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旅行,妈妈、周海潮加上我三个人,似乎只有妈妈才是最高兴的那一个。原本预定半个月的旅行缩短到一周是因为旅行中途周海潮接了一个电话,对话的内容我没有听清,只是挂完电话周海潮的脸色就变了,立刻安排人订了机票,当晚我们就上了飞机。
下飞机后,周海潮安排车送我和妈妈回了家,自己匆匆离开,只说是有工作上的急事。
回到家后休息了一天,我便找了个暑假工,在书店里整理书,工资倒是没有其他工作高,但乐在清闲,而且还能有时间看点别的书,也算是好事。
周海潮自从小岛回来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妈妈也没有联系上他,我想着他大概是被什么棘手的事情缠身。我虽然不爱周海潮,但身边突然缺了个关心自己的人,倒是有些不习惯。妈妈看起来倒是没多大关系,依旧每天在花店打理着一切。
假期过的很快,直到我回到学校,周海潮依旧没有出现过。我正常地上课下课,每周去公寓练一次琴,周海潮原本说要找那位钢琴大家教我,可后来和他失去了联系,这件事也没有再提,我对着曲谱自己研究,无非是弹个自我满足罢了。
大四的学业更轻,空余的时间更加充裕,我找了个在琴行打工的事情,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擦擦那些乐器,老板倒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人,也会时不时指点我一下,我将我打工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妈妈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学,钱不够用跟她说。
“请问谢音声先生在这里吗?”
我正蹲在地上擦着钢琴,只见一个打扮地漂亮的女人站在琴行的门口,探究地往里看着。
老板见她找我,叫了我一声,我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到门口打量着她:“我就是。”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一聊。”
我看着她摘下墨镜,露出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我在脑海里搜索着眼前这位漂亮女人的影像,一无所获:“请问您是?”
她微微地笑了一下,看起来温柔极了,“我是周海潮的妻子。”
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呈现出短暂地空白,缓了几分钟才慌忙地摘下围裙点点头,“我去和老板说一声,您稍等。”
她带我去了离得不远的一家咖啡厅,找了个僻静的位置,给我点了杯黑咖啡,而她自己点了杯热巧克力。
她一勺勺地往热巧里加入方糖,用勺子搅拌开,我从没见过喝热巧还放这么多糖的人,热巧本就甜,放这么多糖岂不是要甜到发腻。
她见我看着她,轻轻地抿了一口,杯沿上印上一个口红印:“我已经去找过你妈妈。”
听见她这么说我竟然不知道该以何脸面面对她,她是周海潮的妻子,无论周海潮爱不爱她,她都是得到法律和众人承认周海潮唯一的妻子,妈妈做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凶手,而我更在知情的情况下,做了拆散别人家庭的真凶。
“你别紧张,我没有来问罪你的意思。”她淡然地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甜的吗?”
我摇了摇头,学着她的模样喝了一口黑咖啡,真是苦到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