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都是羞耻,灯火跳动下,面如白纸,手足冰凉,一颗心似乎从悬崖上高高坠落,摔个粉碎,害怕得连句话也说不出,声含呜咽:“呜……”
何星洲将被子虚虚放下,身体挡住他的脸,埋入他体内的性器杵在滚烫的穴心,两人身体还相连着。
赵寂提着灯,脸上血色唰唰褪下,眼底阴桀浮出,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何星洲并不回眸,以自己赤裸的身体遮盖住赵佑棠,手指放上他的眼睛,方才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赵寂手指攥紧,目光中喷出强烈的愤恨,咬着牙道:“师父!你也在那里么!”
赵佑棠闭紧牙关,生怕泄出一丝气息,黑压压的长发洒在石枕上,看不到脸。赵寂猛然瞥见他的乌发,心底无名火起,大声道:“师父……你说话啊!”
何星洲下身插在他穴内,赵佑棠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更是绞得那玩意深了几分,肉壁吸吮,一时间分不清痛楚还是愉悦,鼻头沁出汗水,浓睫密密颤抖,咬着唇攥紧被角,想把自己的丑态尽量掩饰一下。
何星洲冷冷重复道:“这里设了结界,你是如何进来的?”
赵寂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这个身受束缚的人。他受那哑仆指点,隐约知道何星洲和师父关系密切,却万万没想到,潜行师父身后,看到他进洞不出,心下好奇进来时,居然发现两人是这样的关系——他虽然不晓得这回事,但却是见过苍陵山上那些野兽们交配的场景,看到两人类似动作,怎么能不明白?
一想到师父底下居然吞吃进去这个可恨的人的性器,赵寂就几乎嫉妒的发狂。他的目光,发疯了一样几乎要将何星洲撕碎了,体内翻腾的热血煮沸般熊熊燃烧:“阁下便是玉公子,何星洲?”
何星洲擦掉赵佑棠脸颊余泪,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脸,嗤笑道:“正是在下。看来你居然串通哑仆,怪不得能破坏结界进入此洞。那群蝗虫,就算哑了聋了,一有机会就会作恶,早知如此,就该让幼棠把他们全部杀掉!”
赵寂将手中等狠狠摔倒地上,噼啪一声巨响,琉璃灯罩摔得四分五裂,溅到何星洲赤裸的后背上,登时砸出一条血痕。
何星洲头也不回,“啵儿”的一声拔出阳具,巨大的龟头滑出时被穴口依依不舍地阻拦了一下,带出许多水液。赵佑棠满面通红,却还是抖了一下,唇齿微微开合,情难自禁泄出舒爽的呻吟:“啊……嗯……!”
忽的听到师父声音,赵寂更不怀疑,无论如何也骗不过自己的眼睛。
床上被压在何星洲身下的那人,就是他敬若神明,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师父——赵佑棠!
“啊!!”赵寂满目通红,眼球中血丝暴涨,冲了上去,被何星洲回身一把揪住手腕,狠狠在脸上“啪”的打了下去!
这一扇十分用力,赵寂脸上顿时涨出个红色掌印,偏过头,发髻也被打掉了。紧接着,他听到何星洲愠怒道:“我和师弟之事,你休想管束!这一章,便是你不敬师叔的惩罚。你给我乖乖跪下。”
赵寂倔强的瞪着他,恨意几近扭曲了脸庞:“谁叫你欺诲我师父!你怎么可能是我师叔?”何星洲分明是被囚禁于此,怎么可能是他的师叔呢?
何星洲怒意更甚,一双桃花眼笑不出来,凛然盛满寒气,将赵寂打量了一下,嘿然道:“欺诲?小百花赵佑棠,是我师弟,江湖上人尽皆知,我二人苍陵双璧的名头。我又如何欺诲得他去,他不知道有多痛快,这就叫欺诲?”
“倒是你,勾结哑仆,不识好歹,没心没肺……”何星洲一字一句道,将赵佑棠左手拉起,在那护腕上轻轻落下虔诚的一吻,护腕光芒大作,发出碧碧萤光,说不出的妖娆鬼媚:“幼棠,不如你告诉他?”
赵寂听得他敬爱的师父,小声道:“师兄……”
这一声粉碎了他最后的侥幸。
玉公子何星洲,居然真的是他的师叔……而他和师父,又是这种关系!
赵寂连连后退,腿脚发软,心神巨震,随即凛道:“师父!这人乃是奸恶之辈,你怎么能同他、同他……做如此下流无耻的事情!”
赵佑棠闻得此言,面如死灰,心底更是被插了一把利刃,来回转动,剐得满是怵目惊心的裂口,眼看就要被赵寂的话打击得晕倒过去。
何星洲翻身下地,扬起手掌,高声回喝道:“敢对你师父不敬,给我滚出去罢!”
耳光未落到他脸上,一阵狂风好似刮来,赵寂浑身一冷,眨眼功夫,人已经被甩到洞外,在地上滚了几滚,疼痛不已。
他再想进洞,却如何也进不去了。
赵寂疯了一般喊道:“师父!师父!”
他声声呼唤,赵佑棠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到了。
忽地一个声音抵达到他的耳边:“滚远点!”
赵寂蓦然一惊,回首四望,不见人影,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谁?”
那人森森笑了笑,道:“师侄,我告诉过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师父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怎么对他说话的?”
“你……”赵寂手指几乎扭断:“装神弄鬼!”
何星洲的话钻入他耳朵中,无比漠然:“哦,随便你如何想,我懒得理你。你又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要不是他,你能平安长到现在?”
再接着,他耳底一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何星洲不作纠缠,奔至床边,眼睛中的光芒未有半刻离开石床上的人,小心揭开被角,钻了进去。
入手的皮肤冷若冰雪,那人浑身僵硬,一动不动,便若一个死人。朦胧的火烛光芒见,隐约视到赵佑棠脸上泪痕,何星洲心底涩然,却是低下头,慢慢道:“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