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激射出来的白炽强光,来自地泉乳的灵气的迸发。狼嚎再起,山谷震撼,无法数计的野狼向他们撕扑过来!
同一时间,虎啸狮吼龙吟刺破夜空。杨孤鸿猛然挺身,庞大的身躯向后一仰,衣服爆碎、弹飞出去,只爪反转、掌心向前曲张,十指的金芒箭射向狼群!
他的脸此时散发着血红色的魔光,粗壮的颈项血脉爆呈,可以看见紫黑色的血液的搏动,如同血之狂舞!
他整个人在瞬间变得威猛绝伦,目射血光、赤裸的雄躯光芒四射,耀亮整座峡谷。血红的光之幻龙腾空而起,火云狮虎之巨形幻象呈扑腾之势,两只狰狞的前爪力撕万斤。
随着杨孤鸿像魔兽般扑向狼群,豪光鼎盛…血光之幻龙朝狼群俯冲直下,龙爪血张。火云狮虎之巨像扑腾前冲,金光罩往狼群。魔兽撕杀!强势发动!场面大乱!血光激射!血喷在天,洒落如暴雨。野兽之吼叫悲号,充塞、回荡、震撼着整座峡谷!
小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杨孤鸿所过之处,无一生狼!血光之中,龙腾虎跃,分不清是人与野狼在撕杀,还是野兽和野兽之间的搏杀,惨烈得令人惊恐!
仿佛一场恶梦,永不休止的屠杀,疯狂的世纪。血染大地!半个时辰后,一切回归平静。月弯如镰刀。血腥味弥漫整座峡谷,浓!小月哭喊着狂奔,踏着地上七零八碎的狼屍寻找杨孤鸿。
在峡谷的另一头,杨孤鸿倒在狼屍的尽头处,满身是血,分不清是狼血,还是人血。小月不顾一切地扑到杨孤鸿身上哭喊道:“大哥,你醒醒呀!月儿不准你死!”
杨孤鸿动了一下,无力地睁开只眼,道:“月儿,大哥很累,你让我休息一下。”他重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小月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了,流着眼泪,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满是鲜血的脸庞,自言自语地道:“你以前一直躲着我,让我以为你是讨厌月儿,原来你这么爱月儿!
你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在你和思思相好的那个晚上,就知道大哥和黄牛是同一个人。冷姐姐那时说起黄牛的死的时候,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要知道黄牛是为了保护她才死的呀!
后来她以为我睡着了,竟然自言自语地说出黄牛就是大哥。在那之前,我还以为对大哥的熟悉是来自小时候的记忆,原来这种熟悉是来自首次占有我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大哥你。
但是,给大哥占有,我一点都不痛苦,也不后悔,不知为什么,我反而觉得很高兴。只是后来你对月儿冷淡了,月儿便觉得失落伤怀。我总想在大哥怀里撒娇,想要大哥天天都吻月儿,也想大哥再次把月儿占有!
我不管这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大哥是月儿的第一个男人,月儿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月儿这辈子只爱大哥一个人,月儿的身体只接纳大哥的宠爱!大哥,你听得到月儿说话吗?”
杨孤鸿早已经昏睡如死,哪会听得见她这些惊心动魄的告白?小月看看夜空,再低头看着杨孤鸿,道:“大哥,我们继续走,这次由月儿背大哥走,月儿能够的。”
黎明时分。峡谷的另一头走来一群人,却是火凤和火龙等人。当他们来到杨孤鸿与野狼厮杀之处时,也被地上的惨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地上满是狼屍,却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仿佛被什么强大无比的野兽残酷地撕碎了,杂七碎八地布满峡谷的这段地面,两端之间的距离起码有百米以上。也就是说,至少也有几百匹野狼。是谁有这样的能力,竟能空手扑杀这么多野狼?
这简直是人力不能做到的,但明显有人做到了。难道是跌落下来的杨孤鸿?但是,许多人都清楚,他的手脚功夫烂得像一泡屎,唯一的武功就是雷劫神刀,而烈阳真刀却还在李小波手里。
花凤来众女找不到杨孤鸿的人,又寻不着杨孤鸿的屍体,以为他葬身狼肚了,本是已哭干了的眼泪,此时因为主人不顾一切的大哭,又流落如雨。凤李两女寻死觅活的。火龙不客气地道:“你们啰嗦什么?找人要紧!”
杜清风道:“不用找了,他们还活着。”众人都看着他,各人的眼神不尽相同,有惊讶的、有疑问的,也有狂喜的。火龙道:“你说什么?”
杜清风平静地道:“你们看这些狼屍,杨孤鸿和小月定然是遇上了狼群,而看野狼被杀的手法,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地上的碎布,一看就知道是杨孤鸿身上的,每一块布都碎得很均匀,当是在某种情况下运功震碎的,若是被狼撕咬下来的,绝不可能如此均匀。
而小月的衣布没有一片在地上,就说明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以肯定地说,这些野狼是被同一个人空手杀的,这个人就是杨孤鸿!
