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的拍哄顿了顿,我缠住他,使了几分娇气:“如意,如意....”
他的眉眼清雅柔美,此刻在我眼前柔情万分的凝视着我,我万分渴望他摸摸我的发,吻吻我的额,头顶在他怀中摩挲,撒娇道:“如意...”
他的声音涩了涩,低声道:“我在。”
“头好痛,好冷,好冷...”
他紧紧的抱住我,下颚抵在我发间,紧紧的揉住我的肩。
只有在他怀中,才不那么难受,不那么痛。
微亮的灯光打在我脸上,有嘈杂的说话声,我皱着眉,不满的嘟囔两声。
苦涩的药一点点灌入我喉间,如意哄道:“喝药了,无忧,把药喝了病就好了。”我顺从的张口,温热的药缓缓的顺入喉,我受不了这苦味,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这时才清醒了些,阿椮支着我的肩膀焦急的望着我,身边靛儿端着药碗,几个侍女急忙清理着一堆狼藉。
我皱着眉头,环顾四周,这才发觉我不是在星河苑自己的拔步七宝床上,也不是天青细雨杏花罗帐。
我在北宛,日月城,自己另一个家中。
我声音嘶哑:“我是不是生病了。”
“只是有些发烧,大夫说喝药就好了。”阿椮端过药碗:“是不是太苦了,我让她们多放点糖可好。”
我闭着眼摇头:“不要喝药,你让她们端走。”
阿椮哄我:“良药苦口,无忧抿一口可好,就一口,权当是辛苦大夫半夜出诊。”
我难受之至,埋头在被衾中:“不喝药。”
阿椮拍着我的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喝一口,无忧喝一口,咱们两人干了这碗可好,嗯,无忧。”
忽冷忽热的寒热窜行在体内,我突然就对帐边点的太亮的烛火发起了脾气:“不要喝药,不要喝药,不要,你们都下去,头好痛,让我好好睡一觉。”
阿椮无奈,只得吩咐侍女打来一盆凉水在我额头上覆上巾子,又撩下帐子退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