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后，马尔斯轻声叹息。他将手机还给凯尔西，望向她时弯起了嘴角，“你要把我交给国际刑警吗？”他微笑着柔声道，“我觉得你不会的，凯尔。”
这就意味着他变相承认了。凯尔西只觉胸腔内那股憋闷的怒火直冲大脑，“你杀了人！马尔斯！任务外的不相关者！八年多来你从没打破过规矩，这次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马尔斯缓声说。他与凯尔西对视，见对方虽然仍不放过地盯着自己，却没继续开口，便抬起腕表冲对方点了点时间，“我真得走了。”
他不见搭档出声阻止，就当对方的审讯告了一段落。多在这里消耗一秒就意味着和威廉少相处一秒，他想起下午警探无声的挽留，此时的心思早就已经飞出门外，去往对方身边了。
“是因为威廉莱昂？”凯尔西在他握上把手时冷声问。“克里斯抓到你在翻旧案卷宗，莱昂母亲的枪杀案。你这算是为他报仇？枪手当场身亡这句话你没在报告里看到吗？”
马尔斯意外地望向她。他没料到的是克里斯在那之后居然又返回了资料库，找到了他当时阅览的卷宗。
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凯尔西还是问了出口，“莱昂知道吗？”
这是马尔斯第二次听到她这么问了，他几乎能预料到凯尔西接下去的几个追问。没心情在这里浪费时间，马尔斯扭开了门柄，“别告诉他。”简单地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93章，马尔斯：“没事的，威尔。没人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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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小丑剧.05
事到如今，他只能做好自己的工作不去想那些。威廉熄灭了发动机搁下手机，放弃了原本与格里芬通话的打算。他讨厌格里芬对他的犹豫的冷嘲热讽，那些话语会让他不稳定的情绪更加混乱。
车库门直接通往厨房，威廉在握上门把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组装完成的贝尔*立在黑暗的角落，瞪着灯泡眼直楞楞望着他，似乎感应到了威廉的视线，那双圆眼睛忽然间歇地闪起了红光。它没有声音也没有轮子，但威廉读懂了闪光中无声的警告。
家里闯进了别人。
威廉拔出枪，带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拉开了厨房门，没有预料中的突然袭击。阴影下不像是躲藏着闯入者，厨房里一片宁静，暖黄的灯大咧咧亮着。威廉戒备着跨向前一步，厨房的景致更好地映进了眼里。
灶台上“咕噜噜”煮着什么，厨房内摆设一样未少，只除了流理台残留着被使用过后的凌乱。威廉仍未见到任何人影，他快速打量了遍四周，确认了安全后走近至灶台前，掀起炖锅的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炖肉？味道还挺香的。威廉吸了吸鼻子，表情顿时变得奇怪。
什么样的小偷强盗才会非法闯进他家却不偷不抢，反而好心地帮他做起了晚餐？威廉的心里已经有了个人选。
黑暗的客厅里传来声微弱的响动，威廉持枪走近，远远发现了一道从他真皮沙发内映出的光源。
“你回来啦。”埋首于电脑前的男人似乎听到了他的脚步，他边打招呼边回过头，面不改色扫了眼正对自己的黑洞洞枪口，嘴角一扯，对着威廉露出了个灿烂的笑脸。
威廉脱力般松了口气，“搞什么，马尔斯？你怎么进来的？”
闯入者的微笑带着些天真，马尔斯无辜地眨眨眼，“正大光明走进来的，从正门。”
威廉收起枪，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他打开了灯，快步走向自家的大门仔细地检查，“你可别把我的锁撬坏了。知道换个门锁有多贵多浪费时间吗？”
“我会付账的。”马尔斯在他身后高声喊。
确认了门锁完好无损后，威廉锁上门走了回来。他在玻璃茶几前蹲下身，拉开抽屉在一堆杂物里翻找。马尔斯将电脑放到一边，支着下巴好奇地看他在找什么。
“给你。”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里寻到了自己想要的，威廉将一把钥匙送到了黑发男人眼前，“备用钥匙。”
马尔斯一脸未预料到的受宠若惊，“你确定把它给我？”
“总比任由你撬门来得好。”
马尔斯翘着嘴角，半点也不推辞地将钥匙收进了腰包。
威廉依旧半蹲着仰脸看他，马尔斯收好钥匙抬起眼，正好望进了那对灰绿的奕奕眼珠里。他闭眼俯下身，漂亮的薄唇微张，和金发饱满的嘴唇吻到了一起。
威廉张开嘴迎接他，合眼揽上高个男人的肩颈，马尔斯顺势搂住他的腰臀将人腾空抱进了自己怀里。威廉在他腿上坐稳，嘴唇和眼前人胶着不分，双手主动褪去了身上轻薄的皮衣。
马尔斯轻轻叼住他丰厚的下唇，用牙齿耐心轻柔地研磨，很快就将那对嘴唇折磨得充血红肿。嘴上微痛又麻的感觉让那金色的睫毛颤了颤，威廉伸舌舔开了马尔斯的齿关，探舌进到他的口中。马尔斯重重吻上他，湿濡的软舌立即将口中的闯入者缠住。
他的手早早探入了衬衫下，抚摩在金发柔韧的腰间，掌心享受警探紧致的肌肤。后腰上的力道让威廉回想起了那人每次临近高潮的紧握，黑发男人用色情的手法细致抚摸过他腰身每一寸的敏感，指腹时轻时重画着圈揉在他的腰背，威廉被挑逗地禁不住向前挺了挺胯，下身的坚硬撞上了对面人的坚硬。
皮带和裤链被轻而易举攻克，干燥的大掌强势滑入了内裤，修长手指触碰到了臀肉，马尔斯恶意收紧手掌，滑腻的臀肉瞬间充盈了指缝。威廉因为他的举动溢出了声低哑气音，马尔斯含着他滚动的喉结吮了吮，按着身前人的臀部挨近自己，互相摇摆着磨蹭坚硬的下身。
他一边吮吻嘴下的肩窝一边解开身上人的衬衫。威廉仰起头，五指微张将被薄汗打湿的额发梳向后，英俊脸孔完整袒露在灯光下。马尔斯的心跳微微加速，灰色眼睛逐渐深沉，仿佛阴蒙蒙的天色下驱不散的蔼蔼浓雾。他放过了威廉的肩头，柔软嘴唇顺着对方后仰的脖子攀爬着亲吻，直到重新吻上那翕张的嘴。
指尖徘徊在臀缝间的入口，掌下的臀肌因为即将发生的穿刺紧绷，马尔斯安抚地吻了吻身上人的嘴角，在得到一个允许的颔首后，试探着向内伸进了一根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