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霈这温顺的肥羊突然变成了发狂的雄狮,几个地痞流氓彻底呆住了,这世道变了,肥羊也会发火打人了,而且还这么狠。
一脸横肉的汉子强忍着胸腹痉挛抽搐的剧痛,见自己都被人放倒了,而几个手下还傻子一样愣在那里,破口大骂:“给我打,废了他,你们还楞着干什么?”
听到老大愤怒的喊话,几个地痞流氓这才回过神来,刚才真是邪乎,居然被肥羊一时间表现出来的气势震住了,他们抛开顾虑,握着拳头向张霈冲了过去。
就连张霈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昨晚被衙门的捕快围着捉捕,今天又被一群黑道的地流氓着打杀,看来优秀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优秀,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
张霈冷冷一笑,连黑榜高手都被他打跑了,哪里会把这些蝼蚁般不自量力的地痞混混放在眼里,不见他如何做势,身影虚晃,忽左忽右,轻松惬意的避过了对方的围攻。
随之而来的是接连不断的惨叫哀号,试图暴打的张霈的地痞流氓被他暴打了,只见他们全都趴在地上,没有缺胳膊少腿,不过一个月下不了床是可以预见的,嗯,不知道给的那一百两汤药费够不够?就算不够,张霈也不打算加钱了。
“这位公子,别打了,别打了…”脸生横肉的大汉知道自己今天遇上硬茬了,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张霈说道:“小的几个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求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看来对方《厚黑学》学的不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几分见风使舵的本事,至于以后来不来报复那又另当别论了。
张霈看了对方一眼,绕开倒在地上的地痞,走到他身边抬脚踩在他胸口,冷声道:“宰相?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布衣,祖上三代都是劳动人民,少爷我草根阶级出身,清白得很。”
这个时候,那些躲在远处看热闹的人发现峰回路转,张霈这个文弱书生般的年轻人居然是现场唯一还站着的人,复又围了上来,有几个大胆的人,看见平日鱼肉乡里的地痞倒在地上,甚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在几个倒地不起的流氓身上踢了几脚。
“他小表哥是金龙帮的人…”眼看正义的一方已经取得了胜利,也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围观众人顿时震骇,眨眼之间,如鸟兽散,尤其是那几个偷偷踢了几脚的阴腿的人更是瞬间便跑的没了踪影,那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人的潜力真可怕,危险来了,居然无师自通,顿悟了轻功的基础奥义。
“金龙帮很厉害吗?哼,惹了我,本少爷一样灭了它。”张霈眼中厉色一闪而逝,一脸嚣张狂傲,道:“我是燕王府的人,你们有本事就来找我报仇。”
“燕王府的人?”被张霈踩在脚下的大汉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心道自己兄弟几个今天是踢刀铁板了,报仇是没指望了,对方口气这么大,居然说要灭了金龙帮,也许他真的是燕王府的人,不然怎么会这么狂妄。
张霈算了燕王府的人吗?按照他的想法,他现在为了追捕淫虐燕京城的凶人,怎么说也是打着朱高煦的旗号,当然也算燕王府的人,如果有人不信或是认为这样理解不恰当,可以去燕王府找人询问或是告状。
拍了拍洁白的玄衫,张霈继续往前走,为民做好事就是爽快,既舒展了筋骨,又愉悦了身心,看来以后要日行一善。
没走多远,前面不远处又是一阵喧哗吵闹,隐约有女子的哭泣声,张霈眉头微蹙,难道今天要把明日那一善提起行了?***前面不远处,只见四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年轻女子,她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
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几乎随时随地,不分时间空间的都在发生,美丽的女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吸引男人的目光和惹来色狼的骚扰。
主仆四人,其中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华服男子,身材瘦弱,相貌一般,手上玉扳指,腰间玉佩,颈项玉坠子,一副标准暴发户的行头。
在他身后,标枪般挺立着两个壮年护卫,眼神犀利,寒光逼人,前面一个贼眉鼠眼,穿着蓝色布衣,家丁打扮的年轻男子,这厮应该是这位暴发户的儿子的私人助理,就是专门负责拉皮条,使阴招,一肚子坏水那种人。
恶奴大大咧咧地走到那年轻女子身前,狐假虎威道:“我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前世修来的造化,识相的就跟我们走,不然…”
话说一半,他桀桀怪笑两声坚,笑声中透着很重的威胁意味。年轻女子闭口不言,美眸冷冷盯着对方,身上竟有种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势。
张霈步幅不急不徐,在来来往往,穿行不绝的人流中,就像入水畅游的鱼,展翅翱翔的鹰,看起来与路上行人格格不入却又相得益彰,茅盾与和谐的怪异统一。
