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
“种地?地主?房地产?可以啊!他还有单身朋友吗?”
这种联想也是跳跃,容印之语重心长:“字面意义上的那种‘种地’。”傅小姐看了他半天没说话,过了半晌才缓缓点头:“真爱。”
这个“真爱”不久就准时出现在停车场来接容先生回家。
“啧。”傅小姐不屑一顾,“那我先走,不想看见基佬秀恩爱。”
容印之解释道:“不是,他一直这样。”
“天天接送?”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傅小姐一脸嫌弃,“有病啊,少看一次会死啊?”
死是不会死,可是陆先生坚持,容先生乐意啊。
跟傅小姐相处的时间总是能让他开心一点。只是短暂的放松过后,泄密风暴依然像一块大石一样压在容印之心上。从自身到事业都容不得一丝纰漏的完美主义处女座,这次的打击哪有那么容易恢复。
忙碌惯了的容印之根本没想过会有一天会突然失去工作,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不是换一份工作就算没事了的。他并不怕被质疑,无论面对同事还是投资人,如果没有这件事,他有自信很快就会迎来把他们一一打脸的时刻。
跟高长见一样,容印之担心的是一切都前功尽弃。他可以离职,但不能接受这样半途而废的失败。
而至于何时复职甚至能不能复职,就要看高长见奔走的结果了。
“要不要去买点牛肉?”
看他半天没说话,已经快到家了,陆擎森突然问。
“你想吃?”容印之回道。
“以为你会需要。”
容印之愣住,搜索了一下记忆这是什么梗。
“馅饼。”陆擎森提醒道。
啊,是了。
以前说过的,为了发泄情绪会剁肉馅。
容印之忍不住“扑哧”地笑起来:“不行,菜刀已经不够解恨的了。”
陆擎森点点头,把车停在楼下:“那枪呢?”
“啊?”
“要不要试试枪。”
“什……么枪?”
容印之腾地脸一红,怔怔地看着陆擎森。
——和他的胯下。
“手枪或者步枪,不过都是运动枪型,军用枪和实弹也有,但很少……印之?”陆擎森并没发现他的目光,打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回头发现他把脑门儿顶在车窗上半天没动。
“……对不起。”
“嗯?”
妈的,是自己想歪了。
你有病啊容印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块木头疙瘩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讲这样的色情话?
容印之垂着脑袋一路快步走进电梯,进家门的一瞬间被陆擎森从背后抱住,低沉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问道:
“想成什么了?”虽然慢了一拍,好歹是反应过来了。
“没……”
“你想要哪个?”
陆擎森这一点最可恨。顶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从来不说俏皮话——可是每一句都像在调情。容印之转头跟他脸对脸,看他的表情:男人在单纯地询问,也在单纯地等待答案。
更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