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起大批的游客络绎不绝的入住山庄,到处人满为患,几个汤池就像下饺子一样。包括我和何晓月在内,几乎所有能用上的人都在忙里忙外奔波不停,就是这样我还是在李萱诗的掩护下,和何晓月书房里间欢爱了几次。有一次何晓月问我:“你还恨你妈妈么?”
我不置可否的说:“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现在对我的态度给了我幻觉,好像她真的从新关心起我来,如果没有那些事情的发生,该多好啊。我甚至没敢把李萱诗对我态度的转变告诉岳母,我在怕什么,我不知道。
想起她们,我心中一阵绞痛,那里才是我的家,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我在给我的仇人忙里忙外,帮着他们聚集财富,几乎顾不上岳母和颖颖通个电话,是真的没时间吗?有时候我觉得我在逃避。
旺季过去了,一切恢复平静,所有人都累坏了,白颖回家去和丈夫儿女团聚了,何晓月也赶回县城照料儿子,吴彤去探望她的父母,就连那些丫鬟也都分别请假回家去了。郝老狗院子里只剩下李萱诗、徐琳和岑筱薇三人。岑筱薇是无处可去。徐琳呢,她即便离了婚也有儿子,连儿子都不顾了吗?
李萱诗虽然答应我帮忙搞到任何一个郝江化的女人,但是我要的不是这种结果,因为她只能成就我的露水姻缘,而不是让那些女人臣服于我,我需要的是让她们有朝一日在郝江化面前表态,承认她们是我的女人,这就需要我再去深挖。
李萱诗的承诺兑现了,她也给了我假期,至于我去哪里,无所谓了。我开着她新给我配的车,在县城何晓月家住了两晚,留宿在何晓月的屋里,每晚和她抵死缠绵。
再一次性爱的过程中,我逼问何晓月有过几个男人,她交代除了她的丈夫和郝江化外,只有我了,我一时兴起,起了蹂躏她的心思。逼着她交代更多,这一逼问,她又说出一个曾经到他们医院实习的研究生也曾和她有过一段露水姻缘,那时她刚刚结婚,还没有孩子,是确确实实的出轨。何晓月虽是良母,但绝非贤妻。我又追问,何晓月隐隐约约的说,她参加过郝江化组织的群交,这种群交,并非郝和她的后宫,而是涉及多男多女。在多问她,何晓月只说有些是县里或者市里的头面人物,其他再也不肯开口。毕竟这些事情太过羞于启齿,一个女人,怎好说的过多。
不过何晓月还给我提供了一个信息,在郝自助的院子里面,布满了摄像头,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能能看到各处景象,据说钥匙只有郝和李萱诗两个人有。
离开何晓月家后,我驱车前往省城,终于又能和岳母颖颖相会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只有短短五天的时间,对我来说那里够用,和岳母道不完的相思,和颖颖说不尽的离别。颖颖变化很大,她已经敢和我交流一些问题,不再是那个委委屈屈的受气小媳妇样。在床上,她竭尽全力满足我,有时候我会轻度的虐待她,她很享受,经常会在这种状态下潮喷。而岳母和我做爱就保守了很多,不再想只有我们两个人时那样开房,她总怕白颖会听见。
这才是我的温柔乡,这才是我的家。和岳母的相聚,又坚定了我复仇的信念,让我相信李萱诗对我的好不过是表象,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随时可能反咬我一口。我向岳母提了深度调查徐琳的建议,岳母认为很有必要,她马上开始了行动。
通过内部消息打探,徐琳并非从银行辞职,她是被开除的,原因是挪用公款一百二十万,不过最终补了回去,银行念及她是老员工,没有深究,开出了事。岳母更查到,她为了还款,低价卖出了房子,售价是一百万。徐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亏空,她用这些钱去干什么?还有二十万的亏空她是从哪里补上的?白颖忽然提到,徐琳很爱打牌的,是不是欠了赌债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这是最大的可能,我在山庄的时候也发现徐琳热衷组织牌局,她的钱很有可能输在了赌博上,而躲起来呢?她已经不惧法律程序,谁还有能力让她害怕,我是从监狱里出来的人,见过因为收债把人手指砍断的小混混。
徐琳很可能借了高利贷而不敢在省城露面,这样一来她的动机就好解释了,她是利用郝江化的鬼地方躲债。
