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曹文说,“怎么突然请假了?”
“不知道,他没说。”刘瀚文把手机递给曹文,曹文看到那简洁明了的“我请假”,嘴角泛起笑意。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的苏白起被饿醒了,虽然还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但也没中午那么折磨人。
他后知后觉好像轻飘飘的丢了个小麻烦给刘瀚文,要知道这种间接请假还是挺费劲的,既要跑校长室,貌似还要跑那什么人事部。教师的假可不比学生写一张请假条就完事了,还要调课补课,不然别的班级正常上课你这边缺了一课知识点,肯定会拖周考的平均分。
到时候每周班主任会议,要是把刘瀚文单独拎起来当反面教材那不得多丢面。
苏白起一打开手机,就看到来自刘瀚文的回复,“曹文在等你。”
“......”饶了他吧。
其实想到曹文他还是有些不忍,但是真的他跟曹文在一起真的是害人害己了,他这种浪荡子就活该孤独终老。
但是孤独久了,就想找个人谈谈情说说爱,这是没办法的天性。
苏白起蹲下身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其实他也没那么抵触走心,只是尽量避免这种情况,但曹文这么坚持不懈还真是让他有点动摇。
感觉曹文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小狗,只要有人对他好一点,他就认定这人,可以百依百顺那种。
他苏白起或许就适合找这样的,因为曹文的服从依赖,正好可以弥补他所缺失的“安全感”。
好笑吧,他一个大男人缺乏安全感。
幼年失去生父母,苏白起好不容易有个苏锦收养他当做养母,结果几年后也弃他而去。便宜父亲周简忙着转型公司,周文那时候还在国外上学,偌大的周家只有他一个当时才十二岁的苏白起。
至于为什么周简和苏锦结婚五年他还把他当便宜爹,大概是因为当时的周简只在乎苏锦,对他这个附赠品仅仅只是当作公事公办一样对待。
以至于用情太深,当苏锦死的时候他过了几年疯狗一样乱咬人的日子,但意外的把苏锦的化妆品公司经营的很好,最后手伸到了国外就再也没回来。
反正苏白起有爹没爹都一样。
他冷眼看着前来吊唁苏锦的人,最后不知道怎么和张启文结得仇当场打起来,被周简强制送到了初中当内宿生。
不是冤家不聚头,他在内宿班,隔壁的外宿班就有张启文,不搞事他就不叫苏白起。
然后擦屁股的事就交给那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而接近他的邓文鹰。
其实想想,和张启文作对那三年反而是他过的最有滋有味的一段时间,每天不搞事就感觉缺了点什么。
嗯....现在不搞基他也觉得缺了点什么。
后来张启文和邓文鹰去到国外读高中了,苏白起就又是一个人,但或许是初中玩的太疯,高中他反而安定了下来,本分念完了高中三年,最后自己考上了重点大学,没托关系。
至于他为什么高中没去外国,当时周简还在忙着狗咬狗,哪里有空管他。
后来他读大学,周文成功接管公司,周简出发去外国,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和周家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但总归是维持着不冷不热的状态。
几乎可以说是被放养大的苏白起,表面不管如何滥交如何人渣,但对于“感情”总是为之动容的。
因为这是他从小缺失的,不曾拥有的。
他曾经妄图将这种情感寄托在邓文鹰身上,不过这件事不提也罢,反正是过去式了。
现在式......
妈的!苏白起把嘴里的烟丢在地上——走心就走心呗,人家都全方位三百六十度角表明想泡你了,再拒绝他都觉得自己矫情!
“有空没,出来陪我吃点东西,国贸中心门口见。”
九月初晚上还是有那么点凉的,苏白起给自己搭了件长袖衬衫,捋了捋那几撮不知道睡觉时候怎么竖起来的呆毛,对着镜子比了个剪刀手。
镜子里的人真是帅到没天理。
不过苏白起没想到他约曹文,还跟来个刘瀚文,有点蒙蔽:“你们这是要搞什么事?”
曹文一扫前头的小媳妇作态,精气神十足,“你不是想三人行么,先说好了,你就只能有我跟瀚文。”
“......”苏白起感觉自己好像起床的姿势不对,好像听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
三人行?还有这种操作?这是在谈恋爱不是在床上玩双飞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