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一直压抑着抹杀着的强烈冲动,它就如同沸水一般翻腾,又如同窜跃的火苗,岂会是一捅就破,纸糊的自律能够包裹的?总有一天自控会被烧尽,火势成灾一发不可收拾,但现在不能,不能。
他不止一次,设想过千百种陷阱,将眼前这狼心狗肺的小东西捕获,给他应有的惩罚。但却又一再作罢,周而复始下自己也不知该拿这种感情如何是好。
最后他一如既往的将唇移开最想点落的地方,近在咫尺,唯有自己知道抗拒那种欲罢不能的诱惑,得用多少定力。
苏丹轻拍了一下艾米尔的脸颊;“这样就对了,只要你听话,就会得到奖赏。”他放开了禁锢着的身躯,将艾米尔一把推倒在池边,对跪膝在池边的女奴们使了眼神。
那些女奴心领神会的一个个跃入池中,把年轻的帕夏围住,使出浑身解术挑逗着他。
这就是所谓的奖赏?艾米尔投以征询的眼神,见陛下向他点头,嘴角挂着默许了的微笑。却之不恭,艾米尔大胆的回应起女奴的热情。
所以人都不曾察觉,苏丹的神情在这场酒池肉林中越发忧郁深邃。
他目不斜视的凝视着艾米尔与挑选的那名女奴交缠一体,激昂的喘息声伴随着心脏猛烈的撞击声,看的另周围人欲火喷张,而陛下纹丝不动,无人能洞悉苏丹的思绪。
艾米尔优美的摆动着胯,女人在他身上如同灵蛇一般轻盈的曼舞,花芯温湿的接纳着越渐充盈的玉茎,手到擒来的将它吸入深处,艾米尔禁闭双眸,设法调节怦怦紊乱的心跳,在陛下面前,他不想失态。讲究礼仪,即便是在这种场合,他不由想要自嘲,真不知道别的大臣这时候表现如何?以为是苏丹笼络人心的手段,而艾米尔不曾知晓,唯有他来过这里,根本无从比较。
见他根本不在状态中,苏丹递上了最烈的酒,那是沙俄的贡品------伏特加。
烈酒入喉,辛辣无比,简直就像一团火焰被吞入喉,直烧肺腑。陛下送来的,又不能推迟,接二连三的被灌之后艾米尔熏染感觉到醉意朦胧。
原本还小节苛礼的艾米尔此刻原形毕露,就算他再漂亮,毕竟还是一名正常的年轻男子。这种事也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倏忽年轻旺盛的身体再度与思维背道而驰,因快感而微微颤动的芊长睫毛如蝶舞般不禁煽动,光洁的背部渗出汨汨汗渍,晶莹的闪现在雪发间若隐若现。女人的爪印留在修长身躯上落英缤纷,背部散落的长发素绕蜂腰,如瓷的肌肤上恰到好处的呈现着斑斑爱痕,沐浴露的清香中掺杂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发丝璎珞遮掩俊容。
苏丹的呼吸也随之变得粗重,这是他不曾见过的艾米尔,仙姿佚貌下这具身躯与自己同样,傲骨中带着权贵的强悍气息。俊美强健,充满了生机,虽和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但那种气息还是致命的诱惑着他,苏丹克制着想要推开那女奴,亲自缠绕住方才还在自己身下乖顺的艾米尔,让他无法挣脱,让他在自己掌中生动的绽放。
想要去抚慰,想去霸占,刺穿,驰骋,对!就像对待那些宠妃一样对待。这是最原始的欲望,来自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渴求,这也就是萦绕意识驱赶不开的执念,让他痛苦的根源。
正如陛下他之前所说的,自己大可阉割了艾米尔,强行将他留在身边,但他还是不愿。
“就像你一样,很讨厌我,但又忌惮着我,不敢也不能离开,而我只要这样也就够了”
其实根本不是这样,若单单只是如此简单,那苏丹大可将他囚禁此处,今晚动用宫刑,木已成舟明日谁都无法从他身边将他夺走。
人总是贪心的,苏丹想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留下陪他,正如当年那个倔强莽撞敢在皇宫拜祭前朝帝王的傻孩子。
“艾米尔,知道吗?若君士坦丁堡再晚几十年沦陷,你便就是我的战列品了。”苏丹自嘲一笑,居然怨起祖父太快攻打东罗马。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吗?苏丹在提醒他,自己始终是个外戚。若不听话,除之后快。艾米尔只得轻轻点头,话虽不假,若此刻沦陷,他作为拜占庭帝国的皇亲国戚自然会被纳入苏丹的奴隶中,成为眼前之人的私人财产。对了,所以才会被带入征服者庭院,这里汇聚着从各国掠夺来的战利品,就连这些女奴也是。原来这一幕是别有用心,是在提醒自己的身份,不过是苏丹的私人品,即便贵为帕夏也与奴隶无二。
