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泽西深吸一口气,领着谢尔德往电梯间走。
“对了。”电梯下落时,谢尔德想起一事,“科瑞恩有天喝多了,跑我那里撒酒疯,说是……你有对象了?”
泽西垂下眼:“嗯,来不及跟你说。不过现在说不准了,这次的事和他有关。”
谢尔德愣愣地“啊”了一声。
电梯停在B3。
思来想去,泽西还是将舱体搬到了这里。电子锁已经被弹药破坏,舱门半掩着置于台上。
泽西揉着眉心坐在一旁:“你看吧,看了就明白。”
谢尔德知道这种型号的舱体通常是用来放置人体的,且死活不论。意识到事态的诡异,他带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舱门:“这——”
谁这么胆大包天?!
谢尔德对那个酷似泽西的人体进行了初步检查,很快就得出结论:“这是克隆体。”
泽西摇头:“不完全是,他的脑子里有东西。”
谢尔德接过泽西递来的一沓扫描报告,仔细翻了翻,从脑部情况一路看下去:“嗯……金属构造,丘脑部位有烧焦痕迹,我操,那是什么?内存条?!靠,还有芯片。”
谢尔德越看越心惊:“身体里居然只保留了心脏、胃部和肠道,唔,血管也有,只是和这堆什么、天……和电子线路缠在一起。”
泽西阴沉道:“这就是个怪物。”
“那什么,”谢尔德看着那玩意儿身上密集的吻痕,谨慎道,“他这是把你当成情趣……使了吧。”
他可没胆量把话说完,尽管那似乎是不争的事实。
泽西却有更深一层考量:“你说,光看他的外形,你能把我们成功区分开吗。”
谢尔德看着泽西眼里的幽光,不自觉地压低声音:“你是说,万一……”
泽西的克隆体要是流落在外,估计会引发好一阵动乱。再严重一点,假如被帝国方掌握,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先看看他脑子里的东西,”泽西沉吟道,“剖了吧。”
他现在还无法判断加尔文除此之外,是否还别有用心。顶着一脸情深意重的神情,把他耍得团团转。
他已经不敢再相信那个男人了。
“哎!”谢尔德苦着脸,“你要我对着你的脸下手,也太瘆人了。”
“我只能找你了,谢尔。”
“好、好吧。那这身体是不是就要销毁了?”
“嗯,只要脑子里的东西,和那些线路。”
“行,帮我把他抬出来吧,我可搬不动你……他。”对着这样一张脸,谢尔德神经都快错乱了。
由于泽西刚刚直接将整个舱体送去扫描,因此这时才发现他的身后还插着东西。攥着往外一扯,克隆体脑部即时发出细微的“滴滴”声。
泽西看着那根栓状物上沾着的斑驳干涸物,尚不及发作,就听那人沙哑地咕哝道:“主人?”
“……呵。”泽西抄起手边的手术刀,一把将它送进克隆体的心脏。
殷红的鲜血溅了一身,手下的人体抽搐着咽了气。泽西面不改色地收回手,甚至用终端拍下自己死不瞑目的样子,最后才毫不怜惜地把他抱出来丢到台上:“剖吧。”
谢尔德看得心惊肉跳。对自己也这么狠……
浓重的血腥味被新风系统迅速抽去,谢尔德动作很快,既然只需要取出里面的东西,那么自然不用注意别的组织。
十分钟后,一颗巴掌大的金属脑仁连带所有与它连接的线路均被完整地放到托盘上。
支离破碎的克隆体撒上凝血剂,回归舱体。
“我找人过来处理,你帮我盯着。”泽西摘去染血的手套,端着托盘往外走,“一会儿来B10找我。”
不光这一个克隆体,连带它背后所有的黑色产业链都不能留。
“嗯。”谢尔德擦了擦额上的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