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乱的杂物清理完,加尔文无赖地闯进浴室。想着门锁对他而言形同虚设,泽西根本没有白费工夫,随手半掩上门就冲起澡来。
加尔文静静守在门边,大概是习惯性窥视,光看着他都觉得无比满足。这倒让泽西大感意外,原以为他会死皮赖脸地缠上来……果然真够奇怪的。
虽然对方似乎已经帮他清理过了,但泽西还是里里外外又冲了一次。正当加尔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探向身后的手时,冷不丁听见一句:“你没病吧?”
“嗯?”加尔文满脸无辜,心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泽西从干爽的甬道中抽回手,目光飞快地扫了他胯间一眼。这一眼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加尔文弄明白他的意思,无辜之余还带了丝委屈:“我只和你做过。”
这话不算完全骗人,加尔文这辈子只进入过泽西一个人的身体,尽管之前……那也是同样的肌肉组织和分子结构。
闻言泽西动作顿了顿,那不是第一次该有的技术,可他的表情确实不像说谎。
“真的,”加尔文扯出一抹无耻的笑,“我天赋异禀。”
“……”泽西调转出水口,用热水浇了他一脸。
“嘶……”加尔文装模作样地跳起来,趁机跨进浴缸里,“我也要洗。”
“自便。”泽西挣开他走出来,“一会儿来B3。”
加尔文看他一眼,收回追过去的脚步,乖乖应了句:“噢。”
还是不放心,要拉我去做检查啊,
怎么办呢。
医疗舱那么危险。
不过这是泽西的要求。
你忍心拒绝吗?
当然不。
于是加尔文怀揣着烈士断腕一般的心情躺进了医疗舱。
报告自然显示没问题,不仅没问题,加尔文一切指标都远超常人,生命力可以说是十分顽强,随随便便都能活过五百岁。
泽西看着他的数据姑且算是满意了,加尔文笑眯眯坐起来,想不着痕迹地把数据销毁,但一直找不到动手的时机。
“你想干什么。”
果然,稍一有点念头就被看穿了。加尔文假意张望几下,神色自然道:“有药吗,想给你上药。”
泽西眯起眼:“出去。”
加尔文不想惹他反感,边往外走边“好心”地提醒:“治疗仪也不是万能的,而且太深的地方……”
“滚。”
加尔文自动消音。
泽西独自把全身上下都照了一遍,掠过身后时迅速晃两下就算完事,短短几分钟,那些紫红的痕迹淡了不少,起码露在衣料外的皮肤看不出什么端倪,就是步幅有点局限。
加尔文识趣地没有守在门口,先一步上楼准备早餐。面对新鲜出炉的面条泽西脸色顿时缓和不少。
呀呀,怀柔政策用得不错啊。
你真聪明。
加尔文差点没把自己夸出花来。
然而,安静地用完餐后,泽西依然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
加尔文愣了:“什么意思?”
泽西端正地坐在那里,双手交握置于桌上,姿态恢复了惯有的冷凝,像在和人进行一场军事谈判:“基地不养闲人,任务结束,你该回情报局报道。”
相比之下,加尔文要无理取闹得多,仿佛被负心汉狠心抛弃一般,不依不挠地瞪着他:“你说话不算话。”
“不,这话我昨天就说过。”
“我,我作为随军家属,可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