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迟到的“少年侍人之烦恼”,看在从明眼中,归结为一句大俗话,“看上我家狄苏了”。
从明冰雪聪明,猜想秦远是看上狄苏后,花大手笔买了隔壁房子,做不成竹马也务必要争取个天降。这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这房子是秦远家族财产,他并未花钱,但选择了这间老屋,意味着放弃了其他资产继承权,也算是另一意义的孤注一掷。
从明一转眼珠,笑嘻嘻的凑上前问,“哎,近水楼台啊?”
秦远当即红了脸,待要否认,不愿违心,若是承认,却又太过羞耻,只能低头不语。
从明却不管他是否回答,只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哎,这可就麻烦了。我们狄苏啊,不好追。”
这句直击重心,秦远当即抬头,从明凑得更近,咬着他的耳朵说,“那家伙,一个直男癌!大男子主义!他以前说,他讨厌被人倒追,他要是看上了谁啊,自然会追求。”
秦远顾不上羞涩了,羞怯开口,“那,怎么才能被他看上呢。”
从明退后了几步,上下打量了秦远几眼,“唔”了一声,“还好,他是他喜欢的型。而且现在你们住的这么近了,我想想办法让他多回来几趟,你呢就每次装作正好遇到,记住跟他点点头就行,千万别主动搭话。哦,还有,多穿点你们那个白大褂。”
秦远诧异,“他喜欢医生制服?”
从明有趣的看了他一眼,“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的。我是说制服啊。”
狄苏回来时,见从明朝他笑得一脸花,不由左顾右盼了一阵,总怀疑队长给自己挖个大坑。
然而从明摆出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狄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他还能做什么,只板着脸把买的大包小包给递了过去。
从明只拆了其中一包就笑了。
“哎哟,真是为难你了,帮我出去买这个。”
那是一条惩鞭,精致的黑色皮带编制,从明好奇轻甩了下,打在自己胳膊上,立即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喂,干嘛买这么重的。”
狄苏黑着脸回答,“这是陪嫁。越是有身份的侍子,陪嫁的惩具就越是要严厉。”看了从明一眼,“你好歹也算我上司……”
从明觉得心中一阵暖流通过,迈近一步,揪起狄苏的脸往两边扯,“是就是,什么叫算是。”
两人打闹在一起,刚刚从队里赶过来的关理他们前脚进门,后脚就得拉架。关理抱怨道,“你说我容易么,家里也就算了,到这里来还得拉架。”
狄苏给从明买的东西太多,他当时没来得及都拆封,第二天上午等他起来时,狄苏他们早就归队了。
他把东西看了一遍,半猜半蒙的大致也都猜出用途,只有最后一个精致纸袋里,用黑色丝绒盒子装了三枚枣子,从明看来看去也没看出用途。
中午何平开车来接上他,两人到民政局办了手续。从明此前是军人,名下又曾有过房产等大宗财产,需要签一整叠文件,签到最后手都软了。
回去的路上,他才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一样,一脸惊恐的小表情看何平了一眼。“唔,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何平波澜不惊的说,“可不是,我想怎么对你就可以怎么对你了。”
新婚之夜自然是一片胡天海地。
从明这三个月来夜夜与何平共度,本来以为新婚之夜就算出格也不过如此了,却不料何平先前还是有所收敛,总是先用从明后洞泄了火,才进到前头。这一夜从明特意做了深度清洁,何平却对后边看都没看,一直用的他前面。
从明从最初的殷勤配合,到后来只有力气攀着何平的脖子随着他的节奏摇荡。最后一次,何平进得分外深,从明最初只觉得被顶得难受,五脏六腑都似翻腾起来,直到身体内部最隐秘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地方,被再三强力叩击下,突然敞开了通道。
从明原本沉沉欲睡,此刻猛然睁开眼,只觉得体内最深处,升起一种又酸又爽的感觉,令他的脚尖不由蜷缩,胯骨猛然收缩,内部用力握住,紧紧包裹住何平深入他体内的性器。
何平似乎也被他那突然起来的反应刺激到,更快更猛的动作了两下后,卡在他最深处停住动作,嘴唇在他耳边厮磨了两下,低低问他,“爽不爽?”
他停的点非常要命,从明只觉得内里深处被他撑得又酸又涨又痒,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在心上爬,一时自虐的只想被他侵入蹂躏,拼命摇头又点头,眼角不由浸出泪水。
“呜,爽……求您了,动一动啊。”
何平便动了,他坏心的很,这一下动得分外的慢。从明只觉得他慢慢抽出,性器上似乎有根线连着他的五脏内腑,让他不由挺身只想挽留,再进入时,却又是直捣而入,从明“哎”了一声,只觉得心跳如鼓。
何平在他耳边轻笑,话似轻松,气息却也乱了。“知道我现在进的是哪儿么,从明。”从明脑子里想说,“子宫。”却发现这么个解剖学上的简单名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在何平并没难为他,估计是也终于忍不住了,问完之后,没等到回答,便加快了动作,从明觉得他每一下都如同直接顶在自己心上,直到最后,一股灼热的液体射进他的内部。
他昏了过去,再醒来时,何平还压在他身上,甚至连在他体内的性器都没有抽出。福至心灵般,从明突然懂了了狄苏按照古礼送他的那几颗枣子的用处了。
他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枣子。”然后就吃吃乐了起来。何平却似乎不用他解释就明白一样,只“唔”了一声,搂着他翻了半个身,换成两人都侧躺的姿势,性器仍留在他的体内。
“不需要。爷我亲自给你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