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一再招惹他,倒是有意试探他的底线,他傲睨一瞥:“至今还没我怕的事,不过你想试试,我倒也不介意。”
这话说得轻佻了,他意识到了,但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了——
“丫头,你别闹。”
婚礼如期举行,在S市军区大院内的一处酒楼里,外看不起眼,里面全是门道,先说这宴席座位设计,就与寻常酒楼不同,这席列了众多军区干部头衔,按照等级上下安排,且周家这酒宴,里里外外三个大宴厅,军营一队空军制服,齐刷刷入席,训练有素,口号响亮——
空军全体官兵祝周司令全家幸福!
声声呐喊把音乐都淹没了,把房顶都震得轰轰响。
领导入席,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却也怪,管他个什么大官儿,都先走到周东巍面前行礼——司令有喜!
许弄弄他妈笑着回去跟许弄弄说:“你看,这不知道还以为是你这老公公结婚呢。”
许弄弄此刻正在化妆间对镜贴浓妆,她身上婚纱剪裁简单,设计却独特,上身几乎透明薄纱紧贴前胸后背,只是胸脯用雪绫花状的白色刺绣遮了点,铺至肚脐,下身裙摆却是折叠成玫瑰造型的羽毛裙,垂到脚尖,轻盈又性感。
许弄弄端详镜中的新娘,那新娘头鬓嵌一只粉蓝相间的牡丹花,美艳不可方物。
她问:“他老吗?”
也就在这时,她恍惚想起自那晚跟周东巍谈完后,周昭老实多了,虽不跟她交欢,却也都同她一起跟夫妻一样,夜夜同入衾被。
然而,她知道,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周昭刻意疏远着她,不碰她,似乎也不敢,即使盖一床被,他也不敢拥了她。
有次,她试着从后面抱他,他整个人都绷得僵硬:“弄弄……我累了……”她探手摸他底下,他任她摸,摸呀摸,却摸得软囊一坨,毫无生气,她越纳闷越不甘心。
周昭终于烦了,一骨碌爬起来:“那个什么,我睡觉打唿噜,别影响你,我去客房凑合一宿……”
……
“你公公?不老,一点儿不老,我还想说,怎么这人那么年轻,身材脸色一点儿不颓丧,你再看看你爸爸,那肚子那肥肠脖子……年轻时候可不这样……”
她妈妈唠叨,许弄弄没听进去,只瞅着周围没了人的空当儿,拉了她妈妈,强行打断问:“妈妈,要是那周昭……不举,你说我还要不要跟他过下去?”
“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