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被戳中心思哭笑不得,曲起手指弹他的额头:“真把你惯坏了。”
“活该。”季南志得意满地笑起来,一边把纽扣系上,一边从冯远腿上往下爬,“你帮我请假了?”
“请了三天。”冯远坐在床边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
“这么久?”季南系纽扣的手一顿,微微叹息,“又得补课。”
冯远见他把衣服穿了个七七八八,便搂着他的肩膀凑上去:“带你出去玩儿,不用看书。”
“哪有力气。”季南嘴上这么说,还是跟着冯远走了。
倒也不是真的玩儿,就开车去了趟冯家的码头,冯远一边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季南开心,实在是心情好得不得了,车停下的时候直接把人从座上抱起来走了几步,直到季南恼火才松开手。
码头刮着满是铁锈味的风,冯远把大氅脱了搭在季南肩上,叼了根烟在嘴里含着,季南瞟了他一眼,心知姐夫想抽,碍着自己拼命忍着,暗自好笑,也不戳穿就这么跟在冯远身后慢吞吞地走。冯远的大氅上其实也有烟味,季南闻着不舒服,但一想到姐夫便什么都忘了,心里身上都暖和起来。
远远的传来几声吆喝,冯家的家业比季家大多了,该是工人们在卸货,季南踮起脚尖瞄了一眼,心道怪不得冯远年节里忙,这么多事他一个人担着可不得多费心?
“爷,您怎么来了?”不知从哪儿蹦出来个冯家的伙计,看上去和冯远熟得很,掏出火柴盒就要帮他点烟。
“去你的……”冯远笑骂着作势要踹,把烟扔了,道,“今儿开始戒烟了,你们谁都不许抽。”
伙计的神情顿时垮了,绕着冯远转了好几圈,终于发现了杵在旁边的季南,眼珠子一转立刻凑上去:“爷,这就是你宝贝得不得了的那个季家的小少爷啊。”
“就你话多。”冯远把季南搂进怀里,“没事儿献什么殷勤?”
伙计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舔着脸对季南挤眼睛,拼了命地做着吸烟的动作,他又哪里知道是季南怕闻烟味,只想着让这公子哥帮自己求求情。
季南暗自好笑,抬腿踢了一脚冯远。
“怎么了?”冯远低头帮季南把大氅裹紧,怕他着凉。
季南抿着唇憋住笑:“你不抽干嘛还拦着别人抽?”
“这不是怕你以后来这儿闻着难受吗?”冯远俯身与他耳语,含笑的话烧得季南耳根都红了,“到时候也得发脾气。”
季南抬腿又想踢冯远,顾及着在外人面前要给姐夫留点面子,忍了,就把冯远推开兀自往前走。
“哎呦我的小祖宗……”冯远追上来拉住季南的手腕,“瞎跑什么?”
他们打打闹闹没一会儿就到了渡口,工人们见了冯远都停下手里的活计叫一声“爷”,也有叫“老板”的,冯远并不嫌脏,过去清点了些货物,觉得风又冷了几分,就把季南带去了岸边临时歇息的小屋子,喊人端了几个火盆,然后把手洗净了才去摸季南的手,觉得温温热热的终于放下心来。
季南虽然从小在没落的季家长大,到底还是个公子哥,从没来过这些地方,稀奇得很,岸边的小屋子也很简陋,不像是给冯远这种人住的。
冯远却不以为然地解释:“忙的时候在这儿歇歇就行。”
季南若有所思地“喏”了一声。
这屋子小得只摆得下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多了火盆就觉得拥挤,季南倒不是嫌弃,只觉得冯远和他遇见的别的公子哥都不一样,也怪不得冯家的家业一直红火。
冯远坐在床边托着下巴看季南微红的脸,心里痒起来,低声唤了声:“小南。”
季南看也不看冯远,却把大氅脱了又去解衣扣。
“这是……”冯远惊着了,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你那点心思我还猜不到?”季南跨坐在姐夫腿上把上衣脱下,整整齐齐叠了放在床头,“装什么。”
“真没白疼你。”冯远勾起嘴角,坐在小床边把人裤子扒了,飞快地脱了衣服,没怎么做前戏就挺腰撞了进去。
季南眼里冒出一点泪,搂着姐夫的肩轻喘,却也没第一次那般痛,只是酸胀得厉害。
也冷得厉害。
这里不比季宅,刚端进来的几个火盆还没烧旺,就冯远的身子带着热气,季南胸口贴着姐夫是暖的,后背却冷得不行。
冯远插进去之后满足地舒了口气,掀开被子和季南一起滚了进去,还是怕冻着他,没插几下,手倒是把季南的身子摸了个遍。
“不疼了吧?”冯远舔弄着季南的耳垂问。
“……不舒服,太大。”季南头蒙在被子里闷闷地抱怨。
冯远一听就乐了,掰开季南的臀瓣狠狠往里一顶:“是这儿吧?姐夫让你舒服舒服。”
季南的腰猛地弹了起来,攥着被子扭动着身子,眼里弥漫着湿漉漉的雾气,微张着嘴喘息。冯远撞的那个刁钻的角度他最受不了,就像被人拿住了命门,无论轻重,只要碰着了身子立刻就软成一汪春水,连句话也说不出来,敞着腿被冯远顶得哽咽起来,猛地挺起胸搂住姐夫的脖子,花穴喷出粘稠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