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杀你?身为杨家老祖之一,在我还没杀尽杨家人之前,怎么能让你死?”杨语的声音冷的有若寒冬的冰雪般,她缓缓的道:“我只会废了你的修为,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整个杨家慢慢的败落,看着你杨家的子弟一个个慢慢的死去,到那时才是你最后归墟的时刻。”
这般冰冷到没有半丝人气的话语,顿时让器殿中所有人都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此时就是再迟顿的人都听出来,杨语与这杨长老之间的敌对关系了,面对九华山弟子之间这样赤裸裸的相斗,别派弟子们立即就低声议论起来,而九华山的弟子们则有几个机灵的,立即就溜出人群,往各峰和执事殿报信去了。
“你这个贱人,老夫不会让你得逞的。”杨长老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和元气正在飞快的被身上血红羽毛吞噬,不禁连连惨叫着不断挣扎。
眼看杨长老气血失的差不多了,杨语意念一动,两千片血羽急射而回,在她的背后重新化为一副完整的血红羽翼。
看着地上的杨长老满身的血迹,衣袍残破不堪,一副出气少入气多的样子,众人目瞪口呆之下,更觉的头皮发麻,皆被杨语的狠辣与雷霆手段给吓到了。
“这,这真是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短暂的呆滞后,粉衣女子首先反应过来,镇惊之余,她看着杨语的眼中有愤怒,却又带了点幸灾乐祸,但她那在杨语看去时急急避开视线的举动,却又带着丝连她自己都可能没有发现的恐惧。“当着我们各派师兄妹的面,你竟然就敢打杀门中长老,背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残害同门呢,像你这样狠毒的女子,怎么配成为九华山弟子?”
杨语面无表情的冷冷瞥了她一眼,讽刺道:“我配不配成为九华山弟子,与你何干?我这样狠毒的女子至少是以筑基期的修为打了我自己门中金丹期的长老,哪里比的上你飘缈峰的女人?以炼气九层的修为欲要打杀一个八岁的孩子。”
粉衣女子听的瞳孔猛然一缩,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听身后一个同门师妹尖声叫道:“你胡说,明明是那个不知哪儿来的野孩子偷了我的东西,我不过是想小小教训她一下,哪里是想打杀她,你这女人不问清红皂白就动手打我们,完全不将我们飘缈峰放在眼里,根本就是无端挑衅。”
杨语心火爆燃,差点儿没被这女人的巅倒黑白给气笑了,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笑了,只是她的笑容太过的冰冷,太过的凶狠,那笑里带着噬血的杀意,带着无边的戾气,只是那样轻飘飘的一眼,就让粉衣女子想要开口质问的话语全部哽在了喉咙里。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会忘了你们欲要杀我妹妹的事吧?”杨语动作极慢的向前走了两步,只是这两步,就是逼的飘缈峰的圣女以及一众弟子心惊的连连退了两步。杨语无声的勾起嘴角,“我是白玉彬的道侣,你们既然敢说出白玉彬是你们圣女的这种话,还被我亲眼看到对我妹妹下杀手,你们以为,我会善罢甘休?”
“你血口喷人乱说些什么?”粉衣女子倏地扬起脸怒道,她就像只发怒的狮子般,恶狠狠的瞪着杨语,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妒火,好似恨不得要将杨语生撕了般。
对上粉衣女子愤怒忌妒的眼,杨语满心的怒意奇异的慢慢缓和了下来,她嘲弄的看着那粉衣女子,“怎么?圣女殿下是想否认没有肖想我的男人呢?还是想否认你们飘缈峰弟子刚才没有对我妹妹动手?”
“哎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风灵儿也太不要脸了,白玉彬都要举行双修大典了,她竟然求爱不成,想杀人家小姨子泄愤。”
“没想到白玉彬一辈子流恋花丛,最后会娶个这么狠辣的女人,看这杨语就不是那种好惹的角色,风灵儿敢指使人大庭广众的打杀她妹妹,又被她当场抓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看这回飘缈峰的脸是丢定了。”
“我虽然不赞同白师兄娶这个叫杨语的女人,不过这风灵儿更不要脸……”
此时器殿里各派来贺的弟子不少,看到这里都不由的纷纷议论起来,那些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有些看风灵儿不顺眼的别派女弟子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音量,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谴责风灵儿的同时虽也没说杨语什么好话,却是不约而同的都向杨语投去了畏惧的目光。在金丹修士或元婴修士的眼中,杨语的修为算不得什么,可在这都是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的器殿里,杨语以筑基期的修为将一个金丹修士给打残了,虽说这里面也有杨长老自己太过轻敌,杨语本身出其不义,法器威力又大的原因,但能以这么大的修为差距将一个金丹修士揍趴下,这本身就是件极为震悍的事情,已经足以让这些人敬畏了。
“你……你……”穿着粉衣罗裙的风灵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语咬牙切齿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四周的议论声让她难看又气愤,但最让她恨不得喝血吃肉的却是眼前这个叫杨语的女人,要不是她抢走了她的白师兄,她怎么会伤心欲绝之下,急巴巴的催着门中长老来到九华山,若不是这个女人,师妹又怎么会与那个牙尖嘴利的孩子对上,若不是这个女人,她此时又怎么会受这些人的侮辱?
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看着风灵儿气的像要中风的模样,杨语心中杀机仍盛,神色却越发的平静了,她拍了拍纤尘未染的裙摆,淡声道:“九华山与飘缈峰身为友派,我确实不能随意打杀了你们,不过身为飘缈峰的圣女,指使手下杀人,这样德行有失的行为,我派向贵派长老问罪应该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