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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先行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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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开了车去了一个远房亲戚家拜寿,他中午要在家里等着收几箱货,所以定了下午一点四十的火车,算一算等到何嘉荣家里,基本已经快到晚上了。他又拨了一个电话,仍是没人接,这时送货的人电话打了进来,他便没再多想,起身赶去楼下的店里收货。

中午十二点二十分,顾景行一头热汗地搬完了货,回家冲了个澡之后再打,何嘉荣的电话仍是没人接。此时他才禁不住有些不安,婚礼又不是上课,就算再吵闹也总不至于一上午都不看一眼手机的吧?他满心疑惑,一边从家里找些做好的熟食装起来,一边继续拨何嘉荣的电话。拨了大概七八个的时候,那边终于气喘吁吁地接起来:“喂?”

饶是顾景行脾气再好,此时也已经控制不住怒气了:“怎么才接电话?”

只听电话那边明显是室外的声音,风声车声都吵吵嚷嚷地一起挤进电波里,何嘉荣嗓音有些沙哑,艰难扯着嗓子大声道:“朋友这边出了点麻烦,你出门了吗?没出门的话把票退掉吧,我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顾景行大声道:“早就定好的事情,我特地把时间空出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现在快到开车时间了,票都没法退了!”

何嘉荣疲惫地叹了口气,道:“你乖点,我是怕你大冷天折腾过来,又未必能见到我。这次的事情真的挺严重的,等忙完了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顾景行气得不停喘气,满脑子的话全都闷在胸口说不出来。何嘉荣喂了两声,他才勉强克制住颤抖问道:“我要是不打电话给你怎么办?”

何嘉荣自知理亏,只得任由他发脾气:“等忙完了我认认真真地和你解释好不好?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雪,明天肯定要降温,你真的别过来了,我明天……明天不行,过几天开车过去找你……”

顾景行气得实在不想再听下去,颤抖着手指按了好几下才挂掉电话。何嘉荣又打回来几次,被他调成静音扔在一旁。此时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五十分,再不出门拦车就真的来不及了。

顾景行叹了口气,拎起打包好的食盒出了门。

下午四点十分,高铁到了站。昏昏欲睡的顾景行在刹车时的惯性里被惊醒,跟着挤挤挨挨的人群下了车。可能因为要下雪的缘故,天气不是很冷,他在车上甚至睡得出了汗。但提着东西的手仍是很快就冻僵了,他换了只手,加快了脚步冲到路边打车。

下午四点五十五分,天色渐渐开始暗下来时,他终于来到了何嘉荣的楼下。何嘉荣的白色别克停在楼下的车位里,他内心一阵狂跳,钻进楼道里便摸出手机打给何嘉荣,却听到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大概是没电了。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二十一楼,他拿出钥匙开了门,果然屋里暗沉沉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他换了衣服放好了食物,躺在沙发上随便开了个电影。电影的节奏奇慢,他一边看一边打着手机游戏,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透了。他起身拉窗帘的时候隐约看见窗外有细细的雪落下,天际泛起隐隐的红色。

他又换了一部电影,依然是十分无趣,不知不觉便握着手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总是疑神疑鬼地怀疑自己的手机响了,稍清醒些想看看究竟如何,翻了个身的工夫却又睡着了,一时竟闹不清自己是梦是醒。到了后半夜他越睡越冷,脖子也酸痛起来,眯着眼睛摸过茶几上的手机来看,仍是没有任何来自何嘉荣的消息,桌面上显示着大大的数字“04:02”。

他起身拉开窗帘,这一夜之间果然如天气预报所说,雪不但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团团飘落,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白色,天色都被映得亮了。

凌晨四点十分,一辆黑色的卡宴熟门熟路地拐进小区,在雪后的地面上留下两条长长的车辙。车子停下来时雨刷扔在不停摆动,近光灯的光线长长地投进漫天的风雪里。半晌过后,何嘉荣打开车门裹紧了西装外面的大衣,陈总也从驾驶座里钻出来。他双目赤红,胡渣都冒了出来,却仍是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上似乎喷了许多的发胶,在风雪里依然纹丝不动。