当然这只是个猜测,还需要继续求证,我又找了王昆,他认识这方面的人多,让他帮我去扫听消息,比我容易得多,当然这不是没有代价的。
我又周瑶一次,在宾馆,敲打她不要忘了她还有把柄在我手里。这个女孩意图勾引我上床,不动心是假的,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我要让她明白我是铁石心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联络过老宋,他快要登场了,我得到了李萱诗的信任,安排个人到我身边,不成问题。
和岳母娘儿俩洒泪告别后,再度回到山庄,一切又恢复正轨。在李萱诗身边,每天忙忙碌碌,经常打交道的是副总王诗芸,她还是对我十分警惕,话里话外总提不要有非分之想。看来李萱诗并没能影响到她,我陪着小心,并不敢得罪她。
李萱诗有几次提点过王诗芸,让她别处处针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她怎么会对郝江化那么死心呢?如果她是郝江化的人,李萱诗现在和郝江化在公司业务上这方面并不愉快,可是李萱诗对王诗芸的信任几乎超过了我。
我在岳母介绍的关系中又给公司拿了几个单子,岳母只是牵线,谈判细节都由我来完成,我是李萱诗的助手,岑筱薇辅助我,成了我的助手。这个贪财的女孩,不住问我什么时候能控制财路,我对她越来越烦,反问她你不在乎你母亲的事情了么。她说,死都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天性凉薄,幸亏当娘我没去追求她。
我托王昆办的事也有了眉目,有个外号叫黑熊的大哥正在到处找徐琳,徐琳找他借了六十万,用于赌博和堵上银行亏空,利滚利如今已经到了三百万。徐琳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敢露面了。我又问黑熊的背景,王昆说这是省里最大的社会大哥,黑白通吃,罪行累累,谁都不敢动他。这是一张王牌,必要的时候拿出来,徐琳恐怕会吓破胆子。
我还是给了周瑶钱去做处女膜修补术,她勾着郝小天上床了,并且发了性爱视频给我,整个过程不过十几分钟,我手里有她的裸照,多一份视频也不过如此,她不在乎,为了这段视频我又多付出了两千块钱。郝小天空有一根大物,他身体底子太弱,持久力根本不行。
动郝小天,已经在日程安排中。不久一个叫谢总的批发商主动联系上了公司,他要的货量不大,没必要让我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出马。我向李萱诗建议,让郝杰去出面接待,历练一下,也顺便做出给郝家人机会的姿态,省得他们老是抱怨说李萱诗排挤他们家人。李萱诗觉得我说的有理,做出了批示。
由于价格的原因,这笔生意最终没有谈拢,不过也有收获,郝杰认识了谢总的秘书,一个清纯美丽的女孩子,叫周瑶,谢总有个外号叫三鬼子。
一对小情侣虽然分处两地,但是感情笃深,郝杰有事没事就往省城跑。周瑶告诉我,她周旋于郝家兄弟俩之间,游刃有余。
好戏该收场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郝小天到周瑶的住处去,一开门发现了压在了周瑶身上的郝杰。他愤怒的上前去厮打,却被周瑶拉住,不明就里的郝杰也不甘示弱,两个混蛋滚在一起,周瑶趁机离开。
当天并没有发生太激烈的冲突,郝杰回了家,郝小天课也不上了,气冲冲的回来兴师问罪,在大庭广众下又哭又闹,让郝江化为他出头,郝江化、郝奉化哥俩都是护犊子的,加上郝杰、郝小天各执一词,都说女友被对方抢了,两个老家伙也闹得不欢而散。
猛药在后面,趁着乱。我找到了徐琳,拉她单独去聊。徐琳一面抛着媚眼一面随我到了僻静之处。
“琳姨,今天的戏好看吗?”
我笑着对这个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徐琳说。
徐琳变了脸色,她知道我这话一出口肯定要有大事,她收起笑容:“你什么意思?”
“那个周瑶是个鸡,我花钱雇的。怎么样,好玩吗?”
我趴到她耳边低声说。
徐琳很紧张:“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求您帮帮我这个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呗。”
我和她保持了应有的距离,但是语气轻佻。
徐琳说:“你想干什么?”
