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出口,立刻反应过来似乎把自己给饶了进去,又飞快的接着说:“当然我并没有早泄,我觉得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讨论了。”
周泽楷挑着眉打量了他一会儿,等他闭嘴了,竟然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赞同:“我家。”
黄少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大概是彻底失去耐性的Omega端着一张卸下了一切公众伪装,倨傲又漂亮的面孔,冷漠地说:“不做滚。”
黄少天:“……”
自认深陷一场难以言喻的闹剧的周泽楷仍然是不满的。
他承认他未尝没有准备好挑衅易感期前后多少称得上阴晴不定的Alpha之后可能会遭遇的无论什么对待,或者说那是他所期望的,在食髓知味的发情热里被Alpha用力按住反复贯穿,成结也好标记也好都不是什么能让他仔细思量的障碍,这对他而言很难得——很Omega。
他们之间始终缺一个继续往下走的契机,似乎水到渠成的一切终止在了年少无知时未经考量的分道扬镳——背着行囊赶着要去筹备专栏闯出一片天的摄影师也好,刚刚签下经纪公司正要度过最后一个出道前的假期的未来巨星也好,都未曾知晓背道而驰将要带给彼此的尴尬与伤害,而这甚至未尝不是往后他们再也没有一道出游的原因之一。
工作太忙,脸太招眼,客观理由讲起来冠冕堂皇,然而轮回一流的安保与经纪团队用铁一般的事实向当事人证明了哪怕他们一块儿进进出出周泽楷的公寓,也能给遮掩的严严实实,至于OA一道儿出门不甚方便之类的约定俗成,就更加贻笑大方了——周泽楷单说体能吊打大部分不论什么性别的似乎都没什么压力。
止步不前的一切仍旧停留在几乎毁天灭地的分化瞬间,缺一句一起走的邀请,也缺一句留下来的挽留。
而事到如今,他就着周期撞一块儿的意外,试探着让黄少天标记自己,以成就神隐了好几年的契机,黄少天却权当做了情欲里的胡话,甚至还惊醒于他们恐怕无法妥善直面的后果、彼此约定俗成的尊重,忙不迭的跑路了。
周泽楷混乱的思维到底也没想明白黄少天脑回路清奇到了什么地步。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想象生活里缺了个人的模样。
他们相识太久,像是已经嵌进了彼此的生命里。
——多少有些生气的Omega试图思考一些煽情的内容,给自己灌一点来日方长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鸡汤以应对眼下无法形容的闹剧,然而以上这些似乎都已经无法洗白愚蠢到不可救药的Alpha在他心里的形象了。
他正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对于柔软的床铺让他颇有些自讨苦吃难以支撑的无力感,给送了“不做滚”的金句的Alpha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操翻他,反而在周泽楷腾空的懵逼中施施然把人扛进了卧室丢在床上。
有人说某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毕竟他的摄影师扛着摄像机经历了同样的冒险。
现在周泽楷身体力行认同了长枪短炮带出门的黄摄影师的体能素质。
紧跟着他就给似乎被刺激得彻底放飞自我的Alpha就不知道打哪儿抽了根浴袍带子,不由分说捉了他的双手一股脑捆在了身后。
不作死不一定不会死——鉴于他做过灵异片里横死的颜值担当,然而作死一定会死。周泽楷艰难地动了动使不上力的肩膀,郁闷地想。
Flag永远会应验,Alpha永远不按剧本走,全是套路。
于是十分套路的Alpha无师自通地回想起Omega发情期时情欲构造,随口问他,“射了几次了?”
周泽楷:“……”
黄少天简直睚呲必报,“多射不好。”
然后他随手拆了周泽楷蹭得松松垮垮的发带,把Omega并没有在刚才的情事里得到纾解的前端小心捆扎了起来。
到这个地步,周泽楷竟然还有种我还可以抢救一下的错觉,试图和在他眼前溜着鸟翻箱倒柜的奇葩讲道理,“你不要太过分。”
黄少天只当没听见,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了他赶回来以前周泽楷正依赖着的器具——难为他还记得跑进跑出拿水冲了冲,紧跟着不由分说的把简直冰镇过的玩意儿塞进了尚且含着他自个儿射进去的精液地穴眼里。
周泽楷:“……”
他给捅得不由自主哼了两声,终于决定做一回识时务的俊杰,强迫自己回忆起方才道貌岸然的真诚眼神,“手会疼,松开,”未来的影帝开始无师自通地在床上飙演技,睁着一双氲着点儿湿润水汽的眼睛看向黄少天,“好不好。”
不解风情的黄摄影师无动于衷,堪称亲昵地摩挲着周影帝的脸颊,“你不要乱动就不疼了。”
周泽楷:“……”
他很想问问黄少天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好好的Alpha在面前晃悠,他却的用回不得已凑合的器具。然而他深知仇恨似乎拉的有点满,因而十分委婉地提醒对方,“会有印子。”
仿佛是嘲笑徒劳的挣扎一般,角落里响起来一阵轻飘飘的青蛙叫——来自黄少天十分另类的手机铃声。
黄少天一面拎起来总算又冲了会儿电苟延残喘的手机,一面捏住了周泽楷艰难地仰着的下巴,“所以说你不要乱动嘛,乖一点,不然赶明儿上个节目出个镜,Omega协会分分钟找你宣传反家暴。家暴也挺难的我们还不够格,你得先跟我领个证。”
他还没讲完便匆匆做出一副着急接电话的模样,径自把撩拨周泽楷的时候又有些抬头趋势的前端递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Omega唇边。
周泽楷终于没在忍住看着智障看着不可雕的朽木的表情,认命地把Alpha粗大的性器并着险些脱口而出的“好的”一道儿吞了进去。
当然自作孽不可活的注定不止周泽楷一个,黄少天一边享受着顺从的温热的口腔细致的包裹与吮吸,一边千年难得言简意赅地附和着电话那头废话一箩筐的郑轩。
郑轩说,“你老人家何时拨冗来一趟啊,连带着我的工位都开给你快递淹了。”
黄少天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