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敢想像自己在徐岭含眼中是怎样的面目了。
徐岭含没有再说话,虚虚扶着他的腰,一路回了公司。去食堂吃饭的同事还没有回来,狄原所在的楼层空无一人。
徐岭含带着他快步进入办公室,然后反锁上门,猛地将狄原压在墙上。狄原一惊,手一松,装着情趣用品的袋子“哐当”掉落在地。
“学长,我只想帮你。”徐岭含低沉的声音扫过狄原的耳朵。
狄原看着徐岭含翁动的嘴唇,但他已经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一种熟稔的压迫感在他头脑中聚集,他忍不住想要发泄,而发泄的方法是想要一个强壮的男人抚摸他,压住他,用巨大粗长的阳物,操入他的体内……
狄原的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了,他退无可退,面前的徐岭含几乎与他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我只是帮你,我发誓!”徐岭含的手沿着狄原的腰腹往下,宽大滚烫的手掌覆盖住狄原的胯下。
“昨天我看你,我就知道你想要了,对不对。”徐岭含低声道,如同情人间的喃喃细语。他用力地揉了揉狄原的胯下,然后解开裤链,将手伸了进去,隔着内裤开始揉捏狄原的性器。“昨天是我不对,学长,我很想要你。”他抵着狄原的侧颊,温热的吐息洒在狄原颈间。“你不能这样……只对我这么冷漠……这不公平……”他像小孩一样撒着娇,手上的动作却十分下流。狄原性器被他反复揉搓玩弄,很快涨得通红,直挺挺地竖着。
狄原仰着头,无力地靠在墙上。他脑内激烈的斗争着,拉锯战让他赴日如年,如坐针毡,但实际上,时间却只过去了两三分钟。最终他的身体背叛了他,自觉像徐岭含敞开了大门。
“用力一点……”狄原听到自己说,他坐上办公桌,双腿盘上徐岭含的腰,“只许用手……”
十分钟后,徐岭含用手为狄原打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射了徐岭含满手,而他毫不嫌弃,甚至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学长,你好香。”徐岭含舔了舔唇,“这样的你很美。”他抽出纸巾擦去了手上的浊液。
狄原两眼无神,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他这时才慢慢能够听到外界的声音,徐岭含搂着他的腰,温柔道:“学长,放松,我只是来帮你的。”
年轻人耸了耸腰,让自己勃`起的性器微微碰了一下狄原的胯部,他全程都在取悦狄原,没有作出任何摩擦动作来发泄自己的性欲。
“假如你下次想要,我随叫随到。”徐岭含退开一步,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发泄过一次的狄原并没有得到满足,在自己的办公室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但奇迹地他却感觉很平静,即便这种平静只是表象的平静。他感到自己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歇斯底里,一个人无动于衷,因为身处现实,只能把无动于衷的那个自己展露在外。这是他惯常所为,别人便以为他冷心冷肺,不受伤害。
他掏出跳蛋,冷静地给自己润滑,然后把跳蛋塞进了自己的后面。狄原昂头闭眼倒在办公椅上,打开跳蛋开关,被玩具刺激的一瞬间,性欲乍起,恍惚世界一片宁静。
突然敲门声响起,狄原慌乱地睁开眼,下一秒,薛凯明就走了进来,“人事说你要休假,身体不舒服吗?”
薛凯明说着,走近几步看到了狄原大冷天却汗湿的前发和涨红的脸颊,立马关切地俯下身探了探他的额头,“生病了?”
狄原不敢说话,薛凯明靠得太近了,他甚至可以看到他衣领下的锁骨,而他后穴的那个玩意儿还在不断激发他的性欲,一下一下,引诱着他将淫乱的一面展现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狄原已死
狄原的脸红得厉害,睫毛颤动不停,看起来极为不适。薛凯明皱着眉,撩开他的头发,抬起他的下颚,惊愕地发现对方竟然哭了。
他们俩人分享了生命里大半时光,但狄原却甚少在他面前流泪,想到楚依依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如此深重,薛凯明又是愤怒又是难过。他想抱住狄原,像从前那样安慰他,却被对方先一步躲开。
薛凯明愣了一下,狄原却避开他的目光,他的泪还沾在长翘的睫毛上,像是易碎的宝石,“求你……让我自己待会儿吧……我……还做不到……控制自己……”
薛凯明从狄原的话里意识到,自己的关怀对他而言是一种压力,但这本不应该,他是狄原最亲密的友人,他理应在狄原低落时为他送上肩膀。这种局面的产生只有一个可能,他不再是狄原毫无保留信任的人了。
“原原,我……”薛凯明急于解释,他想说那一晚他不是故意抛下他不管,他只是嫉妒。但狄原体内的骚动也越来越明显,他只能匆忙站起,毫不留情地打断薛凯明的话,“我要走了。”说着,便离开了办公室。
薛凯明怅然地望着狄原离开的背影,无力地垂下想要拥抱他的手。
狄原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一进门便倒在床上,调大了跳蛋的档位。一张一合的穴眼很快贪婪地挤压着这枚小小的球形物体,很快汁水淋漓。不久之前,康伟也曾将这样一枚类似的东西塞进他的体内,告诉他要学会享受这无边的欢愉。
狄原闭上了眼,感到眼泪沾湿了身下的床单。
高考失利后,母亲便出车祸去世,他在最晦暗的日子里遇到了妻子——楚依依,人生慢慢走上正轨,他又有了亮眼的成绩,令人艳羡的工作,美满的家庭,光明的未来唾手可得,而一瞬间,浮光散去,他又被打回了自卑懦弱的原形。
人生从来没有一蹴而就,从此幸福无忧,而是历经千辛万苦,翻越无穷无尽的崇山峻岭,至死才能停止这磨人的煎熬。
另一边,直到天黑也不见狄原回家的凌颖正焦急地和相识多年的心理医生好友打电话。他猛吸一口烟,有些气恼地开口,“彭越,我觉得原原的状态很不对。我是不是该报警?他会不会又失踪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沉稳,“老凌,你别急,现在才七点,你再等等。至于报警,假如你侄子没有表现出意愿,我并不建议。”
凌颖捏住手机,把烟头踩灭。他没有烟瘾,但最近抽烟的速度惊人,“伤害他的人为什么不用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