我说:“很简单,你去给郝小天加把火,让他去收拾郝杰,后果越严重越好。
琳姨您口齿伶俐能说会道,不会办不到吧。”徐琳冷笑一声说:“我凭什么帮你?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告诉你后爹吗?”她第一次用后爹这个词,已经是对我极大的侮辱。
我也冷笑:“嗯,怕,太怕了,怕得要命,我更怕黑熊哥什么时候摸到山庄来…”
我最后一句话是从牙逢里挤出来的。
徐琳闻言脸变得刷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嘻嘻地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急看着办。我无所谓。”说完我转身就走。
“等等!”徐琳急了,一把拉住我“小京,琳姨看着你长大的,这事儿你可不能瞎说。琳姨求你了。”
“这要看你这么办了。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时间一过,你要么再找地方,要么就等着黑熊派人上门来。”
我甩开徐琳,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徐琳一个人发愣。
徐琳动作很快,当晚她借口安慰郝小天,进了他的房间。当夜,郝小天拎着一把铁锤推开了郝杰的房门,郝杰没有死,高位截瘫,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郝江化再手眼通天也掩不住了,郝奉化不干,虽然他们商讨后达成了协议,谅解郝小天,但是几年的牢狱之苦,郝小天必须承担了。可是他们没料到,警察在拘捕郝小天的同时,也搜查了他的随身物品,发现大量罂粟壳。
那是我授意周瑶在郝小天包中放下的,他趁郝小天和郝杰厮打的时候,偷偷塞进了郝小天包里,郝小天正在气头上一路上根本没有顾上检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带了回来。
郝江化还以为是自家种的罂粟被郝小天拿了,没敢声张,托关系时也心虚了,更希望郝小天能把这个罪名扛下来,反正他有的是儿子。如果有人发现他一个政府官员种植违禁品,那他就完蛋了。
几个月后,郝小天的宣判下来了,并不是他们预期的故意伤害,而是更严重的故意杀人未遂,另外还有非法持有毒品罪,两罪并罚,判处郝小天无期徒刑,上诉,驳回。听岳母说,一审的审判长,是岳父一手提拔上来的,二审的审判长曾经和岳父在办公室里坐对桌。
两人在房间里的谈话,后来徐琳在床上告诉了我,她对我的威胁当然不满,用嘲讽的口吻说:“我呀,就是告诉郝小天还不如你呢,你老婆和亲妈都让人肏了,你还知道捅人三刀。”
我笑笑并没在乎,翻身压在她身上,一面猛捣她的浪处,一面拧着她的乳头让她承认自己是婊子骚货。这是后话。
这件事并非没有人怀疑,有人说这也太巧了,怎么离着那么远,哥俩就同时看上了一个女孩?可是没有证据,谁也不敢妄下定论。对于周瑶的身份也有人起过疑心,明明是个在校的学生,怎么又成了那个谢总的秘书,一切疑问都无从查起,他们都失踪了,周瑶在脱离了三鬼子的控制,她已经大四,没有太多学业,人几乎不再学校露面。三鬼子扮演的谢总,连名字都是假的,哪里查得到。
这件事就成了悬案,当然也有人怀疑我暗中捣鬼,可是没有证据,没人敢乱说,李萱诗在这件事上的处理还是有些偏袒我的,把风言风语都压了下去。也没有追问,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李萱诗真的把我逼问急了,我就说见过郝小天欺负她,为她出气。
郝江化和郝奉化兄弟俩由此引发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在郝家的家宴上,再也没有出现郝奉化一枝,饭桌上人少了很多。
既然有传言,郝家作为当事人肯定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我理所当然的成了众矢之的,郝奉化和郝江化两人看我的眼神能喷出火来,郝虎郝龙梁兄的也无时无刻不希望能狠狠揍我一顿出气。我还是那样每天在公司忙碌,回去后乖乖做我妈妈的懂事儿子。
李萱诗几次欲言又止,我想她也在怀疑同一个问题,到底是不是我,你们一天没找出真相,我就一天不会承认。徐琳我倒不太担心,我已经告诉她,无论谁走漏风声,我都会把帐算到她头上,她只有帮我掩饰的份,而不可能出卖我,凭着她能把死人说活的伶牙俐齿,反而帮了不少忙,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和她发生了关系,并且逼着她说出了她是如何蛊惑郝小天的,我暗地里录了音,之后又放给她听,她气得连连骂我卑鄙。我就是无耻了,我告诉她我们是一根绳上饿蚂蚱,飞不了你,跑不了我。
