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璇风虽然胆子大,不过听到他提已经故去的老将军,也不由背上一股寒气,眯了下眼睛,瞪了他一眼,道:「四弟说笑了。」
此时江璇云已打翻了第三盏酒。
异风瑜淡淡道:「璇云是否身体不适?」
江璇云面颊微微泛红,道:「啊……是,我……对不住,异将军,我想先行告辞了……」他说完,起身就准备走了。
「慢着。」异风瑜道,「既然身体不适,还是先在异府歇一会吧。」
江璇云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是直接回宫……」
异风瑜道:「你我兄弟,也许久没有促膝长谈了,璇云莫不是因为这许久没见,嫌弃兄长了?」
江璇云连忙摇头,道:「我怎会?」
异风瑜道:「既然如此,今日便留下来。」
江璇霆一本正经地道:「该留下来,今日大利东方,异将军府正好在皇宫东面,留下来对大哥有益。」
江璇云道:「若大利东方,你们可要和我一起留下来?」他推辞不过,就想拉他们几个陪同。
江璇天道:「这可不好,我们还要回宫陪陪母妃,璇云还是留在异大哥家里吧……」
江璇云的母妃早逝,埋在皇陵里,自然是不需要回宫的,先前已有统一时间去拜过了。
江璇云闻言,却是道:「这样的话,也无妨……不过我醉了,就先去歇息……」说着,他就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异风瑜的房间,但是走在门口时,却为自己的行为大吃一惊,想了想……犹豫着到了他旁边的那一间房。
这本是异风瑜平时闲暇,看书下棋的地方,也有寝室,只不过比之正宗的书房要少些书,多些自在。
江璇云甩开后头跟着他伺候的人,进了房间就把门上了闩,心想那异风瑜总不至于半夜偷溜进他房间吧……这么想着,虽然仍旧有些顾虑,却还是就这么睡了。
一夜好眠。
江璇云在异将军府里努力避开着异风瑜,只是要回宫,异风瑜却死不放人,他托人去告辞,异风瑜总是推托,如果他性子硬一点,一定甩脾气走人,然而江璇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硬气,只好略有惶恐地在将军府里住下来。
一个多月后,正是异风瑜弱冠之礼,异风瑜是大将军,他的弱冠礼,也十分盛大,皇上都亲自驾临,一番嘘寒问暖后,皇上问异风瑜还缺些什么,异风瑜却是道:「承蒙圣上恩宠,不过风瑜什么都不缺,只是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希望大皇子能够多陪陪风瑜。」
煦武帝和蔼道:「这个自然可以,璇云从小腼腆,能和你学些硬气风格,十分不错。璇云啊,过来。」
江璇云老老实实地过来见礼。
煦武帝道:「反正你也不喜欢从政,这差事,也不需要你多费心,开府出去前,就和风瑜一起吧……」
江璇云大惊失色,大胥王朝,皇子出府的年龄不定,几乎都看他们自己的意愿,比如说江璇凤,他是因为凤鸣宫,早早就出去了,而江璇风,他做了个闲散王爷,也早早地就出去了,江璇云一向不喜欢熟悉的环境忽然改变,也不喜欢皇宫外头什么都不熟悉叫人心慌,于是并不想很快出府,煦武帝这么一遭,却是让他左右为难。他向来不会忤逆煦武帝的,然而这事又叫人难办。
异风瑜道:「多谢圣上。」
江璇云低头道:「是,父皇……」
终究没敢出言反对。弱冠礼又是一番酒宴,不过和之前的庆功宴因着差时不久,倒也没大办,只是弱冠的时候来的人多,晚上的酒席,却是异风瑜和江璇云两个人吃了。
异风瑜不动声色地给江璇云敬酒,江璇云连忙推辞。
异风瑜淡淡道:「璇云似乎很不待见我这个表兄。」
江璇云心头一跳,哪里还敢不继续喝,连声道没有,一连喝了一坛子,却是实在醉得很了,他醉酡红颜,双眸有水,更加目如悬珠,动人心魄。
异风瑜道:「璇云睡书房,着实是委屈你了,还是和我一起睡吧……」
江璇云连忙摇头,异风瑜却是起身,温和却不容拒绝地将他拉起,道:「璇云莫要推辞,你我兄弟,同睡一榻又有何妨?」
将江璇云半扶半拽地拖入他的房里,把门关了上闩,还放下重重幕布,有条有序地做完这一切后,异风瑜才露出一个笑容,弯着嘴角道:「我走之前,是不是有和你说过,不许逃?」
江璇云酒醉中没有过多神智,不过这一点他倒还记得,于是点点头。
异风瑜又道:「我是不是说过,你没有让我满意的话,我就直接吃了你?」
江璇云敏锐地觉得这句问答于自己无益,便摇摇头。
异风瑜目光幽幽,许久后,才淡淡道:「罢了,我本来也是想着,在我二十岁弱冠礼时,就将你吃了的……」一把将人抱起。江璇云吓了一跳,叫了一声后却不敢再叫,害怕地看着异风瑜。
异风瑜道:「怕了?」把他抱到床上。
江璇云往床里一滚,口齿不清地道:「不……不行……你不能……你是……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