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做体力活。”民工语气不善,似已下了最后通牒。
余涘知道他不该多说了,可他胸口憋闷,此时不说他们就永远都会这样。
“或者你可以当司机,学车的钱……”
民工从床上猛地起身,打断了余涘的话。
他开始穿衣服。
余涘拉住他,而民工轻易地就将他制服了,一把就将他反手按在墙上,单手提好裤子,拉开门走了。
余涘没穿上衣,没有再追他。
他气闷异常,自己拿了根烟抽,抽了两口就掐了。
他不喜欢烟的味道。
推开窗户,深夜的凉气沉入进来。
余涘会如此焦躁,是因为他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样。
他成绩好,跟导师关系也好,基本已经定下在本校读研了。他父母都是老师,支持他读到博士,之后他会当老师,或是搞研究。
然后呢,民工永远都是民工。
他们不在一个世界,也不会有更多交集。
若是他执意想要呢?
他又没有这个能力。
想要什么呢?
这之后余涘到民工宿舍等民工,给他打了电话,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人影。次日也是这样。
索性,余涘不再打电话给他了。
导师给了他事情做,他最近也很忙。一忙起来,做爱这件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再次想起民工这事,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他在学校就打通了民工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挂掉。
揣上烟,他启程去工地。
工地脏乱嘈杂,干活的民工皆是粗俗又肮脏得丑陋。余涘想,他的那个总不是那么脏。尤其是周日两人约在旅馆见面的时候,就算到旅馆也要洗澡,在此之前民工都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他有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穿上之后粗壮的大腿绷紧裤腿,挺翘的屁股也没有被牛仔裤休闲的剪裁掩盖住,反倒看起来更加硕大。上身他会穿一件白色体恤,体恤很大,穿到他身上也有些显紧。纯棉的布料被水洗得软薄,有时因为他的一句话,乳头就耸立得将衬衫顶起两个小鼓包。
他穿着这样,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就十分英俊了。有时前台小姐都会盯着他不放。每当这样,余涘便会在床上好好地惩治他。
余涘慢慢地走着,从断墙看到施工中的酒楼,脚手架搭了一般,楼板已经灌到三层了。
缓缓踱步到民工宿舍,民工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站在大太阳底下,烈日将他晒出豆大的汗,不断地从额头低落。他的身体被火烤着,眼神却是冰冷沉静的。余涘无言地走到他面前。
“进去吧。”余涘说。
似是为了补偿之前的爽约,民工好好地奉承了他。
他温柔地亲吻和舔遍了余涘的全身,若是重了,会在余涘白皙的身体上留下痕迹。而后他骑在余涘身上挺动。余涘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问道:“这么欲求不满,你这个礼拜怎么过的?”
“想着你。”民工说。
“然后呢,做什么?”
“闻着你的内裤,玩弄乳头。”
“怎么玩的,弄给我看。”
民工双手一左一右地捏住自己的乳头,将它们揉得更加硬挺,再狠狠地掐。
乳头充血成暗红色,比一般男人要肿大许多。余涘便笑他说:“像女人一样。洗澡的时候有没有被工友笑话?”说着他拿指甲扣住民工的一个乳头,往他的胸里按。
“有……有过的……说我的奶子,比女人还大……”
“有没有和工友做过?有没有勾引过工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