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暧昧的魔幻声音,含著一丝情欲的沙哑,像是魔鬼的诱惑,无人可以抵抗,只有顺从。胜皓在恐惧的战栗中更加恐惧的发现自己竟有了反应!做为一个经验老到的男妓,单单凭对方一句话竟然就能燥热难耐……这个人,太可怕……不能接近,不能接近!他会被烧得连尸骨都不存!!
佑赫眯起眼看那床角的人儿满脸红晕,两手慌乱的尴尬的掩饰著腿间的变化,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诱人,要命的诱人……害他,再也把持不住冷静,没了戏耍的心情,体内的野兽在疯狂的叫嚣;扑上去压倒他!占有他,占有他!把那纤瘦可爱的身子撕裂,揉碎,全部吞下去!!
「我不……啊!」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动的,太快,转眼就到了眼前,快得让胜皓反应不及,重重的被按压在柔软的被褥上。
「啊……不……不!」挣扎之中,火红的嫁衣早被剥落,丢弃在地上,他趴在被子上,身后被佑赫的胸膛紧紧的压著,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而且,他压得好紧,他连呼吸都困难了,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喘著气。
「你……放开我!放开……啊!」那美丽的手扳著他的喉咙,扬起他的头,纤长的手指强硬的探入他的口,截断了他的声音。
「想叫就叫呀!」佑赫唇贴在胜皓的耳边,炽热的气息吐在他脸上,撩拨著他的欲望。那低沉性感的呢喃充满著磁性,胜皓轻易的就颤抖起来,心里一阵发麻。可是那像情人般亲昵的语调,此刻却在说著完全与之不符的恶劣话语,「这里是后院,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的……而且,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即使有人听到,你想他们会不会来『打扰』我们呢?」
佑赫停了一下,低低的笑了一声,尾音扬了扬,显得有些下流,另一只手已探进胜皓的襦裙,摸到那炽热的地方,坏心的一把握住,「而且,你以为你一会儿还叫得出声吗?」
「呜……」口中被手指无情的搅动著,胜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想咬他,可牙齿才碰到他的指,下身的钳制顿时一紧,巨大的痛苦和快感立刻让他失了全部的力气,瘫在床上残喘著,唇无力的张开,任那男人肆意的蹂躏玩弄。
看到他屈服了,佑赫满意的低下头,吹开覆在脖颈上凌乱的金发,吻上那雪白的颈子,印上自己的痕迹--
被他彰佑赫碰过的痕迹。原本只是想羞辱他,止住他的叫喊,佑赫却发现自己竟迷上了那种感觉,那温暖潮湿的唇包裹著他的指,柔软的小舌推拒著他入侵的食指,酥麻的感觉由敏感的指尖直传到全身,忍不住将手指再往里推,压著他的舌,揉弄著,翻搅著,逼他含住吸吮,直到身下的人儿虚脱到几近昏迷,那满溢的津液再也控制不住的溢出,沿著可爱的下巴滴到被单上,极度的煽情,让他的欲火愈烧愈炽,动作也由先前的挑逗戏弄变得粗暴起来。
「嗯……嗯啊……」不要!胜皓痛苦的挣扎著,那手指刺得太深,噎得他泪都出来了,无奈舌也被强制著与它互相交缠,让他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探入他亵衣的手,此刻要命的揉弄挤压著他的要害,并不停的以指尖戳著它的前端,从来不曾感受过的强烈刺激令他止不住的颤抖,痉挛似的抽搐成一团,毫无尊严的啜泣出声。
「呜……呜……咳咳咳!!」
看他快噎得昏过去,佑赫终于「大发慈悲」的抽出了手,仍不舍的抚著那湿润柔软的唇瓣,留恋著美妙的触感。
放……放过他了吗?终于可以喘口气的胜皓大大的吸了口气,才要庆幸逃过一劫,一阵锦布撕裂的声音让他恐惧的意识过来;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
不放你!我怎么可能放你?作为天生掠夺者的他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事,而施舍给他的空气,他当然会从其它地方讨回来!不会便宜你的,想呼吸,就用你的身体来换……
「不……」那手已经摸到自己的胸口,热得烫人。胜皓只感到呼吸又困难了,两手忙的追逐著那似乎带著魔力的手,捉住,用力想将它推开。
「放开,放开……啊啊--」胸前脆弱的一点被攫住,他想推开那只手的动作却反而弄得自己的胸口被拉扯,只好顾不得羞耻的去扳他的手指。可是--好紧,那修长的指将它夹得好紧,他怎么也扳不开,手倒无意中不时的碰到自己的乳尖,极度的难堪和羞耻让他浑身抖个不停,可那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痛……放开……」他被捉弄得疲惫不堪,呜咽著将脸埋进被子,无力的手放弃的反抓住冰凉的被面,咬著牙忍著快出口的申吟。他知道不该骗他,也预料得到被发现后是怎样的情景,他已经有准备接受各种惩罚了,惩罚他就好了,为什么要玩弄他?为什么要像他之前的那些恩客一样玩弄他的身体,玩弄他就这么有趣吗?
