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辉叹了口气,重新握住青年的腰部,自下而上地挺动起来。
终究,还是推不开他,一错而再错……
赵俊河松松搂住沈辉的脖颈,配合着抬腰摆臀,红肿小穴不断吞吐青筋虬结的肉柱。沈辉抱着人翻了个身,将青年压在身下更加激烈地动作起来。
两条长腿紧紧缠在沈辉腰间,青年躺在床上,一边侧着头吸烟,一边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快要高潮的时候,赵俊河随手将香烟放到床头,扯着沈辉的领带将人拉低。两人的唇舌立即难舍难分地紧紧贴合,尼古丁味道与青年特有的清新味道混合在一起,让沈辉冰冷的心灵无力沉沦。
黏腻灼热的情事结束以后,床头那支烟早就熄灭了。
赵俊河浑身酥软趴在床上,长臂一伸勾住了落在地上的外套。他在口袋里随便摸了摸,已经没有多余的烟了。
“唉……”青年哀叹一声,重新在床上软软地躺下。
沈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去浴室弄了条热毛巾来。赵俊河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懒懒地不动,男人便握着热毛巾给他擦拭起来。
沈辉面上没什么表情,手上动作倒是轻柔和缓。赵俊河歪在枕头上看了一会儿,好奇道:“你为什么老戴着手套?”
男人默默地没有回答,赵俊河忽然起了坏心眼。他侧躺着把沈辉的手腕拉到嘴边,然后用白牙咬住手套的中指指尖。
沈辉撇过头,看着青年的红唇含住自己的指尖,以煽情的方式将常年不离手的手套脱下。
黑色皮质手套被牙齿咬着一寸寸脱下,白皙的手背和纤长的手指逐渐显露出来。
手套完全脱下以后,赵俊河捧着沈辉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不由失望道:“我还以为你的手有什么特别呢。”
沈辉重新戴上手套,他本来不想回答,可还是解释道:“……我有一点洁癖。”
赵俊河的神色有些黯然:“怪不得你不想和我做了……我太脏了。”
冰山脸上难得出现了慌乱表情,沈辉失口否认道:“不是的!”
赵俊河低下头,赤裸的肩膀开始压抑颤抖。沈辉伸出手想要捧起他的脸,想了想,男人又摘了手套。就在鲜少见光的手指试探着要搭上青年的脸颊时,低着头的脑袋忽然传来了闷闷的笑声。
青年抬起头捂着嘴哈哈大笑,沈辉愣住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赵俊河这样爽朗的笑容,自从他和陈先生在一起以后……
没想到冰山脸也有崩裂的时候,赵俊河擦着眼睛好笑道:“我第一次见你着急,没想到你这么好逗,太有意思了。”
沈辉叹了一口气,他捡起已经凉了的湿毛巾,转身回到浴室。
温热的流水从水龙头里哗哗流下,赤裸的青年也从床上爬起来跟了过去。他从背后搂住沈辉,在男人耳边柔声道:“时间还早呢,再来一次吧?”
说着,那只右手又往裤腰里伸去,灵巧挑逗着尚未完全疲软的男根。
沈辉毫无反应,他搓着毛巾淡淡道:“送你回公寓。”
吻了吻男人的耳垂,赵俊河歪着脑袋暧昧道:“回公寓做?”
关掉哗啦啦的水龙头,沈辉转过身认真道:“陈先生要去北美分公司了。”
赵俊河便从正面抱着男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啊,你不跟着去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沈辉摇了摇头:“陈先生不让我去。”
“是么?”青年忽然一阵心慌,他把脸深深地埋在沈辉的肩膀里,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不知从何时开始,陈铭志不再让沈辉接触集团的核心生意了。赵俊河和沈辉都知道,这意味着陈铭志已经不再信任这位最得力的手下了。
这份不信任,源自何处呢?
赵俊河不敢去想,他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了沈辉温暖有力的肩膀。男人身上有一种冷冽味道,像冬天里的冷泉一样。尽管表面那一层已经被寒冰封住了,但在坚硬的冰盖之下,还有清冽泉水叮咚作响,生生不息……
沈辉轻轻搂住了赵俊河赤裸的脊背,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都怪我,是我把你拖下水的。”
闻言,沈辉松开怀抱抬起青年的脸,那双眼瞳中泛起了薄薄水雾,倒显得无比清澈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