没费什么劲,张霈便越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挤到了最前面的位置。突然,仿佛一道雷霆在耳旁炸响,张霈看着那年轻女子以及她怀中的小女孩,呆在原地。
只见年轻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高卷秀巧的盘在脑后,双鬓各垂下一缕秀发,这是妇人常用的发式,但在她身上却平添一股淡雅出尘的气质。她上身穿着一件碎花小褂,丰满耸挺的酥胸将绸料撑的紧紧的,隐隐可见双峰玉乳完美的外形。
她抱在怀中的小女孩是她女儿,今年四岁,虽已育有一女,但年轻女子的玉乳仍然浑圆坚挺,仿佛只要将斜在右胸的扣子轻轻一解,那对玉峰就会跃出小褂,蹦到你面前,到时颤巍巍的乳波肉浪一定能使你的心也跟着抖动。
她下身穿着一件青色长裙,裙衫在挺翘的雪臀收束,将其丰硕浑圆的臀部曲线淋漓尽致的呈现展示。此时已暖日中天,暖暖的金色日光下,她浑身散发出一股致命的诱惑魅力,足以令人毕生难忘。
她的美丽绝对和干虹青有的一比,而她虽然生育了一个女儿,实际年龄却才二十二岁,不过由于生为人母,所以在气质更接近单婉儿,与张霈其他女人都不一样。
年轻女子给人的感觉明显多了一层端庄成熟,这种成熟不仅没减弱她的美丽,反而为其平添一股熟桃般的魅惑。
她是那种仪静体娴的雅致妇人,初见面就让人不忍冒犯,她的声音也非常悦耳,可以用清越婉转、圆润娇软形容,其中自然而然透出成熟的韵味。
年轻女子明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口说过一句话,张霈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悦耳动听,而他对她的了解也似乎太过详细具体了些?
她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纱裙,雪白的肌肤犹如雪脂凝般白皙柔嫩,长长的刘海下是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嘴角边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煞是可爱。
小女孩脸上的甜美笑容完全显露出属于孩子的纯洁和天真的心灵,她和年轻女子明显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等她长大点,若再与母亲站一起,或许会被认成两姐妹也说不定。年轻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身怀“清泉流溪”绝技的女酒仙左诗,而她怀中的小女孩是她的女儿雯雯。
恶奴小人得志的狞笑几声,道:“臭娘们,别不识抬举,你去打听打听,燕京城里,谁不知道马二少爷?”“马儿少爷?”雯雯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在左诗怀中撒娇道:“娘,他说的马儿少爷是什么意思?是小马吗?”
左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啪”的一声,随着一声让人压根发酸的洪亮响声,恶奴身体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口吐出几颗碎牙,哼都没哼,彻底晕了过去。
“雯雯真聪明,知道马儿少爷就是小马。”张霈施展身法掠到左诗身前,微笑道:“你娘累了,让哥哥抱你好吗?”
“娘,是大哥哥,我们找到大哥哥了。”雯雯在左诗怀中一连激动,左诗看着张霈,眼圈一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起。
自从张霈失踪之后,左诗便整个人仿佛失了魂般,若不是担心女儿,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啥事呢!直到不久前见了张霈差遣的报信人,左诗得知张霈平安无事,人在燕京,便带着女儿,千里来寻。
这份执着,她虽然没有说,但是张霈是知道,一个漂亮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孤身上路,幸好老天怜悯,不然若是她们发生了意外,张霈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不过现在好了,一切的好了,既然她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那便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她们。
马二少爷身后的两名侍卫同时跨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低声道:“二少爷,那小子是个练家子,身手不弱,不知是何来路,出来的时候大少爷交代过,不要惹麻烦。”
这两名侍卫虽然在江湖中没什么响亮的名声,但是一双招子却是雪亮,他们见张霈身法极快,出手无迹可循,猜测对方有些背景,想起大少爷的吩咐,这才出声提醒自家这不争气的二少爷。
马二少爷狠狠地瞪了两名侍卫一眼,他是表亲,不是马家堡的嫡传,这身份原本就让他嫉恨,现在两人拿大少爷的名头来压他,更是火上浇油,冷哼一声,道:“混帐东西,我才是你们主子,你们竟看着我受辱,真是没用的饭桶。管他什么来路,给我打,出了事有我顶着。”
“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敢管我马杰的闲事,你们快上,给我把他拿下。”马杰压跟没把张霈放在眼里,这也是他这样的井底之蛙的通病,坐井观天的他们以为老天第一他第二,除了比自己权势大的,其他全部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