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珩笑了一声,摸摸韶粱的后背,“我说了,我心悦你,既然心悦你,自然是要对你好的,想把所有的好的都给你。”
韶粱张了张嘴,眼泪顺势滑落,他颤抖的哭音再次响起,扑进薛安珩的怀中,仿佛要将前些年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我……我也心悦你……”
薛安珩不说话,他将韶粱拥入怀中,用行动表明,做出回应。
韶粱哭累了,才觉得不好意思,他抹掉眼泪,嘴里嘟囔着:“我以前最不爱哭的。”
薛安珩嘴角堆满了笑意,“嗯,如今可以放心的哭了,没人笑话你。”
韶粱红着脸,抹掉脸上的泪珠,别扭的闭口不言。
薛安珩知道他不好意思,也没有再逗他,重新坐会椅子上翻看书页,而韶粱将写有繁君两字的字帖收好,重新提笔练起了字。
小艾站在门外,瞧着自己的两位主子,觉得怎么看都是十分般配。
书还没有翻几页,薛煊便来禀告说是有家商铺的老板要找薛安珩商量事情,薛安珩放下书便去了,只和韶粱道晚间不用等他一起吃饭了。
韶粱点点头说了句好,可晚间的时候还是坐在桌前等着,薛安珩到家的时候天已全黑,半块月亮挂在天上,韶粱站在院子门口,执着灯往外间张望,见薛安珩回来后笑吟吟地迎了上去:“怎的到这么晚?”
薛安珩伸手接过灯:“有些账面上的问题,谈的久了些,可用过饭了?”
“等你来着。”韶粱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回道。
薛安珩伸手捏捏韶粱裸露在外的颈肉,笑着说:“走吧,快去吃些,可不能把嫂嫂给饿坏了……”
韶粱红着脸,被薛安珩牵着坐在桌前。
小艾早已将盘子里的食物摆放好,在韶粱和韶粱落座的时候退出了屋里,在门口守着。
“今日怎么没准备烧鹅?”
韶粱一愣,解释道:“那也不能天天吃烧鹅,总有腻味的时候。”
“……说的对。”薛安珩笑着回道:“那牛乳酥明日也不要吃了,省的腻味了,再也吃不下。”
“……”韶粱一听明日不给吃牛乳酥了顿时蔫了,这牛乳酥他每日都会尝几块,有时候贪嘴也会多吃点,若是给他断了,他肯定日日都想着。
“怎的?还想着吃牛乳酥?”
韶粱点点头,“自然是想的。”
“馋鬼!”薛安珩点了下韶粱的额头,笑看着他。这时韶粱才反应过来薛安珩不过是逗他的罢了,索性或者脸别过头不去理他,专心的吃饭。
等两人吃完了,小艾便带着下人进来收拾干净。
“主子,要准备洗澡的水吗?”
韶粱被小艾问的脸色一红,瞅了眼薛安珩,见他正嘴角带笑的望着他,更加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道:“待……待会吧……”
“别待会了,准备着吧。”薛安珩吩咐小艾,拉着韶粱的手坐下:“怎的还这么害羞了?”
韶粱红着脸抽回手:“要……要节制……”
“洗澡罢了,也要节制吗?”薛安珩有意逗弄韶粱,故意这么说,韶粱脸色红的都要发紫了,低着头不说话不吱声,薛安珩伸手将他搂进怀里,亲吻他的发顶:“最爱你娇羞的样子。”
“我又不是女孩子……”韶粱嘟囔道,惹得薛安珩发笑:“你不是女孩子,你是我的小娘子。”
韶粱被这句话炸的愣在原地,眼圈发红,双手抓住了薛安珩的衣袖,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他自己从未奢望过什么,但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愿意把什么都给他,他有些飘飘然,仿似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别说什么小不小的,我比你还大些呢……”韶粱找了个由头反驳回去,但他哪里是薛安珩的对手,“那不是小娘子,是大娘子。”
“……你,惯会油嘴滑舌!”
“不然哪里哄大娘子开心?”
“……”韶粱说不过薛安珩,倒让自己觉得不好意思,索性不理他,等小艾准备好了洗澡的水,他才从薛安珩的怀中出来。
“今日我遇见了许大夫。”
“是病了吗?”
薛安珩摇摇头:“是给你用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