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什么事?”
身后的男人竟然出声叫了他。项京回过神来,却回不过头去,就着背对对方的姿势问道。背后的男人似乎微微俯了身,项京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逼近自己的身体,浓烈的荷尔蒙让他的脑袋有点发昏。
他的耳根更热了些,不太自在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男人的嘴唇突然凑到他的耳边,说话间呼出灼热的气息,却扑在他的耳边:“先生,你的耳朵好红,是不太舒服吗?”
“没……没有……谢谢。”
“没有发烧吗?”
“没有……”
“哦?”男人的语调忽然上扬,“那,也没有发骚吗?”
项京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发骚啊,”男人的语气愉悦起来,“我看你每天都盯着同一个男人,一边盯一边脸红,眼神像是只眼红的兔子,又想吃,又不敢……”
“啊!”
“想起来了吧,你那眼神,除了发骚两个字以外真是没得形容了,火热得像是恨不得马上就有男人扑上来,把你的裤子扒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得你哭爹喊娘……”
男人的声音很轻,像是一口温柔的气,除了他以外没人听得到。而又正是由于这种语调,让他原本就低沉的声音显得更加的迷人,迷人而又危险——
像是一只盯上了兔子,正俯冲着捕猎的雄鹰。
“怎么样,骚货先生?今天不发骚了?”
项京的脸涨得通红。
他面皮薄,盯着一个男人放肆地看已经是极限了,也已经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而如今这件事不仅被人讲了出来,还是用这种暧昧的语调、姿势,以及低俗不堪的话……
我,我今天都决定好不当变态了……
他颤抖着声音开口:“我,我没有……”
“嗯?你没有什么?没有像个变态一样盯着别人看还是没有发骚?”
那人没等他回答,竟然把手从他的衬衫下摆里滑进去,向上抚摸着他细腻的皮肤。
项京一下子僵了。
那人的手指蜿蜒地顺着他的脊椎爬上,调皮地跳跃一般地点按了两下,随后放肆地抚摸起来。项京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腰这么敏感,光是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擦过,就软了下来,压根使不上力气,甚至还升起酥麻的奇妙快感,从手指所过之处向全身扩散。
他的声音带上显而易见的恐惧:“你别……别这样……”
可能是因为腰部的酥软,他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传到男人耳中就变成了小猫叫一样的声音,又细又可怜的,倒像是在低低地乞求怜爱。
男人更开心,手指从他的腰间滑了下来,力道依旧轻柔,只是那种依依挑逗的感觉又更强烈了些。项京以为自己的讨饶起了作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男人的手竟然插进他的裤口,顺着他的股沟滑了下去。
“小骚货,上面的手抓牢了,等会可是要腿软得站不住的……我可分不出手来照顾你让你站好。”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的声音轻佻,正如他的动作,“你不是清楚得很吗?不就是你一直希望别的男人对你干的事吗?”
“我没有……你放开我……”
“小骚货,你没有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问你这个问题,可你真是怎么也不回答啊……”
“我没有……没有想被,被……”
“被什么?嗯?”
男人伸出湿热的舌头,在他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全然不顾会不会被身边的人看到。不过既然他都敢在电车上把手伸进另一个男人的裤子里了,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项京急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他想回答男人的话,可他无论如何都挤不出接下来的话。他没有?没有想被男人干?怎么可能!
可是不管怎样,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被一个自己根本没有见过的男人猥亵,任对方在自己耳边吐出不堪入耳的话语,手指慢慢地滑进自己的股缝之间,造访那个只有自己摸过的地方……
“你看吧,小骚货,还说不想?你都情不自禁地在我手上摩擦起来了……”
项京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随着刚才的幻想,他竟然对着对方的手磨蹭自己的身体,像是在邀请着男人进行下一步的、更过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