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宁静了,海边的岛屋也渐渐地平静,杨孤鸿唱了半天的歌,回来之后,在众妻子的肉体上又放纵了半晚,终于在满足了女人的要求之时,沉睡过去。
不知多久,他在梦里,依稀觉得又有一个女体爬到了他的雄躯上,他开始醒了,迷糊间,他以为这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于是双手环抱了这个攀伏在他雄壮胸膛上的女体,猛然一惊,头脑清醒了。
不是因为女性的裸体,而是因为这裸体的女性竟然是如此的娇小和柔嫩,仿佛是十岁小女孩的身体似的,小小的身体热呼呼地贴在他的胸膛,小嘴儿舔吻着他,他却想不出这么小的女人会是谁?
在他的妻子里,应该没有这么小的女孩的…十岁?啊…他忽地想起一个人来了…倩儿!难道在他身上的人儿真是倩儿?他欲抱开她,却被她小小的嫩嫩的手儿环住颈项,只听她在他耳边轻声道:“爸爸,不要抱走倩儿嘛!倩儿已经十岁了,就要长大了,你说过的,长大的女人,是可以和爸爸睡觉觉的…”
“倩儿,是谁让你进来的?”倩儿以细嫩的声音道:“这是秘密,阿姨们让我不要说的。”杨孤鸿听得她的话,愣了,接着又感觉到小小的倩儿在笨拙地蠕动,无意地挑动着他的情欲。
他恍然觉得这又是在梦中,若虚幻又似真实的难以言说的绮梦…夜色如水,海在热风中,开始呼吸了,是那般的轻、那般的轻,可爱而迷人,像是一个小女孩特有的气息,那般的…***
杨孤鸿的天竺之行开始了。其实说是西游,还不如说是他借故踏上猎获神雕美人的正途。他离开正途已久很久很久了,现在洪凌波怎么样他不知道,也没功夫去管。
他本来是要上终南山的,岂料却惹上了那么一大群女人。当然,这些都是神雕那个江湖里没有写到的另一个江湖,另一群人的江湖。
而神雕才是这个时代最顶上的江湖,是时代最风云的人物的汇聚。这一日,杨孤鸿安抚好自己的一群妻子,让她们都回长春堂等着自己西游归来,然后在众女的哭哭啼啼拉扯着的相送之下快马离绝尘而去,开始了他另一段猎艳之旅。
当然,首要的目的地不是天竺,而是终南山。小龙女,你亲哥哥我来了,你等着!杨孤鸿策马奔出数十里,然后弃马不用,一改这段时日来的猪哥模样,换回他纵横天龙时的儒雅范儿,自然,也不想再扮猪吃虎,照旧是一个横空出世的无敌高人。
他决定,要将天龙八部内的武林绝学拿到神雕里来好好试一试,看看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他们如何抵挡?
唯一不变的是,杨大帅哥色欲膨胀的心,经历了和火凤冷如冰她们这一群女人的熏陶,他在真正面对女人之时,自然不会再如在天龙八部之中那般客客气气了。
再说郭靖这日一清早起来,带备银两行李,与大师父、妻子、女儿、武氏兄弟别过,带着杨过,乘船到浙江海边上岸。郭靖买了两匹马,与杨过晓行夜宿,一路向北。杨过从未骑过马,但他内功略有根柢,习练数日,已控辔自如。
他少年好事,常常驰在郭靖之前。不一日,两人渡过黄河,来到陕西。此时大金国已为蒙古所灭,黄河以北,尽为蒙古人天下。郭靖少年时曾在蒙古军中做过大将,只怕遇到蒙古旧部,招惹麻烦,将良马换了两匹极瘦极丑的驴子,身上穿了破旧衣衫,打扮得就和乡下庄汉相似。
杨过也穿上粗布大褂,头上缠了一块青布包头,跨在瘦驴之上。这驴子脾气既坏,走得又慢,杨过在道上整日就是与它拗气。这一天到了樊川,已是终南山的所在,汉初开国大将樊哙曾食邑于此,因而得名。
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水田蔬圃连绵其间,宛然有江南景色。杨过自离离桃花岛后,心中气恼,绝口不提岛上之事,这时忍不住道:“郭伯伯,这地方倒有点像咱们桃花岛。”
郭靖听他说“咱们桃花岛”五字,不禁怃然有感,道:“过儿,此去终南山不远,你在全真教下好好学艺。数年之后,我再来接你回桃花岛。”杨过头一撇,道:“我这一辈子永远不回桃花岛啦。”
郭靖不意他小小年纪,竟说出这等决绝的话来,心中一怔,一时无言可对,隔了半晌才道:“你生郭伯母的气么?”杨过道:“侄儿那里敢?只是侄儿惹郭伯母生气罢啦。”
郭靖拙于言辞,不再接口。两人一路上冈,中午时分到了冈顶的一座庙宇。郭靖见庙门横额写着“普光寺”三个大字,当下将驴子拴在庙外松树上,进庙讨斋饭吃。
庙中有七八名僧人,见郭靖打扮鄙朴,神色间极是冷淡,拿两份素面、七八个馒头给二人吃。郭靖与杨过坐在松下石凳上吃面,一转头,忽见松后有一块石碑,长草遮掩,露出“长春”二字。
郭靖心中一动,走过去拂草看时,碑上刻的却是长春子丘处机的一首诗,诗云:“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饮气吞声死无语。仰天大叫天不应,一物细琐枉劳形。安得大千复混沌,免教造物生津灵。”
郭靖见了此诗,想起十余年前蒙古大漠中种种情事,抚着石碑呆呆不语,待想起与丘处机相见在即,心中又自欣喜。杨过道:“郭伯伯,这碑上写着些什么?”
