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标是——早日完结!!!
☆、第二十五章放任
派出所附近的小饭店楚晏是经常光顾的,只是对那时的他来说,这一家那一家都没有什么区别,但如今知道这么巧有一家是祁崝朋友开的,滋味便不同了起来。
祁崝来接他下班的时候,两个人常顺路过去照顾生意。
那店主叫做王凉,是祁崝从前的战友,在炊事班跟着大厨学了一手面食,退伍之后没有回老家,留在这个城市盘了个店面,做起小生意。
王凉性子热情爽快,有时候店里人不多,他便会放下活过来和他们一起坐一坐。楚晏不喝酒,祁崝只偶尔沾一沾,他倒是一个人端着二两白干也能喝的滋味十足。
楚晏不知道祁崝是否有向王凉提他们除了发小之外的纠葛,但这粗中有细的汉子似极擅长察言观色,虽说喝酒上头爱吹两句牛皮,熟了之后,楚晏和他相处得倒很是不错。
王凉快人快语,兴致上来常常不顾祁崝的黑脸,哈哈笑着给楚晏说祁崝以前在部队里的事。楚晏还是头一次有机会这样听祁崝的朋友说他的事情——祁崝十来岁那群混混朋友,楚晏不喜欢,后来的战友则根本没机会接触,因此王凉金口一开,每每让楚晏听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于是,楚晏便从他这里知道了祁崝曾因为私自携带违禁物品而被罚去炊事班喂了一个月的猪,想着祁崝当年那副不驯的刺头模样,会做出这种事情楚晏倒是不觉得意外。直到他再三的追问出来那违禁物品竟是一个飞机杯后,才真是把楚晏乐坏了。
这种事情祁崝自己是绝不会跟他说的,他自负的要命,在楚晏面前更是恨不能自己是顶天立地完美人物一个,对这种年少张狂欲求不满的黑历史藏都来不及,冷不防被王凉抖落出去,简直恨不能再往死里操练王凉一回,好叫他管管自己那没把门的嘴。
但抑不住因为这个连着好几天,楚晏见到祁崝一扫之前谨小慎微的样子,反而满脸忍俊不禁笑意盈盈,私下里还泛着坏地追问祁崝是不是那时候自己没满足他。
楚晏这样难得一见的高兴模样,让祁崝又是拉不下面子的着恼,又是舍不得。
他刚开始回来见到青年那张冷冰冰的苍白的脸时,只愿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能再看一看楚晏这样的笑脸。
因此最后祁崝憋得一张脸铁青,也不愿意扫他的兴,只是终究忍不住回家抽了楚晏一顿,又按在身下狠干一番,身体力行的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没能满足,才算解了上下两边簇簇跳动的火。
他们之间自从祁崝送了他那根尾巴之后,便算开了禁。
日常相处的时间虽不多,但除了柴米油盐外,便都用在探索彼此的身体上。祁崝态度模糊,但于这方面却一点不含糊,当真是认真和楚晏玩起主奴来。
调教和主奴之间的磨合都是一个不短的过程,祁崝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各色花样,一一在楚晏身上施展。他们的身体自来契合,这次重新从细小处开始,竟也渐入佳境。
家里也陆陆续续添置了些东西,攒在一个小工具箱里,让楚晏一想起来就隐隐觉得腰酸腿软,皮肤刺痛热烫,却也抑制不住想要见到主人的期待,连下班回家的脚步都轻快了两分。
直到他在转弯的街口被人喊住,才从那禁不住微微心跳的想象中陡然脱出。
“楚晏!”来人正是那老爱来楚晏单位门口堵人的陆汉广。他见楚晏回过头来一脸意外的皱着眉也不以为意,依旧笑意从容道:“最近很忙吗,好久没见是不是都忘了我是谁?”
陆老板身高腿长,又霸道惯了,两三步从后面追上来,就要来拽楚晏的胳膊,被楚晏退后半步避开了。
“陆先生才是贵人事忙吧,这段时间是去哪里潇洒了?”楚晏淡淡道。
他乍然见到陆汉广确实挺意外的,陆汉广许久没有联系他,他以为对方找到了别的更好的消遣,再加上祁崝回来,各种私情杂事堆在一起,他早将自己还招惹过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的事抛之脑后了。但更多的还是头疼,从前他无可不可,随陆老板想怎么折腾都无所谓,现在却已经不同。
陆汉广连忙叫屈:“我还能去哪里潇洒,每天看文件都看不完呢,分明是你大概是忙着交新朋友,联系你都不搭理我。我可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专程来找你。”
“你什么时候联……”楚晏下意识反驳,但话出口他就猛然意识到陆汉广没必要说这样能轻易拆穿的谎言,而谁能动他的手机,答案也是再明显不过了,楚晏陡然感到心底烫了烫,赶忙把下半句话咽回去,“咳,最近所里确实挺忙的,我都加班好几天了。”
“哎,警察叔叔为人民服务辛苦了,给人民群众个机会慰劳一下呗?”陆汉广笑道。
陆汉广身边狂蜂浪蝶虽多,但他这些年玩过来也有些腻味。因此对待楚晏他一向很是上心,年纪渐长,即便是他也在考虑另一种安稳度日的可能性了。
陆汉广生性贪婪,亦如顶级的掠食者,食物谱系广大,且有底气任性挑拣猎物身上最好的部位。他奋斗十年爬到如今的位置,可不就是为了自己能够想要什么样的就能要怎么样的。
本来几次联系楚晏都石沉大海,他早有点火气,只是前一段确实麻烦缠身,一时腾不出手来。
直到这天他才终于抽出空来,摩拳擦掌之下想着不说将人彻底拿下,也多少得喝口肉汤。
更何况,今天一见之下,他只觉得这小警察越发出挑,虽然面上还是肃然平淡的模样,却掩不住底子里透出来的光彩和鲜活气,惹得他心里痒痒。
楚晏不明所以,不知为何陆老板莫名又对自己热情三分,只越发为难。
他上一次见陆汉广还是在祁崝回来之前,现在想起来那时自己晦暗冰冷的心情,甚至于放任陆汉广司马昭之心的麻木孤独,已经恍如隔世。
祁崝归来,虽不是就此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但对他而言也已是莫大慰藉,曾经听之任之的事物都不再有必要,甚至叫他现在避之不及。
而陆汉广今天偏偏来得巧,他难得准时下班,祁崝还在外面没来得及回来接他。要是被祁崝知道陆汉广又来找他,难免要生气,这气也难免要被发在自己身上。
教训责罚他都是不怕的,只怕祁崝误会,对自己露出讽刺冷冽的表情,如同那最糟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