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自己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应该是沈辽给我拿来的，拿过来一看，是韩超打来的。
“喂，韩超啊？”
“重哥，你怎么样了？”他劈头就来了一句。
“啊？”我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
“我打你的手机，一开始没人接，后来……”他顿了一下，“是沈辽接的。”
我操……我说怎么没人找我，原来电话都是沈辽接的！
“他跟你说什么了？”个熊玩意要是敢说我被他操进医院了，我他妈现在就去跟他拼命！
“他说你不太舒服，在他朋友的医院里检查一下。”
“哦……”还好，我松了口气，“是，没什么事，等会儿就能回去了。”
韩超沉默了几秒，问：“你昨天一直跟他在一起？”
“呃……没有，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可能我上厕所去了，所以他接的电话，后来我就忘了回你了……”
“我是凌晨一点打的，你跟他在吃饭？”
能不拆我的台么？
你他妈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吃宵夜……”我嘀咕了一句，又怕他问我什么时候和沈辽好到一起吃宵夜的地步了，赶紧问：“到底什么事啊？”
韩超低声说：“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刘老大死了。”
我一愣，脑子里浮现出一张不怎么讨喜的脸。
我跟刘老大不熟，连他真名都不知道，因为不是一条道上的。打个比方，当年在外面混的时候我属于小打小闹，刘老大就是直接杀人放火无恶不做了。
我跟他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不过他曾经当面调侃过我胆子小，混不出头，我只是笑笑说不好跟刘老大您比。没错，我干的那些事在他面前就跟过家家酒一样，小孩子闹着玩儿而已。
而我曾经私下里也调侃过他一张脸永远像参加追悼会似的，刘老大不爱笑时时刻刻都特别严肃是出了名的。
谁想到现在轮到我参加他的追悼会了，这回真他妈闹着玩儿了。如果我记得没错，他今年也就五十出头，我个人觉得以他干的那些事……算活得久了。
不过调侃归调侃，挂了韩超的电话，我皱着眉琢磨着刘老大怎么就突然死了，他那身板看起来好像不比我差啊。
韩超也说具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说是发病死的，走的突然。
发病……这倒是个挺常见的原因。
我是不知道刘老大有什么病，只知道他身体好也是出了名的，好像每年都跑市里举办的马拉松，还是专业组的选手，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是不是装逼不知道，反正人家是跑完全程了。
不过现在人是死了，他那些财产……算了，不想了，反正落不到我头上。
刚想到这儿，门开了，沈辽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穿着白大褂一看就是这里的大夫。
不过这大夫长得……
“陈重，这是我朋友。”沈辽替我介绍，“也是这间医院的院长，李夜。”
我打量着这位朋友，高高瘦瘦真叫一个唇红齿白，白大褂都生生给他穿出一股色情味道。
他也在看我，嘴角还带着笑，只是那笑容真不好形容。
“你好。”李夜冲我一点头，一只手搭在沈辽肩上，两人有点亲密地靠在一起，“我让沈辽等你醒了之后来叫我，他的朋友我说什么也得亲自来打声招呼啊。”
我还没说什么，沈辽先笑了，回头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我一直很有礼貌啊。”
“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沈辽和这位李大夫有奸情……
“好了，先办正事吧。”李夜放下手走到床边，“裤子脱了，我看看消肿了没有。”
“啊？”我一愣，“这……这就直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