我不知道他怎样做到的,这是超出人类极限的,他比血魔还可怕!他既然杀了群狼,当然不会在此停留,我们再找下去也没用,不如回去等待他们的消息。”
众人觉得他说得合情合理。火凤诸女一想,果是如此,又放声大哭,却是因为得知杨孤鸿可能活着而哭。火龙神经质地喝喊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短命的!”
火龙道:“姐姐,先回去吧!杨孤鸿不会有事的,连几百匹狼都奈何不了他,还有什么能难倒他呢?可能他已经在神刀门等着我们了。”一群人各怀所思地往回路走着,已经不像初来时那么哭嚎恸天了。
悲痛过去,或许就是欢喜吧?峡谷的一头是草原,另一头却是沙漠。***杨孤鸿醒来的时候,日已过中天。他发现正置身于沙漠中,烈阳灼灼。
顾不得赤身裸体,把身旁的小月摇醒。小月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道:“大哥,你醒了?啊!我们怎么走到沙漠了?”
两兄妹看着茫茫无边的沙漠,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一阵风吹过,狂沙袭来,小月娇吟一声,就往赤条条的杨孤鸿的胸膛里钻。杨孤鸿想推开她,却又推不开,无奈的道:“月儿,别抱得这么紧,大哥又不会跑丢。”
小月放开杨孤鸿,看着血迹斑斑的他,笑道:“大哥,你看,你这样子多恐怖,又羞人!”杨孤鸿自己也不清楚衣服是怎么去掉的,责道:“月儿,是不是你把大哥的衣服脱了?”
小月羞红了脸,道:“才不是哩,昨晚你自己运功震碎的。”“我有这么厉害?”杨孤鸿模糊记得有一段时间自己像发了狂一样,见狼就杀,其他的就不大清楚了。
小月在他面前蹦跳着欢叫,道:“大哥昨晚就像传说中的魔人,不知有多威风,月儿爱极了!”
杨孤鸿看到她如许开心,笑道:“好了,威风过了,现在得走出这讨厌的沙漠,不然就再也威风不起了。月儿,从你身上的外衣撕块布给大哥。”小月惊奇地道:“为什么呀大哥?”“围遮这里。”
杨孤鸿尴尬地指指他的下体,眼睛不敢与小月对视。小月看着那熟悉的巨物,它曾经一度进入她的身体,如今再次给她莫名的冲动。她脸红耳赤地道:“月儿身上只有两件衣服,一件外衣、一件肚兜,你要就自己动手把月儿的外衣脱了。”
杨孤鸿一想,若把她的外衣脱了,她岂不是等于没穿衣服?这诚然不行,不禁为难起来。而小月却已经开始解外衣的钮扣了。他连忙阻止她,道:“月儿,别脱了,反正这沙漠除了我和你,也不会有别人,大哥不穿也罢!别让风沙蚀了你的身体,大哥皮厚,不怕风沙,也不怕太阳晒。”
小月顺势投入他怀里,道:“其实大哥不穿衣服的时候更迷人,月儿也好喜欢哩!”杨孤鸿大惊,道:“月儿怎么可以对大哥说这种话?”
小月吐吐舌头,模样可爱地道:“月儿就是喜欢!”杨孤鸿捏了捏她的鼻子,苦笑道:“真拿你没办法,我们继续行路,看能不能走出这该死的沙漠。”
两人盲目地在沙漠中穿行,可走来走去,眼前都是一片黄沙。烈日在头上烧,黄沙辐射的光热逼透两人的身体和脸庞,杨孤鸿和小月只觉得口干舌燥,急需水份的滋润。
两人越走越越绝望,绝望之中,又走入了黄昏。沙漠中的黄昏,有一种惨壮和无奈,给人英雄末路的浓重感。
人们在困境中,最易怀念从前的幸福和美好。杨孤鸿道:“月儿,要是你顺手捎带些狼尸就好了!唉,如今肚子饿得咕噜叫,口渴得要命。”
小月嗔道:“我怎么能料到会是这种鬼地方?况且,大哥你不知多重,我背你就快受不了,哪还能拿什么什么的?”她一付气嘟嘟的样子。
杨孤鸿失笑道:“看你,又生大哥的气啦?大哥向你道歉,好吗?”“除非你吻我!”小月提出了惊人的条件。
在这种情况下,杨孤鸿当然无法接受这个条件,冷然道:“月儿,别胡闹!”他不再理会身旁的小月,迳直往前走,走了一会,发觉小月没有跟随,回头看见她还站在原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溢出了混浊的泪,令人疼惜、同情。
杨孤鸿叹了一口气,回头走到她的面前,道:“好啦,是大哥不对,大哥不该对你凶,别生气了啊?乖,跟大哥走!”
小月痴痴地看着他,却不言语。泪水滴落在黄沙里,一闪即没。杨孤鸿长叹,抱着她,轻吻了她那干燥的双唇,道:“行了吧?”
小月破涕为笑,欣喜的牵着杨孤鸿的手,跳跃着向前走。夜的黑暗已经笼罩了整个沙漠。沙漠的上空繁星点点,还有一钩弯月,显得沙漠格外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