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语自然不会知道白玉彬正在千里之外的天空中意淫她,此时她正等着绿裳女子和那布裙丫环给她答案。
绿裳女子和那丫环见他这样问不禁面面相觑,那绿裳女子一脸犹豫,迟疑的问道:“公子认识白少族长?”
杨语仔细的打量着这对主仆的神态表情,慢慢的点了下头,“如果你们说的是白玉彬,那我确实认识,前天我们刚在清溪镇吃过饭。”还是他亲手一口饭一口菜的喂进她嘴里的呢。
那先前为三人劝解的店小二见状,连忙出声道:“既然仙长与白少族长是旧识,那就太好了,这件事想来就是一件误会,我看大家就这样算了吧。”
知道了杨语原是认识白玉彬的,那态度嚣张的布裙丫环神色躲闪的低下了头,再不敢吭声了,绿裳女子亦是神色勉强的僵笑道:“原,原来公子与玉彬哥哥认识,既是如此,今天的事就算了吧。”
看到她这样的神情,杨语将所有的线索都在脑中过了一遍,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猛然就自心底燃烧了起来,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这件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杨语此时倒不急着走了,她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那位杨家二太太的亲侄女,亦是提高了声音道:“我与白玉彬确实相熟,不过在下想要请教小姐一件事,据在下所知,与白玉彬订亲的是杨家三房所出的杨家七小姐杨语,怎么到了你的丫环口里,就变成小姐你了呢?”
此言一出,那绿裳女子和丫环双双变色,那丫环目瞪口呆的抬头看着杨语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那绿裳女子却在那丫环出声的同时,以着堪称凄厉的声音突然叫道:“你,你胡说!”
绿裳女子西子捧心,弱柳依依,如大受打击般的柔弱模样,若不是杨语亲眼所见,还真会被这女人给骗了去。这样欲盖弥彰的低劣手法,落在杨语的眼里,让她只觉得恶心想吐。
周围围观的众人都已经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了,他们纷纷聪明的闭紧了嘴巴竖尖了耳朵,深怕会漏掉一个字,视线更是紧紧的盯着杨语等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杨语可没时间去管那些围观的人,她看着绿裳女子主仆冷笑:“我是不是胡说,小姐大可以去白、杨两家求证。小姐既坚持说自己与白家少族长有婚约,在下就更想不通了,白玉彬修为已达筑基期后期,寿元长达四百年以上,求娶杨七小姐,人家至少是杨家嫡系,身份、地位勉强还算匹配,杨七小姐的灵根姿质虽差点儿,多服些灵丹,有生之年达到练气期大圆满也不是不可能,那样她至少还能陪白玉彬两百多年,再说修士婚配讲究的是灵根与潜质,看的是两人双修后能不能生下更有天赋的子嗣,杨七小姐的父亲本是杨家数百年难出的天才,杨七小姐本身又具灵根,她与白玉彬生下的孩子有灵根的机率至少在有七成以上,所生孩子具有不凡开赋的机会也有一二层。”
“而反观小姐你,你只是个无法修行的凡人,你与白玉彬若生下子嗣,孩子身具灵根的机率才不足三成,而且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对于修士闭关动辄数十年、上百年的绵长寿命来说,你又能陪白玉彬几年?白玉彬再过几年就要闭死关冲击金丹之境了,到时快则十年,慢则三五十年,等白玉彬出关之时,他仍年轻俊逸,而你已垂垂老矣。”
“就当白家族长与一众白家长老的脑袋都被驴踢过了,同意让你嫁进白家,可你知不知道,修士的世界是将究强者为尊的?白家连扫地的下人都是修行之人,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嫁进白家,身为少奶奶却连见个扫地的下人都要低头行礼,这样的笑话若真闹出来,白家族长都不知道死后有没有脸见祖先。”
听了杨语这一大长窜的话,围观的人们先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这会儿也多少品出味道来了,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那绿裳女子主仆。
“你……你……!”那丫环已吓的面无人色,缩着脑袋站到了绿裳女子身后,而绿裳女子此时脸上却是青白交加,双目含泪,一脸的凄然,“杨家老族长将我许予白家少族长一事千真万确,公子你不明究里就……就如此羞辱、污蔑与我,我与你即日无怨往日无仇,你何故要如此对我?”
“看这小姐娇娇弱弱的,仪态又如此端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这位小姐看起来也不像在说谎,她与白家联姻的事或许就是真的,这些大家族的心思谁搞的清楚呢。”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再平常不过了么,白家少族长是仙人,又不是只能娶一个妻子,我说这事儿指不定就是真的。”
人都会同情弱者,一见绿裳女子展露出的娇弱姿态,围观百姓及一竿修士顿时纷纷为她说起好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