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哥,上海好玩儿不?”常衡闻言眼里却有了光。
常久哭笑不得地踹了他一脚:“你这是要闹翻天了?”
“才不会。”常衡撇了撇嘴,目光滑过兰小川的时候舔着脸凑上来,“久哥,你能不能让嫂子给我介绍个Omega……”
常久把兰小川抱得紧紧的,生怕吓着他:“得了吧,别人闻不出来,我还闻不出来吗?你身上有Omega的味道。”
常衡挠了挠头,倒回沙发上躺着:“说出来你们肯定都不信,我今儿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发情期的Omega。”
常久懒得听常衡编故事,抱着兰小川回了卧室。常久的房间都在二楼,兰小川熟悉得很,进屋以后主动从常久怀里跳下来,走到窗边放窗帘,放完又跑去铺被子。而常久把外衣脱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腿搁在床头柜旁瞧着兰小川忙前忙后。
“久哥,你表弟在哪儿读书?”兰小川铺完被子,走到常久身边,抬起一条腿踩在常久的椅子上,掀起旗袍把腿根套的黑色细圈慢条斯理地解开。
“法国。”常久任由兰小川脱,只抬手扶着他的腰怕人摔倒。
兰小川轻轻“哦”了一声,咬着唇犹豫半晌才问:“他……他不介意你和我在一起?”
“介意什么?”常久帮兰小川拎起旗袍下摆往上拉,含笑道,“小心胳膊,别刮着你。”
兰小川身材纤细,甚至有点瘦削,常久微微使劲儿就把旗袍从他身上剥离开来,兰小川光洁白净的身子上有几点吻痕,腿根的红印比哪里都多,全是常久刚刚摸出来的。
“介意我是个……”兰小川歪着脑袋思索,“人家都是怎么叫我来着?”他眼前一亮,捶了一下常久的肩,“瘦马。”
常久猛地把他按进怀里,掌心沿着兰小川腰后的梨花纹路抚摸:“那是别人胡说,你别往心里去。”
“可我就是呀。”兰小川笑眯眯地仰起头与常久蹭鼻尖,“遇见久哥是我的福气。”
“我不爱听你说这些。”常久搂着兰小川光溜溜的身子垂下眼帘,指尖沿着梨花的纹路从腰腹一直摸到股沟。
兰小川歪着脑袋看穿透窗帘的日光,水波似的纹路在地上荡漾开来,惹得他抬起脚尖去够。
“想什么呢?”常久抱着他躺到了床上。
兰小川翻了个身,抬手掀起窗帘一角回头对常久温柔地笑。
常久的心不受控制地抽紧,像是被人攥住一般喘不上气,想要占有兰小川的欲望史无前例得强烈。
兰小川还不自知,托着下巴晃着两条细细的腿,午后暖洋洋的光从他的肩头倾泻而下,把他雪白的皮肤映出些病态的苍白。
“久哥,时间还早呢。”兰小川光着身子并不羞涩,常久不爱听他胡说,他就头也不回地拿脚尖蹭Alpha的腿,“你是不是想听我给你唱曲子?”
常久不答话,无言地凑过去把兰小川压在身下,吻他后颈微微突起的腺体。兰小川以为常久想听,趴着不好清嗓子,勉强哼唱了几句后才磕磕绊绊开了口,还是尖尖细细的嗓音:“落花满地胭脂冷,良辰美景洞房春。”
他记着常久的话,只敢唱《西厢记》。
常久呼吸灼热,埋头吮着兰小川的腺体,双手在他的腰腹间徘徊。
兰小川只管唱戏:“正中是鸳鸯夜月销金帐,两旁是孔雀春风软玉屏。”这句着实应景,常久与他颠鸾倒凤,床榻边恰恰竖着一张题词的屏风。
“小川……”常久稍稍松了口,手滑进他的腿间粗暴地揉弄。
兰小川嗓音陡然变哑,颤抖着攥住枕头,却还没住口:“下……下边是室中乐奏合欢令,一对对凤……凤箫象板雁瑟鸾笙。”
“小川,你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常久一边揉一边感慨,“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西厢记》了。”
“胡说……胡说八道……”兰小川轻喘着勾起嘴角,还未说完,忽然惨叫着倒在床上,眼里盈着一汪泪,呼吸间就跌落了。
常久缓缓抬起头,舔走唇角的血迹叹了口气,托着兰小川软绵绵的脖颈凑过去与他亲吻。
兰小川哭着扭头不理常久,继而被涌入身体的信息素折磨得扑进常久怀里,一边哭一边亲。
“你……你咬之前也不知会一声……”兰小川气得掉眼泪。
“嗯。”常久卷了他的舌仔细亲吻。
“都说了轻些……”兰小川含糊地抱怨,“这也……也没到晚上……”
常久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继而搂着瑟瑟发抖的兰小川没完没了地吻。
“久哥,你咬疼……我了……”兰小川后颈还在流血,嘴里责备常久,身子却滑进了他的怀抱,柔软的双腿缠在常久腰间,粘稠温热的汁水顺着腿根滴落。
常久却含笑逗他:“继续唱,我爱听你的声音。”
兰小川像是受了蛊惑,黏在常久怀里沉醉于Alpha滚烫的信息素,嗓音里满是情动的战栗:“做……做夫妻恩爱是根本,何用那区区蜗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