何嘉荣开口道:“别送了,女方家里还等着呢。”

陈锐泽沉沉叹了口气,一开口,嗓子里像是磨着沙子一般粗砺:“天亮之前让他们见到我的人就行了。想到天一亮还得陪着笑脸带着他们一家老小去玩,我就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有出息。”硕大的雪片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身上和发间,他却好像完全没察觉到似的,身子站得笔直,抬手抱住何嘉荣,低声道:“嘉嘉,谢谢你。”

何嘉荣回抱住他,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拍。陈锐泽的手用力地扣在他肩膀上,似乎带了些哭腔,但他的声音太过沙哑,又好像是错觉。“……我走了。”

何嘉荣松开手,低声道:“快回去吧。”

陈锐泽点了点头,忽然视线定定地朝前看去,何嘉荣顺着他的眼神回过头,只见灰暗的天色中,顾景行只穿着单薄的毛衣,头上肩上落满了雪花,视线相对的瞬间他眨了眨眼,融化掉的水滴从他的睫毛上滚落下来。

“何嘉荣。”他的声音冷冷的,嘴角却牵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反了反了!顾狗要反了!!

  第26章 二十六、恶狠狠地一插到底

何嘉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他,一时微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三个人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陈总率先打破了沉默:“何老师跟小学弟上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顾景行却一反上次畏畏缩缩的羞涩样子,大大方方地主动开口道:“今天……不对,昨天是陈总结婚吗?”

陈锐泽点了点头。他车子的后视镜上还系着粉色的丝带,加上他的装束,也不难联想到这个结果。

顾景行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何嘉荣已经走上前拍掉他肩上的雪花,将大衣脱下披在他身上,轻声道:“走吧。”顾景行也没推脱,只是敞开衣襟将何嘉荣揽进怀里紧紧抱住,抬起头对陈总笑了一笑道:“那就不送陈总了,开车小心。”

陈锐泽疲倦地点点头,看了何嘉荣一眼便上车了。车子还没发动顾景行便抱着何嘉荣转身往回走,何嘉荣一时没反应过来,磕磕绊绊地被他搂着带上了电梯。

电梯里仍是一片尴尬的死寂。何嘉荣眼睛都快睁不开,勉强开口道:“今天婚礼还没开始的时候,突然……”

顾景行生硬地打断道:“我不想听。”

他声音虽然冷硬,但脸上的表情却仍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手上仍是紧紧地将何嘉荣搂在怀里。何嘉荣背心暖烘烘的,费力地回头去看他的表情,也只见他默默地盯着电梯屏幕上的数字,一言不发。

“好,你不想听。”何嘉荣点点头,冷笑道:“今天本是我失约在先,我给你这个矫情的机会。正好我也累了,明早起来我再慢慢解释给你。”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何嘉荣甩开顾景行走在前面,摸出钥匙开了门。还未等他适应屋里的黑暗,便听到一声闷响,似乎是他的大衣被随手丢在了地板上。刚要转过身看看究竟,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推了一把,猛地按到了门口的吧台上。西装外套的扣子硌疼了他的肋骨,额头甚至磕到了冰冷的大理石,一个空罐子被撞得掉在了地上,乒乒乓乓地在地上撞了几下,沉闷地停了下来。

何嘉荣毫无防备,被突然袭击撞得头晕眼花,眼镜片都被压得贴在了脸上,不知道坏了没有。他还没来得及发脾气,便感到顾景行冰冷的手强硬地将他的衬衫从腰带里扯出来,不由分说便探了进去,捏住他的乳头粗暴地蹂躏着。腰带也被几下解开,手指朝着他毫无准备的臀缝间直接探去,冰冷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打个冷战:“你他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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