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暮,他才刚睡著……」而且昨晚累坏了……
我的声音已经压得不能再压了!秦暮委屈的想著,门外传来恒远的声音,他探出头接过被子,抛给了佑赫,「注意点,不然老头子又要骂了。」
「我知道。」秦这家伙做事就是不分轻重,飞过来的被子险些砸到胜皓的头。
「出什么事了?」佑赫一面小心的将胜皓腾到被子中,一面不忘问刚刚秦暮被打断的话。
「靳尘不见了。」他平静的说,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啊?」这下换佑赫震惊,动作都停了停。本来想把大衣直接剥下来换成被子,但是碍于秦暮还在这里,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大衣铺在他身下,再用被子密密实实的裹紧他。
「佑,靳尘不见了!」
「我刚刚听见了。」他又没聋!「谁最先发现的?」
「是恒远。他就在外面呢。」
「等我一会儿。」佑赫站起来就想要去拿衣服,但一夜失控的交欢耗尽了他的体力,再加上突然的起身让他一阵头晕目眩,踉跄著倒在秦暮的怀里。
「你看著点。」这就是纵欲的结果!哼,说什么他秦暮滥情,他彰佑赫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想不到一向冷淡死板、洁身自好的佑,到了床上,竟然比他更加疯狂没节制……切!这些被他撞见,看他以后还有什么立场说他!!
不过老实说,他有多久没听过佑赫用这样温柔的口气说话了?他已经忘了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温和宠溺的神情……
「要不要叫老头子过来?」看了看他肩膀上暗红色已经凝固的血迹,秦暮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到了他赤裸的身上。
「不用,已经不碍事了。」佑赫随意看了一下,轻描淡写的道。昨夜太过激烈的动作扯裂了伤口,后来又因为怕吵醒怀里的人一直没敢乱动,这要是让独孤药知道了,他以后还有清静的日子?
「好吧,我先出去,你快点啊。」
「暮!」
秦暮才迈出的一步又停了下来:「什么事啊?」
「嗯……你出去帮我把老头子叫过来。」
「啊?」秦暮忽然发现今早自己的理解力不是很好,尽发出一些震惊疑问的感叹词……他不是才刚拒绝自己的建议吗?他惊谔的瞪著一向坚决果断的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听到了这辈子最令他笑到憋死的话……
「我想……胜皓的腰伤到了……」
「要不要追?」秦暮已经冲到门口。
「不用,让他走。」佑赫淡淡的道,只是个传信的,捉到也没价值。
「果然是北辽的人。」恒远拔下匕首,展开了信条……
「佑,是给你的。」
「嗯?」给他的?滕尔载的吗?
彰佑赫:
七日午时,西郊城外,要你单独赴约,否则黎靳尘性命不保。
……滕尔载
「佑,写了什么?」秦暮心急的接过纸条,扫了一眼,「滕尔载?就是那个北辽的副将?怎么是他?」
「离七日还有十天……你要去吗?」最后看的恒远将纸条狠狠的揉成团。
该死的,靳尘怎么会落到他的手上?!这笨蛋,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还想要去做卧底!
「我和你一起去!万一他耍诡计怎么办?!」
「不行,你没看见他,让我一个人?」佑赫扭过头看向窗外白茫茫的营地,若有所思的想著心事。
独孤药应该已经看完了吧,不知道……那人儿现在怎么样了呢……会不会伤得很重?昨晚他是有些过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那么疯狂……疯狂得彻底的失控……
「佑!」一只手在他眼前招魂似的晃了晃,「想什么呢!」都叫他三遍了!!他从来不会这么发呆的……
「暮?」佑赫似乎并没意识到刚刚自己在不知不觉的发愣,「你……刚才说什么?」
「……」秦暮的脸黑了一半,只好咬牙切齿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暮,靳尘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