蒋驭衡憋笑憋得胸口痛,万分艰难地吃完满盘水果,顿时想上厕所。
岑燏扶着他的右手,将他牵到卫生间,弯腰就要扒他的裤子,扒了还不过瘾,往他身后一站,双手从后面探过来,作势要帮他扶住鸟。
他抓住岑燏的手,笑道:“这就不用了吧?”
“医生说你小指头不能沾水。”岑燏说。
但没说我不能扶鸟啊——蒋驭衡想。
岑燏咳了一声,甩出一个十分有理的解释:“你扶了鸟不洗手吗?洗手时能保证小指头不沾水吗?”
蒋驭衡梗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岑老师所言极是”,鸟就被扶住了。
岑燏还边扶边嘘,跟给小孩子把尿似的。
蒋驭衡心道:已经不知道把你怎么办好了。
吃饭也是一场“折磨”,饭菜淡得难以下咽,有的还有令人食欲全无的药膳味,蒋驭衡被勒令双手放在腿上,不准动,只准张嘴。
岑燏端着碗,挑刺理骨头,一会儿汤一会儿肉,时不时再来一朵没放盐的西兰花,塞得蒋驭衡直想吐。
厨娘看得发笑,劝道:“您就别为难蒋先生了。”
岑燏无辜地睁大眼,冲蒋驭衡抬抬下巴:“我为难你了?”
蒋驭衡痛苦地咽下西兰花,“忍辱负重”道:“没有,你是为了我好。”
岑燏得意地哼了一声,厨娘笑着叹气,一边赶玉宝一边说:“看不下去喽。”
洗澡是照顾病人里的大事,岑燏放了一池热水,把蒋驭衡扒得精光,左手套上塑料袋,自己也脱了个干净,坐在浴缸首的平台上,一边给蒋驭衡洗头,一边将两条腿伸到蒋驭衡小腹上。蒋驭衡左手搁在浴缸沿外,只能用右手挠岑燏的小腿和脚板心。
岑燏怕痒,明明是自己先捣乱,还恶人先告状,喝道:“别闹,洗澡就洗澡,怎么老不让人省心呢?”
蒋驭衡只好听令,手掌放在他脚背上不动了:“这就让男朋友省心。”
洗完澡岑燏还想给蒋驭衡来个公主抱,这回蒋驭衡没依他,走回卧室躺好,等他接着“照顾”。
岑燏本以为这次能从头至尾掌握主动权,谁知坐上去没动多久,就被蒋驭衡反客为主,压在下面干得连声讨饶。
蒋驭衡被他“玩”了好几个钟头,早就憋不住了,惩罚似地顶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射了三次才罢休。
做完时岑燏已经瘫在床上起不来了,大腿和小腹不停抽搐,私处红得格外招人。
蒋驭衡抱他去清洗,他抓着蒋驭衡的左手喊:“我自己来,你别碰水。”
蒋驭衡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实趴着,我来。”
单手清理有点麻烦,但也难不倒蒋驭衡,只是速度慢了些,洗干净时岑燏打了个哈欠,一副快要睡着了样子。
蒋驭亲他的额头:“抱不动你了,乖,自己走回去。”
养病养得就像度蜜月,蒋冬吟来探了一回病,笑道:“再也不来看你俩了。”
趁蒋驭衡在家,岑燏打了几天草稿,终于提出想去集团试着工作。蒋驭衡有些惊讶,没有立即答应,只说要考虑一下。
之后日子按部就班,岑燏每天带着玉宝去书店巡视一圈,给特警授课之前认真在家理思路。但生活也渐渐变得不大一样——蒋驭衡经常叫他到公司来,无名无分地让他帮忙做些助理的活儿,给他讲手里项目的运营情况,带他去各类商业场合商谈事务。
他念书时成绩不好,但悟性却相当高——否则当年也不会成为顶尖的特战军人。
久而久之,蒋驭衡给他说什么,他不仅不再抓瞎,还能给蒋驭衡提出一些合理的建议。
转眼间,夏天到了。
蒋驭衡在调走三助后,一直没有再要新的助理。最近二助工作调动,升职去带团队。蒋驭衡只剩一位助理,工作有些安排不过来了。
人事要为他聘请新的二助,他说这二助既要负责工作,也要负责生活,最好还能兼任保镖。
HR为难了:“这……”
他笑了笑,说:“这个职位暂时不要公开竞聘,过两天我让一个人过来应聘,你直接带他来我办公室就行。”
三天后,蒋驭衡准时出门上班,岑燏换上手工西装,在镜子前照了半天,离家前拍了拍玉宝的脑袋:“爸爸找工作去了,宝贝儿来叫两声,祝爸爸好运。”
玉宝摇着尾巴将他欢送到门口,“嗷嗷”叫了好几声,不知在说“爸爸加油”还是“爸爸你这丑陋的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