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愈只当他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弄起来还确实是有模有样的,便道:“什么时候学的?”
“就前几天,看书无聊的时候随便看了些视频教程,”沈珂动着十指在男人发间穿梭,来回按摩头皮的几个位置和太阳穴。
傅愈抬了抬手,很容易就擒住了青年包裹在长裤里面的丰满肉臀。
沈珂不敢乱动,生怕弄痛了他,而身后大手揉弄得也越来越过分,他原本就紧贴着男人,现在更是很明显地感觉到了男人裤裆里勃起的炙热,有些忐忑地开口问:“傅先生,您,要,要做吗?”
“不做,”傅愈拍了拍他的屁股,放下了手,换了个姿势,让青年并着腿坐在自己怀里,他随意地揉了揉眉心,道:“在这里做了,只怕你明天爬不起来去考试。”
“谢谢傅先生,”沈珂高兴地应了一声,把脑袋靠在男人肩膀上,即便臀部被男人的东西顶得有点不舒服也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傅愈知道今晚上的酒里面有催情助兴的成分在,那边也备好了人供他们享用。但是他自己却是一向都不屑于这种活动的,该谈事情就谈,谈完就走,这就是他的风格。
当然,从前他也曾经遇到过不好推拒的,那些被送到他床上的躯体,让他没有半分兴趣和欲望。所以,他会把各种玩具施加在他们身上,看着他们一边痛苦着一边又不得不露出讨好的表情。
但是沈珂不一样,他一开始其实就是被自己拐走的。傻乎乎的,甚至不会讨好他,做个准备工作都能把自己给伤了。看着很坚强,能负担很多事,其实脆弱又敏感。有时候像只小蜗牛,你碰一下它的触角,它整个身体都立马又缩回壳里面去了。可是只要你对他稍微好一点点,温柔一点点,他就乖乖的,像只布偶猫一样,任由你抱着,玩着,全身心地信赖着你。
傅愈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想养着他,把他养在自己身边,养成世界上最骄傲矜贵的小猫咪。
路程行到一半,沈珂已经伏在傅愈肩头睡着了。下午去的路上在车上才睡过,现在又困了,傅愈摸着他软软的头发有点想笑。
R大离郊外的别墅区有些远,加上周末必定堵车,若是明天一早过来考试,只怕小家伙得五六点起来。一念及此,傅愈索性让助理定了R大附近的酒店,叫他带着沈珂的考试用品直接从别墅区送过来。
到酒店的时候也已经接近凌晨,沈珂毫无防备地在他怀里呼呼大睡。傅愈抱着人进房间,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纵然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但傅愈仍信不过这里的卫生条件,并没有让青年像在家里一般裸睡,只脱了他的鞋子,就让他穿着衣服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提前设好的5:00的手机闹钟在枕头上响起来,沈珂迷迷糊糊醒过来,赶紧一把按掉了它,一点儿都不敢扰了傅愈休息。稍微有点迟钝的大脑清明起来,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还穿着衣服,而且这里,这里好像也不是在家。
他有些慌的想要起床,却被刚刚已经醒来的男人捞着腰带了回去,“去哪儿?”有点微哑的男人的嗓音传入耳里,沈珂悄悄舒了口气,幸好幸好.......不是别人。
“傅先生,我们,是在哪里啊?”他的腰被男人禁锢着,脑袋也被男人摁在脖颈处,又不敢反抗,只能小声的问,还生怕男人生气。
“在R大边上的酒店,”傅愈亲了亲他的发顶,“乖乖再睡两个小时,不会迟到的。”
“那,我的身份证,准考证......”
”唐助会给你送来,”傅愈捏了捏他软白的耳垂,“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了,”沈珂说。
也许是男人的怀抱温暖又安稳,沈珂很快就又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是被男人捏着鼻子给叫醒的,“小懒猫,快起来了!要不然考试要迟到了。”
“几点了几点了?”青年急急忙忙起床,翻手机出来看时间——7:03。
呼——吓他一跳,沈珂把手机放下,揉了揉眼睛,瞧见男人已经洗漱整理完了,这会儿叫醒了他,就坐在床沿拨打前台的电话让他们送早饭上来。
等沈珂从洗浴室出来,丰盛的食物已经摆在了套房的餐厅桌面上。
早上7:43,车辆在R大的停车场停下。傅愈隔着车窗瞧着外头那些由父母陪伴着来考试的孩子,又瞧瞧自己身边这一个,稍稍迟疑了一下,道:“去吧,好好考试,别紧张。”他从没在这种情况安慰过人,也没人安抚过他,于是只能说这么一句。
沈珂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从未有过的不自在,当即心里就暗戳戳地笑开了,脸上却掩饰得好好的,故意装得有些害怕担忧的样子道:“那,如果我雅思成绩不理想怎么办?申不了英国的学校怎么办?”
“一次不行就多考几次,”傅愈道,“如果一直申不上。”他顿了顿,又说:“在伦敦修个私立大学让你读研这点儿本事,你傅先生还是不缺的。”
沈珂说不上来心里头什么滋味。
那滋味有点像——初中第一次因为自己长得“娘”被高年级男生欺负之后,班主任护着他,让那几个男生做了全校通报批评时,心底涌出来的快意。那滋味也有点像——大学因为还不起钱被打得吐血,两个关心他的舍友把他送到医院熬夜照顾他的时候,心底说不出的感激。
但是其实都比不上,从小到大所有经历过的滋味,都比不上这一瞬傅愈给的一句话。不仅是一种被保护的,更像是一种被纵容的,被宠爱的感觉。
“好了,去考吧,我在这里等你,”傅愈见他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还以为他有些紧张,于是伸手想要去抱抱他。
谁知话音还没有落下,沈珂却比他动作更快的,直接扑进了男人怀里。
“怎么了?”傅愈有些纳闷地抚了抚青年的脊背。
“傅先生,我有没有跟您说过,其实我考试从来都不会紧张,”沈珂的脑袋埋在他肩膀上,声音有点闷闷的。
“不紧张是好事,”傅愈侧了侧脸,吻他的发。其实傅愈也是被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拥抱弄得心里有点软软的。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沈珂说。
“因为你很乖,”傅愈的答案给得很明确。
“那我一直这么乖,您就会一直对我好吗?”沈珂蹭了蹭他的肩颈,小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