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步把了脉搏后就知道有异。点了叶觉晓睡穴,替他拉上被子,而后,很快打开了门,将门关了。
“迟步,你怎么又回来了?”
君若望坐在桌边,有些讶异。
叶迟步低声道:“庄主中毒了。”
君若望惊了一下,“中毒?”
宴席还未撤下,叶迟步走到叶觉晓留下的碗筷边,从怀中取出银针,那银针入了酒杯,整根染黑。
清楚地看见那景象的铁刀门掌门嘶了一声,“这毒好烈!”
“被酒催烈的。”
白毛毛连忙也拿出根银针往自己酒杯里戳,许多人都跟着做了。
没有毒,除了叶觉晓那杯酒。
药,只怕是下在杯子里的。
面面相觑,大家心中都不由升起侥幸。只是,有谁会给叶觉晓下毒?
这事并不好声张出去。叶迟步勉强压下惶恐,让众人保密,而后赶紧去找了洪庆天。
洪庆天正在十几桌外的一处地方喝酒,听闻此事也是讶异:“叶庄主多年来出庄少之又少,谁又会对他下毒手呢?”
“我非神医,我只能把出庄主脉搏不对劲而已,其他的……”
洪庆天连忙道:“无妨无妨,这次巫山大会,老夫带了几位大夫,你去把叶庄主安顿好,老夫这便领他们去看看。”
“多谢盟主。”
“不必客气。”
大夫到时,君若望与叶迟步都在叶觉晓的房里。
君若望疑这事是天山派干的,叶迟步知道他的怀疑有理,因而并不反驳。
大夫进了屋内,为叶觉晓把脉,叶觉晓睡着时十分恬静,竟没有一丝清冷与魅惑的影子。
“这毒,嘶——”大夫满面吃惊,似乎有些诧异。
叶迟步道:“怎么了先生,这毒莫非很麻烦吗?”
大夫迟疑着道:“这病人的脉象有些奇怪,这毒……”
君若望咳嗽了一声,道:“先生想说什么就说吧,讳疾忌医是大忌,医者不言也是大忌,您若不说,我们也无法判断。”
“老夫行医多年,稀奇古怪的毒也见得多了,便是那传说中的寸寸灰,也不过是传说,不过,这关于情欲的毒,我却是第一次把到……”
“情欲?”叶迟步道。
“这位公子是否修习了关于情欲的功法?”
“是,青云山庄绝学,与情欲有关。”
“他中的毒,也和情有关。”
叶迟步面色一变,“先生!”
一般和情有关的,除了寸寸灰,就是情蛊,寸寸灰稀少得几乎变成了传说,那么,叶觉晓中的就可能是情蛊。蛊很难解,更重要的是下蛊人意图难分,如果叶觉晓中的真是情蛊,那么……
大夫迟疑道:“这毒,倒是也不难解,我好像在蔺神医留下来的医书上看到过。”
“恳请先生竭尽全力,一定要治好他!”
“咳……我治,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还需要有人帮忙。”
“如何?”
“我把他脉搏,发现他体内阴阳二气有些奇怪,若是太监,只怕该是阳气亏损的脉象,然而,他的脉象非但不阴盛阳衰,反而还阴阳并盛,这般盛,却是不好……也不知道他如何会这样,若是他能发泄发泄,比如说,情欲啊,情意啊之类的,大概便如常人一般。”
叶迟步皱眉道:“这是庄主的身体问题,然而,他中的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