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闭上眼睛回应,眼角忍不住又流下眼泪来。何嘉荣伸出舌尖去舔他湿漉漉的睫毛,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笑道:“狗肉真咸。”
顾景行被他气得破涕为笑,掀开他的衣服便用长满胡渣的下巴去蹭。何嘉荣皮肤敏感,从腹部到胸口被蹭的一片艳红,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的,仍是止不住的笑。顾景行恨恨地去咬他的乳头,两手分开他的双腿用膝盖顶上去磨蹭,何嘉荣长长地呻吟一声,终于不再笑了。
衣服散落着被扔了一地,顾景行下身缓慢地抽送着,含着他的小洞又湿又紧,每次他抽出时都恋恋不舍地咬着他不放。他深深地将自己涨硬的阳具顶到最深处,看着何嘉荣无法自持地发出迷乱的呻吟,理智和情绪都被情欲所控制,只能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看着他此刻温顺的样子,顾景行心里仍是觉得恨,俯身朝着他肩膀上微微涨红的皮肉狠狠咬了下去。何嘉荣起初仍沉浸在快感当中,直到觉得痛了却也不见他松口,想要挣扎下身却仍被牢牢地钉着,不由得狠狠掐着他的后背大声呼痛。顾景行觉出背上的疼痛才松了口,那里却已经留下了两排深深的齿痕。
“我真想在你身上印下一个记号,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顾景行又露出可怜巴巴的哭相,下身却又不容置疑地猛烈抽插起来。何嘉荣气得又捶又打,然而力气相差过于悬殊,仍是没能挣开男孩的桎梏,被男孩囚禁在怀里尖叫着攀上了高潮。
作者有话说:周末要上班,后天再见噜。
第23章 二十三、小狗的占有欲都是很强的。
今年的春节就在一月末,期末考试刚刚结束,一般的学生就早早回家准备过年了,而顾景行却仍旧赖在何嘉荣家里不肯走。何嘉荣老家就在本市,而顾景行的家却在四百公里外的省会,眼看着春节一天天逼近,何嘉荣每天好说歹说,才总算是将他在年前哄回了家。然而等终于把人送到了高铁站,顾景行拎着背包正要下车,何嘉荣却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舍:“应该还没开始检票,就在车里再等一会吧,火车站里面冷。”
车里空调开得很足,两侧的玻璃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顾景行乖乖哦了一声,重新窝在靠背里面,伸出一只手过来牵着他。他从小便在父母开的店里帮忙干活,后来又练过体育,骨节非常粗大,两只手握在一起,反倒把年长的何嘉荣的手衬得又细又白。何嘉荣握住他的手摇了摇,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顾景行说:“家里新买了个店,过完年就要开业了,估计要一直忙到开学前吧。到时候秦牧他们都得过来帮忙。”又想了想道,“过年休息期间要是抽一天回来找你,你有没有空?”
