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玲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笃定地说:“你是gay吧。”
隔着飘散在空中的烟雾,容印之看着自己的指尖和那支细烟。
“是啊。”
傅婉玲“啧”了一声:“我就说,没有直男不对我动心的。”
“你真逗。”容印之发自内心地夸奖她。
“那我可是白白挨了一顿骂啊。你这才是欺骗呢,你得赔偿我点精神损失费吧?还是我亲切地去告诉令堂一声?”
“告呗。”
话音刚落,服务生开门,菜开始一道道上来,又当场开了酒,帮二人斟好。
容印之向她举起杯:“敬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婊子。”
傅婉玲也举起来,跟他轻轻一碰:“敬我见过的,最无聊的基佬。”
吕想非要跑来看老赵,陆擎森没办法,这次换完药就把他送到店里去,听他瘸着腿在吧台前抱怨那天晚上不让他来。
“他还给我锁屋里了!”看完老赵的伤,吕想愤愤地说。
老赵观察个三天就出院了,皮外伤也没大事。戴了顶棒球帽遮挡绷带,也不让媳妇在店里了,多雇了一个人帮忙。
“锁你就对了,别再给你另一条腿也打折。”白天店里没什么人,老赵才有空跟他们多聊聊,“到时候折腾的不是你,是陆森。”
陆擎森不以为意地笑笑。
老赵接着说:“得亏是现在农闲,不然你这腿得耽误多少事。”
农庄里种植这一块,其实吕想才是出力最多的。他喜欢在地里待着,看着作物从种子变成果实就特别开心,卖出多少卖得好不好,反倒不是他关心的事。
吕想说:“再换几次药就差不多了,完了我就去乡下一直待到过年。”
老赵点点头,问陆擎森:“对啊,我记得你说城里这个房子要到期了,那不续租了?”
为了方便谈业务,所以在城里租了个便宜的二居室。吕想在农忙的时候基本不回来,陆擎森也是隔三岔五两头跑。
最近留在这里的原因,只有跟容印之的约会。
“看吧,可能再往城边上搬一搬,尽量再方便点、便宜点。”
老赵叹一口气:“那以后就更难聚了。”
“不难,擎森可以住我那儿啊。”
三个人顺着声音回头,见到来人,老赵极其明显地皱了下眉,撇过头去暗骂“操”。
“小字?”陆擎森问,“你怎么来了?”
“等不及你来找我,所以就来找你了呗~”
小字有一张俊秀的天然笑颜,没表情的时候也像在笑,给人感觉亲切又可爱,仿佛他说什么旁人都不忍心拒绝。
“吕想、赵哥,好久不见!”
老赵冷淡地“嗯”一声,连个假笑都欠奉。吕想瞅了他半天:“你谁?”
老赵哈哈哈哈哈,吕想一脸蒙逼。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没记住。陆擎森跟小字交往期间,一直是被他遛着往外跑,吕想压根没见过他几次。
吕想这个脑子,没有让他印象深刻的人和事,向来是不往里面进东西的。
小字不以为意,仰着脸笑着跟老赵说:“知道赵哥看不上我,我这次是真要跟擎森好好过,而且……我俩之间的‘私事儿’,还是我俩说了算。”
意思是:不关你的事。
老赵也不是省油的灯,哼一声:“那这意思是以前都没想过好好过?”
“谁还没有个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啊,是不是擎森?”小字挽着陆擎森的胳膊往他身上一靠,既像是道歉,又像是撒娇。
“吃饭吗?那快走吧。”陆擎森抽出胳膊来,回身拿钥匙,“我一会儿回来接吕想。”
“那我出去等你,快点啊,今天可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