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铭阳高兴地笑起来,英俊的脸庞性感又孩子气。
他其实不是没有和女人做过,只是那些女人于他都只是无关紧要的、纾解的对象,纾解他对杜柠隐秘的渴望。相比如今,他更在意自己觊觎了多年的人,更在意自己给杜柠的感受。
春药的药性几乎已经褪去了,不过他一点也不想告诉叔叔。他搂着杜柠双双倒在床上,像只粘人的大熊一样同杜柠腿脚交缠,享受温存。
杜柠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感觉不是那么无力了,抬起手抚上杜铭阳侧脸,睁开尚还溢着水汽的眼睛,眼里满满都是溺爱“还难受吗?”
杜铭阳凑过去在他唇上“啾”了一下,抬起又有挺立迹象的下身拱着杜柠:“还有呢~”
杜柠的脸又红了起来,有点为难道:“这么、厉害啊……?”
“嗯,”杜铭阳用翘起的小兄弟去戳杜柠下腹,“还难受~”脸也凑过去蹭着杜柠脸颊,手指捻着杜柠软软的乳珠揉搓:“真的!”
杜柠握住他在胸前挑逗的手,想推开他又不忍心,瞅着他亮晶晶看着自己的眼睛,内心挣扎了几秒,终于还是垂下眼睫放弃地嚅嗫道:“那、那就……”声音越来越小。
杜铭阳几乎是立刻就“啾”了他一下,眼疾手快地翻到杜柠身上勾起他两条腿,二话不说再次把自己送了进去。
“啊啊……慢点、慢点啊……”
杜铭阳缠着杜柠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硬热的性器把杜柠涨的满满的,不知疲倦的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杜柠几乎要以为他是一台中了春药的亢奋的永动机,抱着他啪啪啪个不停。
杜柠没撑住几次就在太过刺激的快感下疲累的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他面朝下趴在床单上,身体还在耸动,眼前一片漆黑。
杜柠迟钝的眨了眨眼睛,感觉是有一块布蒙在了眼睛上。他陡然惊慌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他在哪儿?是阳阳吗?
手并没有被绑住,杜柠想扯下眼前的布,刚一抬手就被身后的人拽住反拧在后背,动弹不得。
杜柠挣扎起来。他面朝下趴着,大腿分开架在对方的大腿上,臀部悬空地承受身后之人的冲刺。无奈姿势所限,他出于反抗的挣扎反而像欲求不满一样使得交媾之处摩擦更甚,惹得身后之人喘息瞬间更加粗重浑浊。
杜柠惊慌又害怕,声音都颤抖起来:“你是谁?你是谁!阳阳呢?我在哪里!”
身后的男人一言不发,拉起杜柠的双腕向后扯弄,犹如骑马时拉直了马上的缰绳,逼迫杜柠撅着屁股一下下主动向后吞吐邪恶的肉器迎合肏干,每一下都重重碾在深处的穴心上。
“呃啊……嗯不……嗯……”
杜柠失神地随他晃动,熟知男人滋味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沉沦到对方给予的快感中去,恍然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过去不堪回首、屈辱龌龊的境地当中,被一个又一个恶心的男人插入,射进满满一肚子腥臭的精液甚至尿液,连自己也变得污秽下贱。
为什么会这样?阳阳在哪里?
阳阳说喜欢他。
他的孩子,他的光——
杜柠崩溃地哭了出来,大叫:“阳阳!阳阳!”
后穴的阴茎刹那间抽出,身子被翻了过来,眼前的罩布被揭开,天花板上灯光星碎地透了进来。身上的男人温柔的俯下身来,杜柠努力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去,赫然是方才沉默的杜铭阳。
杜柠抽噎着动了动唇,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带着哭腔道:“别离开我……呜别离开我……阳阳、阳阳……”
杜铭阳温柔的吻着他的面颊,擦去他脸上的泪水:“不会离开叔叔的,永远留在叔叔身边……叔叔也要很爱我……只爱我一个。”
杜柠哽咽着主动张开唇接纳他的吻,无比乖顺的发出一个小小的湿漉漉的鼻音:“……嗯。”
餐桌上的晚饭一口没动,早就凉透了,也没有人顾得上去管。
杜柠已经沉沉地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杜铭阳走到窗边掀起一点厚重的窗帘,夜色黑浓,寂寥无风,空中静寞地散落无数纷繁晶莹的光亮,竟是下初雪了。
唇间的热气喷在微凉的玻璃上形成一团白雾。细白的碎雪落在园子里,在草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微微的反光将园子都映亮了。
再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新的一年。
杜铭阳合上窗帘,转身回到杜柠身边。卧室内十分暖和。杜铭阳俯身吻了吻杜柠裸露在外的一颗被蹂躏得红肿可怜的乳果,替熟睡的男人拉好毯子,又温柔而迷恋地啄了啄男人的唇。
黑暗中他的眼神剥离了先前撒娇时的神情,依旧火热,却闪着扭曲毁灭的微光。
他轻声说:
“我爱你。”
叔叔。
他布下了严丝合缝的心网步步为营,终究是将他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