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彬身体一震,愣愣的捧起怀中人的脸看了看,又忙伸手去摸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她的手,她的腰……“摸什么摸?摸什么摸?”杨语身体一侧,躲开了他还要往下摸的手,秋水般的美眸此时难得的闪过一丝怒气,伸手揪住白玉彬的衣襟就是一顿狂摇,“白玉彬你个大白痴,你眼睛长脸上是装好看的吗?那么大个东西撞过来你就不知道要躲一下吗?”
万兽宗的一行人顿时愕然了:白玉彬被个女人揪住了?还一阵摇?不但摇了还河风狮吼了?这是九华山的天之娇子——白玉彬吗?不会是别人假装的吧?
九华山的众人个个一脸的恍然,支棱着耳朵都不敢分一下神:原来传说是真的,纵横花丛二十年的白师叔真的载在杨师叔手上了啊。杨师叔竟一如传说中的强大与彪悍!只是不知道白师叔在杨师叔面前,会不会真是一副小男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模样啊?
惊吓过度的白玉彬,表情仍是傻愣愣的,他低头将杨语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发现杨语的手脚都还在,美丽的脑袋也还好好的呆在脖子上,这才终于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猛的一把抱住她,死死的搂紧。
“白玉彬,你是想直接用身体挤扁我吗?”杨语抗议的哼了声,她听到两人的骨头都发出了咯咯响声了。
白玉彬却没有像往日般怜惜的立即松手,而是将脸埋进了她颈窝里,像在自言自语般低喃,“你还好好的,你好好的……”
灵魂中传来一阵阵让人揪心的惊惧恐慌,他的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着,这样的白玉彬让杨语的心禁不住的发软,“白玉彬,我身体很硬的,没事的啦,你别太大惊小怪了。”
“身体硬就可以去撞秃头鹰吗?北极的万年冰柱更硬,你怎么不去撞?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伤到了不会痛是不是?谁让你冲上来的?你就不能少让我操点心吗?你是想存心吓死我是不是?”白玉彬崩溃似的冲着杨语的耳朵就是一阵狂吼,他这完全是惊吓之后下意识的举动,他在吼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知道要将满肚子的害怕惊慌给吼出来,好让怀里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知道,她这样做倒底有多吓人。
白玉彬的这一阵吼不但吼的杨语耳朵嗡嗡直响,也将半空中两宗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白玉彬是九华山的核心弟子,秦真道君的爱徒,天资佳,人长的好,身份高,为人健谈也爽快,交友满天下,红粉知已更是整个修真界遍地开花,七派之中想找出不认识紫妍的人容易,想找到到不认他的人,还真是挺难的。
要说七派之人对白玉彬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所有人都会告诉你——是白玉彬的风流本色。说起来,白玉彬曾经的座右铭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又有谁曾有幸见过风流侠少如白玉彬,会有抱着一个女人边吼边跳脚的时候?
此时九华山一众弟子心声是:原来白师叔在杨师叔面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传闻是假的,白师叔不但对杨师叔动手也动口了,而且还吼的挺大声的。
而万兽宗的一众人,此时脑子里想的却都是:奸情啊!八卦啊!
万兽宗的秃头鹰上,左手一个身材特别矮小的金丹修士眼瞅着白玉彬和杨语,悄悄向甲鸣传音道,“师兄,那红衣女子和白玉彬好像关系非浅哪。”
那矮小修士身侧秃头鹰上站的就是他的道侣,名为金蝉,听闻两人的传音,金蝉真人双手抱胸,低下头轻笑,“什么关系非浅,根本就是关系非常嘛,你们没见白玉彬全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就只顾着那个女人了么?”
四鸣身侧一中年修士出声道:“前几年不是传说白玉彬金丹大典时举行了双修大典么,这红衣女人难道就是他的道侣?”
“切!”甲鸣真鄙视的看了自家师兄一眼,用下巴指指仍在又吼又叫的白玉彬,撇嘴道:“天下第一楼四年前因白玉彬开的那个赌局可还一直放着没撤呢,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天下第一楼有第一首的信息证明,白玉彬改不了风流的毛病。”
“你们男人哪个不是看厌了家花,就只想着闻野花香的?”金蝉真人说着不屑的向白玉彬瞪了一眼,“死性不改的臭男人!”
一人行人围绕着白玉彬的八卦聊的唾沫横飞,完全忘了他们之所以围住九华山一众是要为他们的师兄丙罡真人讨公道来的。
站在九华山一众人前方的紫妍真人面上虽仍维持着平静镇定,可其实心里早就紧张死了,临行之前震阳道君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看好了白玉彬和杨语这两个九华山的“未来”。这会儿要是真冲突起来,她只有一个人,就算她生了三头六臂也斗不过人家十多位金丹修士吧,这可让她怎么护得住啊?偏白玉彬还只顾着大吼大叫,儿女情长,没有一点儿危机意识。紫妍真人满肚子的牢骚有待发泄,偏身前虎视眈眈的站着万兽宗的六大金丹修士,让她半点儿都不敢松懈。可她警慎的戒备了半天,却发现万兽宗的人半点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站着互相传音聊起天来,看那眼神动作,他们聊天的中心主题还是有关她背俩宝贝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