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性牙套,口套随后剥夺了展鸿宇的语言能力,隔音鼻塞将他抱怨的呻吟声也一并压制,随着隔绝视力眼药水的滴入,他知道属于自己的夜晚已经来到了。
在离开之前,SAGA让LINK在床头安装了一台的仪器,这是用于输送氧气的呼吸机。
因为昨天他们观测到展鸿宇的呼吸一度急促,这让他必须为对方的安全着想。
柔软而密闭的呼吸罩很快被固定在了展鸿宇的口鼻处,CAYMAN俯身在展鸿宇耳边说道:“这是为您供氧的呼吸罩,请不要把它挣脱了。”
展鸿宇平静地眨了眨什么都看不见的双眼,他的监护者们倒是为自己考虑得很周到,可惜他们并不能阻止凌寒柏对自己恶意的责罚。
没一会儿监护者的脚步声就从房间里消失了,只留下展鸿宇一个人在卧房之中。
使劲地拽了拽绑住自己手足的软铐,展鸿宇发现这东西异常的牢固,四肢被拉伸的感觉不太舒服,而且时间太早,他也根本睡不着。
以前在程振的家里,好歹在午夜来临之前他还能看看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或者书籍,可现在在凌寒柏的家中,他的一切自由几乎都被剥夺了。
展鸿宇就这样烦躁地转动着被项圈限制得只有很小活动范围的脑袋,在自己细弱蚊蝇一般的呻吟声中,辗转反侧等待着睡意的来临。
当然,让他更为不安的是他无法得知今晚凌寒柏是否又会对自己进行生殖腔的电击责罚,没有生殖腔的ALPHA根本不会明白那种最脆弱的地方遭到电击会有多么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如果凌寒柏继续这样折腾他,他们之间的裂痕只怕是永远也无法弥合了。当然,也可能是自己一开始就把那个口子撕得太大了。
凌寒柏在书房把刚从军部办公大楼发送过来的公务文件处理完之后,饶有兴趣地又拿出了展鸿宇的相关资料。
再过大约两周的时间,就是对方的发情期了。
这让凌寒柏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情绪中。
他从来没有见过展鸿宇发情的样子,当初平权革命尚未开始之时,所有的OMEGA都可以根据身体情况自由使用O型抑制剂。当年展鸿宇还对进入军部工作充满了期望,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让发情期影响自己正常的学习生活的。
可是O型抑制剂的摄入只是某方面压制OMEGA在发情期对情欲的渴望,对方身上始终还是会溢出那种甜美的OMGEA信息素。
凌寒柏不知道自己当年被发情期的展鸿宇撩拨得多少次想要扑倒对方。
只是当时他考虑到自己或许并不是展鸿宇的对手,而且他也不希望给展鸿宇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才放弃了内心那种想要与相爱之人亲热的想法。
而他也不仅一次想过要是对方失去抑制剂的帮助,完全发情的时候,这个强悍的OMEGA会有多么动人呢?
那张英俊的脸上是否会浮现出最为脆弱的表情,那双湛蓝色的眼中又是否会流露出诱人的神色。
凌寒柏随手打开了卧室的监控视频,被牢牢绑在床上的展鸿宇并没有睡着,那具被拉伸开的身体不舒服地扭动着,那双灰蒙蒙的眼也不时睁开了又闭上。
隔着屏幕,凌寒柏都觉得自己像是嗅到了对方身上那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气息。
终于有了这么一天,展鸿宇完全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一定非常不甘心吧?从一个前途无限,甚至有可能像自己一样成为上将的军校优异学员堕落成为自己私人的性奴。
那些年所学的知识,所有的抱负,所追寻的梦想统统灰飞烟灭。
换了自己,恐怕是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的。凌寒柏默默想。
但是这种不甘心的滋味他也尝试过,所以他并不打算对展鸿宇表现出同情。在他陷入痛苦深渊的时候,谁又曾同情过自己呢?
凌寒柏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右臂,他感到那里开始有些痛,而这股痛最终爬上他的神经,让他的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唔……”无名的怒火在凌寒柏的胸腔里开始蔓延,他拉开抽屉,眼前是一盒还没有开封的A型抑制剂,而抑制剂的旁边则是一瓶精神类药物。
他最终还是没有吃药,只是重重地推上了抽屉。
窗外的夜色深沉,这片大地上,万籁俱静。
凌寒柏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办公桌,他拿起了桌上的权杖,坚硬的军靴在地板上踏出了铿锵的响声,一步步走向卧房。
房门被打开,然后又被关上。
展鸿宇不得不感激凌寒柏并没有剥夺自己的听力,他听到自己的支配人进屋的声音,脱衣的声音,然后他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抽屉被打开的声音。
“抱歉,我手里的工作总是挺繁忙的,所以不能好好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