放弃了吗?得不到回应的佑赫挑著眉看身下的小东西,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著,蜷著身子,柔软光滑的金发随著吸气的声音一颤一颤的,那模样,太……可爱……可爱的让人想欺负,心,不由一动,俯下身,张口轻咬住那细嫩得诱人的肩膀,微微松开了两指,揉著已经有些硬挺的娇弱花蕾,拉动著,戳刺著,一点也不怜惜的蹂躏,如愿的听到那令人骨头都要酥掉的媚人申吟,那小东西难耐的扭动著身子,欲迎还拒的微弱反抗。忍不住惩罚似的用力一捏。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啊……痛!好痛……」胸口的疼痛让胜皓清醒了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多么的沉溺,竟然在那男人恶意的强暴似的抚弄中放浪的叫喊,不……难道他就真的这么贱,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可以……不!不要是他,不想弄脏他……这个男人尊贵的像是神,而他这肮脏的身子是如此淫乱,是注定要下地狱的,尽管是以这种方式,他也不配……
「不……放开我!」用尽力气挣出来,身子早被折腾得无力撑起,胜皓只有攀著薄薄的被单,无心顾及尊严,想爬出佑赫的势力范围。可是,累赘的衣服被扯住,他才爬出一步,就听见「嘶」的一声,中衣硬是被扯裂,连同里面的亵衣被强行的一口气褪到他的腰,身后的人缠了上来,夹著怒气粗暴的将他下半身的衣裙也全部撕开。
「别……」冰冷的感觉让胜皓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著一缕的趴在那男人的身下,而且是以极其不堪的姿势--弓著身体,腰被抬高,腿也被分开趴跪在被子上,连最隐密的si处都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男人的面前……明白了接下来的命运,他无助的抖著,以手臂遮著脸,放弃了无谓的抵抗。然而,预料之中的狂暴并没有到来,他小心翼翼的疑惑的回头,才发现佑赫什么也没做的呆住了,目光直视著他赤裸的腰部,之后眯起眼,刹时变冷的气息令胜皓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你是玉楼的人?」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低沉语调传出来,提醒了他的身份。
是啊,他是玉楼的人……要不是他说出来,他几乎忘了--那刺在身上、永远也洗不掉的血色蔷薇,妖冶的标明著他的归属。呵,想不到玉楼这样的有名,连身在西林的他……都知道……
「为什么不早说,原来……你是个妓。」
火热的身子刹时冷却,够了,一句就够了,他对自己说,这一句足以表明他对他的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再也拾不起来,刺得他心好痛……
慢慢的抖著手拉拢已被撕得破碎不堪的外衣,胜皓小心翼翼的缩到了床角,低低的埋著头,生怕不小心就看到那后悔又嫌恶的目光。后悔弄脏自己的手了吧?张大眼瞪著那凌乱的被单,不敢闭上,怕泪水会忍不住滴落下来,再引起他的嫌恶。他以为他早以习惯了这样的话,他以为他已经没感觉了,还可以笑著献出自己的身体,说些煽情献媚的话,然后使尽解术取悦身上的男人……
错了,他错了,这男人的一句话,把什么都瓦解了。要知道,妓也是不好做的呀,有多少人可以掩起内心的厌恶,强颜欢笑的应付令人作呕的恩客,还可以笑得像面对真正的情人……他经历过多少折磨才努力建立起来这样的「技巧」,而这男人的一句,就将它毁得烟消云散,什么都不剩……
佑赫强压著怒火低头看著自己紧握成拳的双手,刚刚,他就用这双手碰过他……一个他最唾弃的娼妓……
是的,他是有洁癖,所以从不进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更别提碰了,想想都会让他恶心的想吐,可是,刚刚他竟然……
他该死!佑赫咬著牙抬头,看到那瑟缩在阴暗角落里安静的人儿,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一痛。可,再次被骗的愤怒早已蒙蔽了他的理智,让他忽略了那一闪而逝的痛,一心只想将那欺骗他的人折磨至死!
之前的偷梁换柱已经足以让高贵的他动怒,而现在这情景更是将他高傲的自尊撕得一丝不剩!身为西林大将,从来只有受人尊敬崇拜的份,就连当朝皇上,也当他像宝似的宠著,而这次南殷竟把这个娼妓嫁给他,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想要挑衅他的权威吗?他会在沙场上加倍奉还,这次别想他再留情,不灭它几个城,他「彰」字倒过来任人写!至于眼前这个人,他已经完全失了兴趣,别怪他无情,这都是他自找的!
不管再怎么愤怒,南殷的皇帝毕竟是相隔千里之外,因此佑赫的怒火,自然一点也不保留的全发泄在离他最近的胜皓身上。
只是个妓,不是吗?刚刚竟还装出一副要被强暴的可怜模样,他几乎上了他的当……不过栽在他手上算他倒霉,他这次不废了他才怪!
「过来。」
轻轻的一句话对胜皓来说有如睛天霹雳,不由又向里缩了一下,让佑赫看了更加火大,伸手扣住那纤细的脚踝,像拖东西一样粗暴的拖拽到自己身边。
「不!不要!」胜皓吓得拼命挣扎,死死的抓住身下的被单,但哪里敌得过佑赫的力气。原本华丽整洁的大床因此弄得凌乱不堪,而他最终仍是逃不过劫难,被蛮力拉的滚了两圈,狼狈的翻滚到男人身下。
「放开我!求你!」慌乱踢蹬的脚不小心踢到了佑赫的身上,下一秒胜皓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前发黑,差一点昏过去。好……狠,一点……也没留情,沉重的一拳,就这样打在他身上……痛……内脏都要翻出来一般,全身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