郭靖道:“那是你丘祖师做的诗。他老人家见世人多灾多难,感到十分难过。”当下将诗中寒义解释了一遍,道:“丘真人武功固然卓绝,这一番爱护万民的心肠更是教人钦佩。
你父亲是丘祖师当年得意的弟子。丘祖师瞧在你父面上,定会好好待你。你用心学艺,将来必有大成。”杨过道:“郭伯伯,我想请问你一件事。”
郭靖道:“什么事?”杨过说道:“我爹爹是怎么死的?”郭靖脸上变色,想起嘉兴铁枪庙中之事,身子微颤,黯然不语。杨过道:“是谁害死他的?”
郭靖仍是不答。杨过想起母亲每当自己问起父亲的死因,总是神色特异,避不作答,又觉郭靖虽然待己甚是亲厚,黄蓉却颇有疏忌之意,他年纪虽小,却也觉得其中必有隐情,这时忍不住大声道:“我爹爹是你跟郭伯母害死的,是不是?”
郭靖大怒,顺手在石碑上重重拍落,厉声道:“谁教你这般胡说?”他此时功劲何等厉害,盛怒之下这么一击,只拍得石碑不住摇幌。
杨过见他动怒,忙低头道:“侄儿知道错啦,以后不敢胡说,郭伯伯别生气。”郭靖对他本甚爱怜,听他认错,气就消了,正要安慰他几句,忽听身后有人“咦”的一声,语气似乎甚是惊诧。
回过头来,只见两个中年道士站在山门口,凝目注视,脸上大有愤色,自己适才在碑上这一击,定是教他二人瞧在眼里了。
两个道士对望了一眼,便即出寺。郭靖见二人步履轻捷,显然身有武功,心想此去离终南山不远,这二道多半是重阳宫中人物。
两人都是四十上下年纪,或是全真七子的弟子。他自在桃花岛隐居后,不与马钰等互通消息,是以全真门下弟子都不相识,只知全真教近来好生兴旺,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均收了不少佳弟子,在武林中名气越来越响,平素行侠仗义,扶危解困,做下了无数好事,江湖上不论是否武学之士,凡是听到全真教的名头,都是十分尊重。
他想自己要上山拜见丘真人,正好与那二道同行。当下足底加劲,抢出山门,只见那两个道士已快步奔在十余丈外,却不住回头观看。郭靖叫道:“二位道兄且住,在下有话请问。”
他嗓门洪亮,一声呼出,远近皆闻,那二道却不停步,反而走得更加快了。郭靖心想:“难道这二人是聋子?”足下微使劲力,几个起落,已绕过二人身旁,抢在前头,转身说道:“二位道兄请了。”说着唱喏行礼。
两个道人见他身法如此迅捷,脸现惊惶之色,见他躬身行礼,只道他要运内劲暗算,急快分向左右闪避,齐声问道:“你干什么?”
郭靖道:“二位可是终南山重阳宫的道兄么?”那身材瘦削道人沉着脸道:“是便怎地?”郭靖道:“在下是长春真人丘道长故人,意欲上山拜见,相烦指引。”另一个五短身材的道人冷笑道:“你有种自己上去,让路罢!”说着突然横掌挥出,出掌竟然甚是快捷。
郭靖只得向右让过。不料另一个瘦道人与那矮道人武术上练得丝丝入扣,分进合击,跟着一掌自右向左,将郭靖拦在中间。这两招叫做“大关门式”原是全真派武功的高明招数,郭靖如何不识?
他见二道不问情由,一上来就使伤人重手,不禁愕然,不知他们有何误会,当下既不化解,亦不闪避,只听波波两声,二道双掌都击在他的胁下。郭靖中了这两掌,已知对方武功深浅,心想以二人功力而论,确是全真七子的弟子,与自己算是同辈。
他在二道手掌击到之时,早已鼓劲抵御,只是内力运得恰到好处,自己既不丝毫受损,却也不将掌力反击出去令二人手掌疼痛肿胀,只是平平常常受了,恍若无事。
二道苦练了十余年的绝招打在对方身上,竟然如中败絮,全不受力,心中惊骇无比,当下齐声呼啸,同时跃起,四足齐飞,猛向郭靖胸口踢到。
郭靖暗暗奇怪:“全真弟子都是有道之士,待人亲切,怎地门下弟子却这般毫没来由的便对人拳足交加?”
眼见二人使出“鸳鸯连环退”的脚法,仍是不动声色,未加理会。但听得拍拍拍,波波波,数声响过,他胸口多了几个灰扑扑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