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西微微颔首:“等下送去B1。”
加尔文没说什么,看着他走进电梯。
地球在三千年前由于临近一颗超新星爆炸,导致气温骤升,地壳碰撞重组,从而引发了新一轮生物大灭绝,当时的人类只有极少数得以幸存,且其中大多是隐匿在地下科研所进行秘密研发工作的科学家。
后来这群幸存者及他们的后人皆世代投身于重建家园的事业中,经过千余年不懈的努力,终于使地球重新焕发出生机。在此期间,他们靠着先人们遗留下的大量超前科研成果,将科学文明完好地继承下来并加以发展,灾后地球的科技水平不仅没有倒退,反而有了飞跃的进步。
于是历史由此进入新的纪元,古地球时代正式成为过去。如今的人们已和当年的科学家一样,将许多重要的场所设置在地下,好比联邦基地,潜藏在地底深处的文章远比地面来得丰富。
泽西居所下方有着整整十层楼的深度,每层各有功能,而B1则是其中的射击室。
加尔文端着早餐来到B1时,泽西正全神贯注地瞄准面前闪过的虚拟敌人,浅褐色的眼眸中透着志在必得的信念。加尔文没有出言打扰,直到餐盘里的早点即将变凉才漫步过去,握住泽西举枪的手,随意朝前扣了一下扳机。
最后一个闪躲的敌军就在这样轻描淡写的一枪中爆出了血花,看着屏幕上闪现的“全歼”提示,泽西侧头瞟了加尔文一眼:“枪法不错。”
“运气好。”加尔文笑了笑,接着朝前一凑,吮住那双近在咫尺的唇。泽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他亲吻,齿关被强硬地撬了开来,湿滑的舌头带着清凉的薄荷气息侵入口腔,在内里极尽温柔地搔刮着。
半晌,泽西皱眉推了推他,含糊道:“早餐。”
加尔文从亮泽的唇上退开,突然长臂一展直接把人抱到装备台上:“你吃你的,我……自力更生。”说着稍稍掰开他的腿,屈膝蹲了下去。
“你起……”话未说完,男人已经埋首他的胯下,深深嗅了一口。
下流。亲吻时尚且还能维持的冷淡被愠恼打破,泽西一手撑在桌子上,眼尾挂着逆来顺受的不甘。他明明没有存着这些龌龊的心思,可为什么男人一个动作就能把他勾得软化下来。
是他天性如此吗。泽西仰起头,颤抖着手去够一旁的餐点。正当这时,加尔文隔着薄薄的棉料把他含进了嘴里:“啊……”囊袋里的卵蛋被贴心地轮番照顾着,吸吮、舔舐,表皮被轻咬着撕扯。
摊凉的早点险些被推到地上,加尔文及时攥住他的手,十指紧扣起来,声音模糊地问:“舒服吗?”
“别弄了,”泽西空着的手插进他发间,揪着发根往外拉,“才做过……”加尔文摁着他的腿根将它掰得更开一些,泽西身旁放着的脉冲枪被撞得变了方向,枪口正对着他的头。
加尔文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或者说除了眼前的泽西,其余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想要你,多少次都不够。”
泽西下意识摸了摸腿边的枪,森冷的触感让他勉强寻回一丝理智,但加尔文此时已经咬开衣摆上的两颗扣子,钻到身前咬住了他的乳尖:“你……闭嘴。”
加尔文从善如流地抿起唇,恰好将胸前那粒熟透的红果夹到唇齿间,早上吮得太过,都肿了。
羞人的咂响并未持续多久,加尔文呼吸凌乱地钻出来,一把拂开装备台上所有的枪支、零件,毫不在乎可能引发的危险,用力把人推倒,欺身上去:“我也想练练‘枪’……”
在泽西半推半就的动作中,加尔文将昂扬的性器解放出来,拉下里外皆濡湿不堪的裤子,对准了往里挤。泽西眼前是明晃晃的灯光,仿佛照出了他心底里所有的不堪。
视网膜上的光点很快闪烁起来,随着身体的摆动忽明忽暗,泽西心神恍惚地咕哝着,说了什么都不自知。加尔文凑近了去听,只听见几声勾人的喘息。
“泽西,”加尔文抚着他的脸哑声道,“别跑了……别再跑了,好不好?”
泽西看着他,不知是被顶到要紧的地方还是因为他的话,眉头紧紧地蹙起,却一言不发。内心陷入一种奇异的挣扎中,“我为什么要跑”和“快跑”两个声音撕扯着他的灵魂,让他生出无处安身的慌乱感。
加尔文窥着他眼底的纷乱先是沉默,继而轻笑一声,掐着手中纤腰,像要把人钉死在桌上似的,毫无预示地加快了动作。四平八稳的操作台禁不住颤动起来,散乱的子弹转圈儿滚着,叮叮咚咚砸到地上。泽西受不了他这样作弄,很快就摇着头保证道:“不、不跑……”
然而加尔文这次却置若罔闻,红着眼在他身下大力冲撞,将满腔郁结发泄到极致。柔软的肠道短时间内连续接受多次猛烈的挞伐,泽西只觉体内一阵火辣辣的疼,可男人不同以往的粗暴让他不欲开口,那会让他感到卑微,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侵犯已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要示弱讨饶的话他着实过不了心里那关,于是只咬紧了牙关生生受着。
焦灼中,泽西没有深思为何他会把“侵犯”这样的字眼放到伴侣间的性事上,高高悬起的心脏在热流涌入之后逐渐回落,肿胀的凶器缓缓抽出,精液从一时无法合拢的穴口处淌下,一半绵延在桌沿,一半粘挂在股间。
被操成这样。哈。
“呼……”房间里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只余下喘息的动静。
不妥,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妥。
加尔文捏起袖子在他身下一抹,将那些淫靡的液体尽数擦在上面,轻柔地替他拉好裤子,端起餐盘转身:“凉了,我再给你做一份吧。”
……
“咔嚓”。
加尔文回头,看见一方黑黝黝的枪口。
泽西倚靠在那张记录了他们火热情事的操作台上,一手举枪一手托腕,眼神不复方才的迷离,只有眼尾的醺红和湿意昭示着他所经历的疯狂。
他就那样强撑着,一字一句道:“我们结束了。”
枪声未响,却像直接给他判处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