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澜咬牙嚼碎了这两个字,跃上马背往回赶。
冲进屋后,好在看到床上的人情况比他走时好了一些,郑澜才不那么急躁,为他掖好被脚,踏踏实实地熬好药。
“怎么会突然腹痛?”郑澜心疼地摸摸他依旧毫无血色的脸,把人搂在怀里一勺勺吹凉了喂进去。
君颐将郑澜的表情尽收眼底,浅浅笑着抬手,为他摸去脸上的一抹黑灰:“有很多病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见郑澜还是不放心,保证道:“我今天晚上就能好。”
“真的?”
君颐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是神医。假如改天我们在树上做,就算咱俩的那里都冻掉了,也能再接回去,更别说这点小病了。”
郑澜知道君颐在故意安慰他,无奈地笑笑,脱了鞋上床把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君颐,不要再生病了。”
“嗯。”君颐舒服地往后倚,揶揄道:“你熬药用了好久,是不是煎坏了一次,又重新弄的?”
郑澜沉默片刻:“居然被你发现了。”
君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郑大忽悠日常坑君颐(1/1)
大家应该能看出来小君发生了什么变化吧,感觉挺明显的了,除了某个傻郑……
之后的日子更新会比较不确定,因为窝毕业了,得处理很多事情,家长也来了,不方便写文,怕马甲掉……
谢谢大家的支持,看了评论很温暖,文里的两小只最终也会好好的~
☆、第十二章 好冷,好冷
木屋的日子在看似平静的时光中慢慢踱向新年。
人皮面具已经制成,但是二人却没有了下山的缘由。除去偶尔采采药,郑澜的生活就是喂饱小妖精,然后让小妖精委屈巴巴地榨干他。只可惜小妖精最近脾气见长。
以前君颐受不了了,会一边用脚跟轻轻蹭他后腰,一边抱怨“太粗了”,带着哭腔的呻吟总是弄得郑澜从心到骨子里都酥酥的。
反观现在,某夜二人正要共赴鱼水之欢,郑澜刚全部插进去,君颐就皱了皱眉头,揉了揉肚子,还拍了一下,不高兴地嘟囔了句“变小点”,看样子是在威胁体内作怪的大肉棒。郑澜当场忘了动作,腹诽这是能变大变小的事儿吗……
还有某日,郑澜一直恶劣地忍着不射,将人折腾得毫无招架之力,怎么求饶都不管用,只能张开大腿予取予求。他本想抱起人再一边亲一边动,却发现君颐自己在闭着眼暗自运气,一个接着一个深呼吸,嘴里默念着什么,看样子是要努力把火压下去,吓得郑澜一个激灵就在小穴里缴了械。
白日里君颐努力压着莫名的火气,郑澜虽觉得有些奇怪,也甘之如饴地顺着他,谁没有些烦躁的时候,谁又让他是君颐的相公呢……但是一到夜晚,家中各处都是郑澜的天下,君颐被欺负老实了,射得痛快了,也就会恢复原本的温柔模样,无害地酣睡在侧。
郑澜餍足地搂着人,待君颐熟睡后,一连三日,每日都在丑时左右出门,带着面具溜达半个时辰,回来再摘下继续把热乎乎的君颐抱到身上,将他的脸搁在自己肩膀上,胳膊一定要环着自己的腰,有时还要抬起君颐一条腿骑到自己身上,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满意地把手放在肉嘟嘟的小屁股上,再欣然入睡……
等溜达到第四日,郑澜正准备返回,从树林里深处走过来一个人,粗布劲装,一看便知是练家子,越靠近越快,跑到近前。
郑澜神态自若地负手而立,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神情似颠似狂,又惊又喜,在看到郑澜挑起一侧眉毛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明明是堂堂八尺男儿,却就这么伏在地上,以拳捶地,又哭又笑,涕泪横流。
郑澜上前,双手扶起他。那人抬起身后就紧紧盯着郑澜,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狂喜,几次要说话但张口就是不成声的哽咽,模样狼狈至极。
郑澜不由得被他感染,拍拍他的肩,等待对方情绪平复。
那人使劲儿搓了几把脸,嘶哑地说出哽在喉间,默念了千万遍的称谓:“将军……”
郑澜沉默片刻,还是选择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我死后再醒来,就失了忆,往事记不起分毫。”
那人也是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眼圈又红了起来:“将军,我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烨家军参领左升,曾跟随你北讨匈奴,平熤王叛乱。那日我在远处,一看身手招式,便知是将军……”
郑澜皱眉:“我的身份,都有谁知道?”
左升擦干净眼泪:“将军放心,这几夜我都是只身来确认,仅我一人知道。”
郑澜点头,让左升给他讲自己生平事迹,静静的听着,神色不悲不喜,就像是在听听一个人的生与死、名与罪。往昔的荣光再也无法感同身受,死前的心灰意冷狼狈蹉跎也如过眼云烟……
郑澜沉沉地闭上眼:“皇上,可是忌惮我功高盖主?”
左升悲道:“将军虽会有功高盖主之嫌,但属下听闻皇上与将军兄弟情深,将军……去后,皇上日夜悲恸,还大病一场。”
“那我是为何遭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