饶是事情再多,抽出一天时间应该也是不费劲的。何嘉荣没多想便点了点头。顾景行立刻开心起来,把头凑到他跟前,小声道:“那我要走啦。”
何嘉荣会意地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顾景行穿着一件短短的棉衣,帽子上一圈褐色的皮毛,缩着两条长腿抱着个大大的背包,样子看起来非常乖。何嘉荣抱着他揉了揉头发,不禁笑道:“某只烦人的小狗天天粘着我,真要走了还怪舍不得的。”
顾景行脸一红,挣开他的手说:“人多,我真的要进去了。”便下了车。走了几步又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何嘉荣的车子仍停在原地,在车里朝他挥了挥手,然而表情都已经看不清了。他忍不住眼眶一酸,埋头便冲进了候车室。
此时已经是深冬时节,干燥的北风毫不留情地将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刮得生疼。顾景行呆着兜帽缩着肩膀,手里握着还温热的手机揣在口袋里不敢拿出来,呼着一口口白汽站在站台上等车。好在车很快就来了,他便贴着前面人的脚后跟赶紧冲进温暖的车厢,这才总算舒了一口气。他的位置挨着车窗,旁边的几个人似乎认识,把他让进去便自顾自地继续聊起了天。他只得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拿出手机想给何嘉荣发个消息。然而此时列车刚好缓缓启动,手机信号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格,待发送的消息转了无数圈,变成了一个鲜红的小惊叹号。
他只得靠在窗玻璃上,朝窗外看去。只见四下里一片白茫茫的荒野,干枯的树一棵棵飞快向后掠过。耳机里的歌声掩盖住了车厢里热烘烘的喧哗声。他百无聊赖地数着窗外的树杈,不知不觉便合上了眼睛。车子微微地晃动着向前飞驰,他昏昏沉沉地打了几个盹的工夫,就已经到了站。一迈出车厢,也顾不上在意骤然冷下来的空气,迫不及待地给何嘉荣打电话:“老师,我下车了。”
“不错,没晚点。”何嘉荣声音远了一些,似乎是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家里冷不冷?”
“冷死了。”顾景行将手机换到左手,右手连忙揣进棉衣的衣兜里。“感觉比那边要冷好几度。”
“那就别打电话了,手冷吧?”何嘉荣好像是透过电波将他看穿了似的,“我已经到家了,你现在也赶快回家,安全到了之后再打个电话给我。”
顾景行嗯了一声,低声道:“老师,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何嘉荣笑着回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刚走了几分钟就想,小学弟粘你粘得很紧嘛。”陈锐泽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见他挂了电话才出声道。临近春节,他手头的工作也逐渐停下,终于没再穿得西装笔挺,只穿了简单的毛衣和牛仔裤,头发也刚刚修剪过,精神得完全看不出年纪。此刻他正姿态放松地瘫在何嘉荣的沙发上吞云吐雾,一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握着一只刚刚被他喝空的啤酒易拉罐,吸两口便朝着罐子里弹弹烟灰。
何嘉荣自己也拎着一罐啤酒,窝进沙发另一边自顾自地喝着,将他的揶揄置若罔闻:“小狗的占有欲都是很强的。”
陈锐泽不屑地嗤笑一声:“小屁孩一个,连钱都没赚过,你人民教师做久了,给人当老妈子也上瘾?”
何嘉荣翻了个白眼,拈起茶几上一张红色卡片就朝着他脸上扔过去。陈锐泽低低笑了一声,将烟头丢进罐子就伸出手要将他抱进怀里。何嘉荣挣了两下没能挣脱,伸出一只手指点在他额头上,缓慢而坚决地将他推开:“陈总,要结婚的人了,放尊重点哈。”
陈锐泽仍是不肯放手,呼吸都粗重起来,眉头紧紧皱着,急道:“你明知道那女的……”
“我只知道你要和一个女人组建家庭,而我也已经答应和别人在一起了。”感受到紧紧箍在他腰上的胳膊一僵,何嘉荣缓缓退开身子,整了整衣服。“陈锐泽,我上次还说得不够清楚吗?我说过我不会结婚,也永远不会沾上结了婚的男人。你自己选的这条路,怪不得我。”
陈锐泽双手落了个空,半晌才渐渐坐直了身子,苦笑道:“嘉嘉,你真的一点都没变。”
何嘉荣说:“我变老了,开始喜欢年轻的男人了。”
陈锐泽又点了一支烟,一口接一口地吸着。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沉默良久,他才开口问道:“我的婚礼,你来不来?”
他深深低着头,嗓音十分沙哑,不知是不是吸了太多烟的缘故。何嘉荣眼睛只盯着手中的啤酒罐,问道:“什么时候来着?请柬刚刚被我扔了。”
陈锐泽说:“正月初八,在南山大酒店。”
何嘉荣冷笑一声:“去,我一定会去的。
“我会给你包个大红包,坐在那看你的笑话看个够。”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