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整整一堵墙就是个书架,上头摆满了书,居然还有竹简。
我呢,只是想随便转转打发时间。我这种学渣看书只有一种目的,催眠!
哦,小黄书除外,科科。
我随手翻了两本,这满页的“之乎者也“看得我头晕,算了,还是不勉强自己了。
书架上除了书还有些古玩什么的,放到现代我大概就发了,可现在……然并卵。
一管竹笛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并不是因为它有多名贵,而是因为它很普通。X宝上99元包邮,一搜一大把。放在一堆看起来价值连城的古玩中,显得格格不入。
竹笛不过是普通的苦竹做的,挖孔处也并不细致,可竹节处却打磨的十分光滑。笛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有点旧,但笛膜是新的,想必是这笛子的主人经常吹奏,笛膜更换的比较勤快。
不要问我为什么一个学渣会对笛子有了解?这是我的黑历史。
小时候,邻居有个大爷擅长吹笛,我妈觉得吹笛子特附庸风雅,就求大爷教我。大爷瞧我人长的好看,又是邻居就教了我一段时间。
后来么,大爷婉转地告诉我妈,我不是块学笛子的材料。而我妈也受不了我每天哔哔哔地吹笛子声,说总觉得尿急,都快被我吹出尿频来了。然后就不了了之了。再然后,我家那管竹笛就成了我妈揍我的凶器。
妈了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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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我突然发现这竹笛吹孔处有两个小字,我凑近了仔细瞧了瞧。
“远……安……?“
我喃喃地念了出来,总觉得这名字好熟,一时又想不起来,算了,肯定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时,背后却传来“哐嘡“一声。
我转身看到琏宸正愣愣地盯着我,一手拿着盖碗的托,另一只手拿着盖,碗摔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想喝茶时不慎掉落的。
宫人听声,进来将盖碗收拾走,又给琏宸填了新茶具和新茶。
“怎么了?“
我瞧他一直盯着我,神色略显凝重,有些莫名,走到他身边问他。
他的视线落到我手中的竹笛上,又像刺眼般地别开。
我顿感疑惑,也低头看了看笛子,没什么特别啊?
琏宸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常,缓了缓脸色说道:“云儿,可是想吹笛了?我也许久未听你吹奏一曲了,可否吹一曲给我解解乏?“
额……吹笛啊……好尴尬啊……
人家吹笛是解乏?而我……是要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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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琏宸见我一脸便秘样,以为我不愿意,急忙说道:“云儿不愿也没事,是我唐突了,你若是累了快去歇息,我这边还有一会儿。”
他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他怎么对我总是这般小心翼翼,生怕我会生气,不开心。也不知何时开始,他对着我已经不再用“朕“自称了,明明是不想和我生分的意思,怎么就总要委屈自己?
不就是想听我吹笛子嘛,吹一个就是,又不是不会。
我将竹笛送到嘴边,嘴唇碰到吹孔的时候发现那“远安”二字,正好是抵在下嘴唇上。
猛然间,汗毛竖了起来。脑子也一下子灵光了,远安不就是在梦里那个云汐提到人。
“唰唰唰~”“嘭嘭嘭~”“biubiubiu~”脑子里闪过数个电视剧里狗血的剧情。
那个云汐和远安才是一对?而琏宸棒打鸳鸯了?就因如此他才会喜欢得那么卑微?这竹笛是远安送给云汐的?按照琏宸刚才的反应,他应该是知道的。那个云汐死了,那远安呢?
按道理,错的人是琏宸,可是……我怎么就那么心疼他呢?我的三观大概就剩琏宸观了,无论对错都向着他,就像个败儿的慈母。
别说我是非不分……
好吧,我就是非不分了,反正另外两个人我又不熟,反正我没有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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