搞掉了郝家两个男丁,郝家人对我的防范更甚了,我在没有机会接近郝虎郝龙两兄弟,就连郝燕对我也有了看法。这令我很头疼,不过她如果暴露了她曾和我有过一夕之缘,她在郝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在这个封建意识极重的家庭中,女孩子如果跟了仇家,再无立锥之地。
我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人我要,钱我也要。我给公司挣了不少钱,拿到的还是薪水和奖金,我需要的是股权,没有股权什么都是白费,我已经知道,公司的股权李萱诗占了90% ,剩下的10% 并非在郝家手里,而是以干股的形式赠给了王诗芸。山庄则是郝李各占一半。
看来,要想谋财还是要从李萱诗身上下手。又是连续几个大单,再度给公司创造了可观的利润。我在公司的人气已经超越了王诗芸,一次提升后,我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左总。我刻意的伪装下,在员工面前我是一个没有架子,脾气随和,又能给他们带来财富的好领导,公司几次福利都是由我提出,我不管是否会被采纳,只要提出,消息时不时就会传出,我在员工中的声望如日中天。李萱诗问我为什么总想给员工发福利,我就说这是我效仿外企高福利的做法,让企业更有凝聚力。
老宋已经被我通过正当手段招进了公司,现在是我的转职司机。我还真怕有一天郝家哥俩会暗地里给收拾我,有了老宋,我放心多了。
王诗芸已经不再和我处处作对,当我有什么建议时,她总是沉默,我不认为这是好现象,我怕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我没有猜错,王诗芸对我的怀疑一直没有减少。这一天,她没有敲门就走进了我的办公室:“王总,有事吗?”
王诗芸在我面前优雅的坐下,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从样貌到穿着再到气质,都透着高雅:“左总,找你确实有事,有份资料,我想让你看看。”
王总,左总,这是我们在公司的官称,就是李萱诗,我也要尊她一声李总。
我接过资料一看,那上面居然是老宋的详细信息,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了。
里面清楚地写着,犯故意杀人罪被判有期徒刑十年。我不动声色的又把资料扔回了桌上:“你什么意思?”
王诗芸说:“没别的意思,我记得老宋进公司的时候,左总好像是说不认识他吧,如果我告诉其他人,你悄悄安排了一个杀人犯进公司,然后又让他做你的司机,不知道大家会怎么想。左京,你做事很有条理,很多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但是我始终不信你的目的就那么简单。我劝你一句,见好就收吧。别到时候弄得不好收场。这份资料就能证明你另有所图。还有那个谢总,根本就是个拉皮条的,周瑶也是个妓女。如果没有人设局,谁信呐?最大的嫌疑就是你!”她本事果然不小,这些都能查到。
我在经过这些日子的勾心斗角早就练就一副铁石心肠,面对威胁我毫不客气的和王诗芸针锋相对:“很好,很好,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查老宋的时候,查没查我啊,我在里面还有一起重伤害呢,查到没有?”
王诗芸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说这个有意思吗?难道你以为你能吓住我?”
我没有回答王诗芸的话,轻轻说了一个生日和一个学校的名字,然后说:
“你也知道,老宋身上有命案。”
王诗芸听了果然脸色大变,恨声道:“你卑鄙。”
我说:“都是被你们逼的。”生日就是王诗芸女儿的生日,学校也是她就读的学校,我从没想过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女孩,但是危险当头,我不得不寻求自保。我听过王诗芸给她女儿电话,也见过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我认定王诗芸对她的女儿还是关心的。这个时候我只能拿出岳母曾经给我的资料作为挡箭牌了。人就是这样,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她既然自己查出来了,我就要告诉她,她面对的不是普通的老实巴交的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眼前的是一群亡命徒,什么都不在乎。
我相信她可能和各种人都打过交道,但是亡命徒,她应该是第一次见。
王诗芸看我的眼睛已经喷火:“左京,你这样做不会有好报的!”
我说:“我的报早有了,现在是你们。”
王诗芸愤然离去,她已经不对我构成威胁了。真的这么简单么?仅仅一个杀人犯就把王诗芸吓退了?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