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地被插了个通透,杨池月发出清晰的哭声,燕山光的攻势比先前还要强,还要猛。杨池月双手攀他,双腿环他,身躯仍止不住地晃荡,宛如疾风骤雨下的一叶芭蕉。
燕山光埋首在他肩窝粗喘,啃着,嗅着,像顽固的幼兽,要从他奶白的身躯上寻回母乳的香味。杨池月有时很疑惑,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过越来越多如花美眷,燕山光对他的欲望却愈发炽烈。
他不知道,那是因为在情事中,他只属于燕山光。
因为他深陷情潮的模样,只有燕山光观赏。
因为燕山光爱他。
铺陈了灯火的红,点染了情欲的绯,国相不复白净的脸庞泪痕交错。淋漓汗水取代茶水,润泽了他纤细身躯。青衫揉皱,半褪在他臂弯,随男人由下而上的顶撞摇摇晃晃。婉转的呻吟啊,融进乳白的夜雾,飘散在粼粼湖面,惊飞了沉睡鸥鹭。
弦月的方位换了又换,谁也不知道这场欢爱有多长。
最后抽出时,浊液从他泥泞下体淌出,滴滴答答汇成水滩。鸦鬓披裸肩,仍遮不住点点红印,头颅歪垂,青衫凌乱,杨池月哪里还有白日的肃雍。
简单清理,又勉强给杨池月裹了衣裳,燕山光横抱杨池月回卧房。
一路上,杨池月窝在他怀里,软软的、热热的,仔细看还能瞧见眼角残存的泪花,反射着莹亮光辉。燕山光心情大好,咬着杨池月的耳朵絮絮说起了话。
他说清明他会陪杨池月去扫墓,在御河畔插柳,他还想去宫中看蹴鞠。
二人正经过杏园,仿佛是不远惊扰安眠的花朵,燕山光的声音很低,很低,像天街酥雨,洒在杨池月耳畔,令疲惫的他昏昏欲睡。
灼灼杏林在杨池月眼中模糊成逶迤流云,他拽着燕山光的衣角,眉头紧锁地,进入梦乡。
第19章白丝袜PLAY,娘受
终于到家,杨久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包裹软软的、瘪瘪的,装的大概是衣料。
发抖的手指,打开了包裹。
里面是条长歌门女弟子入门制式的白丝(想了很多称呼都很违和,不管了炖个肉而已),半透紧身,绣了女儿家喜欢的繁复花纹。
下装是条普通的下装,但落在男人手里,就不普通了,买前杨久挣扎了很久,买时更是心惊胆战。
几月前,他偶然瞧见女弟子晾晒的衣物,从此念念不忘。他喜欢这条白丝,但不是看漂亮女人穿的喜欢;他想拥有这条白丝,但不是拿来做下流事,他想要条新的,自己穿。
杨久知道,男人穿女人的衣物,尤其是贴身衣物,有点龌蹉,是以他始终小心而羞耻,可这羞耻中,偏偏就是有种隐秘的快感。
把落地铜镜搬到床前,坐着脱掉靴与裤,下身赤裸的杨久开始对镜穿白丝。
薄薄一层网料,沿纤细小腿窸窣上爬,由层层堆垒,到顺滑服贴。最后,杨久松手,弹性裤腰“啪”地含紧腰肢。
他的心,仿佛也跟着声音抖了一抖。
杨久高而瘦,一双长腿丝毫不比女子逊色,甚至约莫比门中部分怠惰的师妹好看些。他格外喜欢自己的腿,也就格外向往这种衬腿的衣物。
垂头看大腿,肤色穿过白丝略略透出,远比看裸肤诱惑。他站起,换着角度在镜中照自己的腿,衣摆垂下来,隐约盖住弧度,显长的同时宛如犹抱琵琶半遮面,别有风味。
可这不够,杨久想直白地看自己穿丝袜的腿,是以他打算把上衣也脱掉。
他羞涩地转身,不忘回头留恋一眼镜中长发如瀑的背影,边脱,他边想,如果苍承平看到的话……
苍承平是他的相好,人如其名是个苍云。他喜欢男人,可惜南方的不合他口味。他抓了只雁门关特产,人高马大,玄甲庄严,十分有安全感,要说缺点的话大概是太能吃。
苍承平进城办事,他刚好偷空穿丝袜,他其实很怕,怕苍承平知道他有怪异爱好,不要他了。
想起苍承平,杨久羞耻又兴奋。头一次裸裎相对时苍承平就夸他的腿好看,往后也最喜欢把他的腿抗在肩上干,他在意自己的腿,有苍承平的影响。
外衣脱光了,只剩件简洁中衣,杨久又开始照自己的腿。他的腿比较匀称,但细看仍比女子的圆润线条多点棱角,配上白丝,有点异样,然而莫名其妙的勾人。
杨久看得入神,不知某人蹑手蹑脚地回来了,那人本想提前归家给他个惊喜,不料撞见如此画面。
情缘自恋爱美,喜欢照镜子,苍承平知道,但……他穿的……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长歌门女弟子的下装?样式别致,俗称白丝?
而且除了那东西只剩件在腰上晃晃荡荡的宽松中衣,头发还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