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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这医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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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哥与秦明的一个朋友,就坐在医院的过道上,正垂头丧气地发着愣。见到我探头探脑找他们而来,韩三哥就像见到了主事的救星一样,两人站起来,他说,望哥,你来了?

 我点点头,说,秦明怎么样了?韩三哥说,情况还好,就是许勇的那帮人,将他的手,推搡得脱臼了,现在正在做手术。嗯,已经进去十多分钟了。其余的,就是他身上蹭脱了好几块皮,腿肚子被那些人踢出几块淤青。

 不过,那都是轻伤,没事,医生也已经处理好了。我一听,心里有些宽慰,拍拍他的肩,说,就这事嘛,没什么大不了!

 韩三哥说,望哥,他们这样搞,咱们要不要报警?我连忙制止住,说,先别着急,待秦明出来后,咱们问问他,再行商议下一步怎么搞法!我们三人在过道上等了一会儿,秦明就将手绑着绑带,哭丧着脸,放在脖子上挎着,就出来了。

 这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小伙,约摸一米七八这样子,看简历,应当是山西长治人,曾经在宁波当过几年兵,这才刚刚退伍,到深圳来打工,将简历递给元亚集团保安部,没录取上,被韩三哥一番忽悠,被他派来到许勇的工厂做卧底。

 也是,这事儿对谁都有诱惑力,既到我这边拿工资,又到工厂拿工资,一月双倍,这刚出门的年青人,哪里抵得住这样的诱惑?!韩三哥迎上去,碰了碰秦明的胳膊,将我介绍给他,说,这是我们老总,蒋总。

 秦明以为我的行为,是公司行为,便规规矩矩地点头,说蒋总好。将他介绍给了我,我就问他,说,秦明,你给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被他们发现了?

 这叫秦明的小伙在他朋友的扶着下,择了处座位,坐下来,然后说,我上午按照韩队长的交待,就去蛇口的那间工厂报了道。

 在去的时候,我就将那针孔机给弄到自己的鞋尖上,又用520胶水,将那划过的鞋口子,给封了起来,一般人,真的看不出来。

 “到了这工厂车间的门口后,有个工厂的主管,就带着我朝车间走去。他们招工的时候,说的是装配工和装卸工,到了工厂第一个车间之后,我才看到,这工厂根本没有几个人,便试探着问主管,怎么厂里没有人?

 主管就笑着说,工厂要闲人干吗?过了下,又说,你问那么多干吗?你干好你的工作就行了!我点点头,跟在他的后面走,我以为,人都在后面的车间里忙活呢,我当时也没怎么想,就跟着他穿过前面的车间,朝后面车间走去。”

 “哪知道,到了进后面车间的门的时候,就有一道类似于安检门一样的东西。那也有二个保安在守着,他们将一个托盘盒子丢出来,说,将你的手机和钥匙,以及一切带金属性质的东西,给放在这里,下班的时候,再来拿。

 我一听,不干了,我说上班的时候,不能带手机的吗?那保安就说,电子厂都是这样的,上班的时候,不能带手机,不能带任何摄像设备。

 我听他这样说,只得将身上带的手机放了进去。就在通过那道门的时候,滴滴作响,当时我也没有在意,没有意识到这针孔摄像机会出问题。

 我退回来,一检查,口袋里还有一枚硬币。那保安当时还笑着说,一枚硬币也不行,还有皮带铁扣,也不行,不过皮带扣,等你过了后,我们再还给你,不然你都穿不成裤子喽,当时,两个保安还说得呵呵地笑。”

 “我将皮带扣和硬币,全都放入托盘之后,又过了一趟那道门,这一过去,妈的,还是响,这时候,那坐在门口的保安,就走过来,看了看我,然后让我将上衣脱了,我听从他们的话,将上衣脱了。

 哪知道,那人又让我将外裤脱了,我不肯脱,他们就在旁边取笑,说,这里没有女人,也没有人想搞基的,你就脱吧,你那尺寸,我们绝对不眼红。

 人家话说到这,我只得将外裤也脱了。可这一走过去,我身上还滴滴作响。看到这,我已经察觉了,这肯定就是鞋里边的针孔机在作崇,我马上退出来,笑着说,自己的鞋里边,踩进了铁钉吧,估计。

 那保安说,真有可能,你将鞋脱了吧,过一遍试试,我便将鞋脱了,放在一边,过了一个那道门,还别说,我真的就不响了。”

 “本来这事,就要这样过了,那保安,也准备将我的鞋子还给我,虽然响,但鞋子,怎么着也要让人家穿吧,哪知道,那傻逼,很好奇,说这个门怎么这么感应灵敏呢?这鞋里边的铁钉,也能感应得到,他就拿起我的鞋,看了看,这一看,

 就出漏子了,因为那安装在鞋尖的摄像头,露出来的探头,很明显,而且那划过口子的地方,与鞋的老地方,也有明晰的痕迹,他用手指一掐,就将摄像头给抠了出来,这一看,我傻眼了,他也傻眼了。”

 我说,操,他这是什么鸟工厂,还搞安检门,还有这金属感受器?***秦明说,蒋总,我也不知道为啥哩!

 这不就是一工厂吗,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干吗?要不,咱们现在就向警方举报,看看他们搞什么鬼?或者,向深圳电视台或南方都市报举报也行,他们肯定会为我们申张正义的!

 …见我没有说话,他恨恨地补了句,也是他们人多,不然老子给揍死他们!我摆摆手,示意他先别冲动,然后说,秦明,你继续说下去,他们后面,是怎么对你的?

 秦明接着说,当时,他们几个保安在将我狠揍了一通之后,就来了两个看起来像当官的人,其中有一人走近我,伸手就给我一耳光,问我,是谁派你来的?

 我咬着牙,不吭声,死活就是没有说谁派我去的。我知道,这要是说出谁派去的,肯定是两头都落不得好。那人见我没有反应,然后,就退到后面,示意一个保安,将我的衣领揪起来,推搡我,又问我,谁叫你来的?

 你他妈的倒是谁呀,不说,你信不信我们弄死你?我反正就是咬着牙,死活不吭声。他们就将我抵在墙角,狠狠踢我,后来,站在旁边的另一个人,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打量了一番。

 然后将我的身上,所有东西,都给翻看了一翻,才说,估计是南方都市报派出的调查记者吧,娘的,再给老子狠狠的打,看不打死这些记者!

 那伙人一听那当官的话,齐齐狠狠地在我身上施展开来,大家踢了一番后,我就瘫在地上,动不了啦,嘴角出血,手臂撕心裂肺地疼。

 这时候,那伙人见我躺在地上不动了,估约也怕闹出人命,之前扇我耳光的那人就说,算了算了,人家估计也没有拍到什么,将他拉到工业区门口,丢在大路边吧。

 就这样,我就被两个保安架着,像拎死狗一样,拎着出了厂门,被他们丢在路边。被他们丢在路畔时,我才发现手臂钻心地疼,后来,就有人拔打了120,将我送来了医院…

 秦明说着,不时看看我的表情。我听他说完,问,那个扇你耳光的人,是不是黑黑瘦瘦的,说话带着广东腔?秦明说,是的,你怎么知道?在一旁听着说话的韩三哥抢先说了,靠他X的,许勇,你狠!

 秦明说,许勇是谁?你们是认识的?我摆摆手,说,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好好休息去吧!我见秦明说完了,便将韩三哥拉到了一边,向他交待,首先这秦明,得将他安抚好,这医院费,咱们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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