苏丹专注的眼神深不可测,无法拒绝无法挣脱,就在他惕然时陛下不自禁的拨开他的秀发,亲吻着他的脸庞。那是一种蕴含着溺爱与柔情的细吻,琐碎的落在额头,鼻尖,脸颊,唯独没有经络柔唇;“别这么害怕,我是说着玩的。”又一次递来了盛满的酒杯。
艾米尔一杯杯的将它们仰尽,泛红的白皙的皮肤包裹着紧致优美的肌理,腰线完美而又流畅,让人无法移开视野,苏丹伸手想要将这一切占为己有,却又在下一秒打住。陛下的手敷上了女奴的后背,隔着那名女子摩挲着艾米尔的臂腕,延着细腻的肌肤贪婪的一路直下抚慰着纠缠一体的两具身躯。掌心的触感让他尝到从未有过的感受,这才是他想要的,不是单纯为了的繁衍后续而做爱。想要贯穿他,让他像那些女人一样呈现出妩媚的样子,将爱液全部射入他的体内,不分昼夜将他压在身下。征服,占有这些词汇光想就能让人兴奋不已。
酒精的作用下,艾米尔分辨敷在身上的究竟是何人之手,爱欲的催使下,暧昧的回应着苏丹的索吻,唇轻轻划过对方的鼻梁,混乱的呼吸灼热的传递给了对方,如同越演越烈的火势,点燃了陛下的欲望。
无法自控,交缠厮磨起对方的颈部。双手暴躁的揉捏那挺翘的狭臀,欢爱带着报复性的惩罚,快感中夹杂着疼痛的不快。
艾米尔扭动着身躯,设法摆脱厚实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为,但越是不屈就越让人产生征服欲。苏丹的啃咬变得狂躁骇然,如同猎杀目标的野狼,咬住猎物绝不松口,双手的力度也逐渐加重,霎时斩白的肌肤上无端平添了嫣红的痕迹,如同绽在宣纸上的粲花,美的让人目不转睛。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40酒池肉林中的苦中作乐 ,连做爱时都不忘相互算计HH
“很舒服是吗?”苏丹隔着女人的酮体,从背后敷着他的细腰,在侧颜上落下一串细碎的轻吻,将胯间坚挺之物抵在他与女人结合之处,蓄势待发,炙热而又危险。
“陛下所赐的必然是最好的。若不是陛下宽厚,艾米尔岂能触碰如此国色天香?”卑谦的恭维,引来女子讪讪一笑。帕夏也乃人中龙凤,若有幸得宠,将来攀龙附凤,定能荣华一生。还真是人无完人,只可惜听闻帕夏不能生育,要不然母以子贵更是甚好,阿塔蒂尔克怎么说都是一代望族,虽比不上宫廷,但也富甲一方,锦衣玉食,享受不尽。
“陛下,大维齐尔年事已高,又为奥斯曼帝国立下过汗马功劳,他可是您曾经的太傅,您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吗?”意乱情迷的艾米尔激情的冲刺在女人的体内,强烈的快感下他垂首低吼,呼吸急促有一种窒息的错觉。入喉如丝的烈酒与曼妙的女子,任哪个男人都得眠花醉柳,不问世事了,可他还在那里为人求情,不由让苏丹又气又佩服。
“功不抵罪,他必死不可,难道要我自取其辱,昭告天下冤假错案不曾?”苏丹的深情凝重。他不是不念旧情,而是不能念,念了便着了贵胄门的道了。陛下欲要土地制度改革,辽阔的疆域如今都分布在各大帕夏手中,他们又可招募私兵,重权帷幄,若有朝一日起兵造反,对伊斯坦布尔是一个莫大的威胁。正如眼前的艾米尔现在羽翼未丰不会造反,但将来难说,人心难测,作为苏丹的他可不能将赌注都压在脆弱不堪的人心上,那是百年大计,刻不容缓。大维齐尔反对抵制改革,苏丹岂能容他?
“何来罪过?若是有罪那便是与陛下各持己见。若您斩杀大维齐尔这种直言不讳之人,今后还有谁敢进言?难道陛下想要的只是一群阿谀奉承,昏庸无为的臣子吗?”
苏丹缄口不言,他凝睇着做爱时还在斟酌大事的小东西,这小鬼的确随着年龄,越加稠密起了,这么散养着真的好吗?
“依臣之见,不如将这桩案子压在不审,将大维齐尔打入大牢,陛下已经赢了,枉杀无辜并不可取。在狱中好生照顾,大维齐尔也会感恩陛下宽宏,您有难之时依旧可去问他,并不失一位智囊。时间长了其他人还会提这桩事吗?艾米尔带着情欲的鼻音,时断时续的将这段话吐出。
“那哈里发想让你审此事,帕夏意下如何?”救了大维齐尔,你就倒霉了,苏丹嘴角笑意促狭。艾米尔必须从自己的封疆上搬到伊斯坦堡来,不然还能让奥斯曼的执法系统移去他那儿?已大维齐尔的命要挟艾米尔留下为质。这小东西已经不能再放虎归山了,苏丹暗自思付。
此话一出,艾米尔那如托帕石般璀璨的眸子暗淡了下来;“陛下我有更好的人选引荐------”刚要开口就被苏丹打断,他要的是艾米尔留下,若是不愿那么就没有谈判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