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我被男人压在底下,他的重量令我无法动弹,我根本不晓得他在气什么?为何讲一堆奇怪的话?只有感受到男刃猛烈的戳刺体内,一下强过一下,泄愤似的,在我里头不停的抽抽插插,痛得我哭出声:“巴斯利不要这样……快停止……痛……求你饶了我……会痛啊……你出来……”
他不听求饶,没有离开,反而粗暴的对我,在我体内射精,低吼他爱我、我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
有时候我会想,除了性欲,巴斯利不是没有优点的。
他答应我的母亲,会照顾我在纽约的生活,他确实做到了,让我有地方住,三餐和学费不用愁;我想妈妈,他会带我去拉斯维加斯看她;他送给我练舞的场地,为了让我开心,他邀请我的舞蹈老师和以前的同班同学过来聚会;我对自己的舞技没有信心,他就像好朋友一样的鼓励我,给我温暖……
老实说,我不讨厌这样的温暖、像兄弟家人的感觉,甚至我有些喜欢回到家里有人陪伴,不是以前妈妈整天工作不在家,我必须孤单一个人煮菜吃饭。我会想,为什么我和巴斯利不能单纯的只做朋友,要变成同性恋关系?
我会想,如果巴斯利不要莫名其妙的发飙,变本加厉控制我一切的行动、每天逼我跟他做爱,如果他能多一点尊重我,我是否也可以与他妥协,试着接受他的追求、他对我的……爱?
我的精神无法集中,胡思乱想占满脑袋,直到女同学拍打我的肩膀,我才急忙眨了眨眼、撑住身体,踩踏木质地板,我跟着她再回到行列之中。
“哇!你怎么变成熊猫眼?”
在我左右的同学们好奇问我,我只能苦笑:“我没睡好……”天天被巴斯利搞到累瘫了,又不能好好睡觉,还要在教室练舞,铁打的机械人也会撑不住!
音乐出来,随着老师手打拍子,十多个学生开始排练新舞步。
“欧阳,你又跟不上了,重来一遍!”
被老师点名,我超糗的,害大家要跟我一块从头跳起。跳没多久,老师又喊我名字,我涨红脸,不敢看同学,跟着他们再重跳,还没跳完,我又被老师喊停,这下子,全部同学都盯着我,窃窃私语。
“你怎么回事?连舞步都记不住,到底有没有在花时间练舞?学期末的表演快到了,你不要拖累大家的进度,自己到旁边去跳,等记住舞步了,再跟大家一起排练。”
老师的责怪、同学目光都令我糗到快爆掉,“对不起……”我不停道歉,急忙离开行列,独自到角落练习。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我拖着疲累身体走到更衣室,换掉舞衣和鞋子。几个同学过来问我——
“你这几天怎么啦,很累的样子?”
“就是啊,感觉你跳舞退步了?刚刚都不像你平常的表现。”
“该不会是一直忙着跟女朋友亲热,没时间练习?”
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无法对他们说明。
“这是吻痕吗?”
被同学手指戳到颈部的艳红痕迹,我吓得否认:“不是啦,你们不要乱说!”急忙穿上外套,我向他们说明天见,赶快离开。
天冷,太阳也早早的西下。
放学和下班的人们都涌到街上,各自搭乘交通工具回家。
我知道今天会是司机开车来载我,即便如此,我还是躲在司机看不到的死角,真想一直待在学校里面,不要回去巴斯利那边。我大叹一口气:“回去的话,他一定又会……我该怎么拒绝?”现在,我只想睡觉,一片浑沌的脑袋完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做爱?我怕再被巴斯利纠缠下去,一定会过劳死!我不懂怎么会搞到这样凄惨?我只想好好的睡觉,好好的跳舞啊!
打电话给妈妈,告诉她全部的事情,她一定会帮我……我差点按下手机号码,又怕她知道了会担心,会不会和卡梅拉阿姨闹翻?会不会影响她跟维克托叔叔的感情?我叹气,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吓我一跳,赶快接听,是男人声音?我不认识的,他却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奇怪了问他:“请问……你是哪位?”
“小宝贝你好无情啊,我们才几天不见,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那热情的叫唤、轻快声调,立刻抓出我的记忆,是我认识的人——“杜克先生?”
“你称呼得这么客套,是不想再跟我有任何关系?唉,你肯定没把我名片上的电话输入到你的手机。”
洛威尔·杜克猜得没错,我不想再跟同性恋扯上关系,不想回忆那天晚上的淫欲,为什么他要打电话给我?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啊,你没打给我,我只好打给你了。怎么,你不快点上巴斯利的车,还呆呆的杵在学校柱子背后张望什么?”
我傻住了,不明白洛威尔,“你怎么知道我在柱子背后?”难道他会通灵?还是有八个眼睛能看到我在哪里?我的猜想引来他一阵笑声,他要我往右边后方看,我照他说的回头,竟是望见他的车就在对街,摇下车窗向我挥手?
“嘴巴不要张那么大,看起来很蠢喔。”
我闭紧双唇,还是忍不住要问:“你、你怎么会来……”
“我是为你而来的。”
“为我……?”
“是啊,我为了多了解你,问过你的舞蹈老师,他说你这一个礼拜的练舞状况非常不好,所以我想来看一看……果然,我看到你不敢上巴斯利的车,是发生什么事情?”
我怎能去告诉另一个对我充满“性趣”的男人,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