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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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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地说,望哥,明天去了现场后,我希望你为我姐着想,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免得我姐那人你是知道的,她强势得很,骂起来人,呱呱呱的,我也招架不住,你要受个伤,弄破皮什么的,她肯定不仅要骂你,还会骂我,我可不想被你搞出个连带被骂!

 见康明这样说,我拍拍他的肩,说,你放心吧,老弟!与康明挥手告别下楼,坐在电脑前看了会股市,股市仍然跌幅很大,自己那被董事长陈全民强行投入股市的五十多万元,现在已经萎缩到四十一二万元,有八九万,有股市中蒸发了。

 这种天天一睁开眼,就是为元亚集团股市填空的心态,也在集团的中高层漫延开来。很多在二级市场持有元亚电子的高管,天天念叨着想要将手中的股票抛掉,免得到时候再跌,就缩水大半,自个的血汗钱,白白打了水漂!

 但事实上谁都不敢先抛,生怕自已就是那块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自己一抛,引发后来者引进一大片,直接造成股市异动停牌,到时候公司内部追查起来,第一个人肯定罪加三等。

 …虽然说股市不景气,市场产品的销售,也不是特别好,但元亚的薪资和福利待遇,却没有变,在整个深圳市的上市公司,总归还是不错的。

 这点,大家的心里,都亮着一盏灯,都亮堂着呢。为这,我让助理小王在下午安排了一个电子元件事业部持股员工的简会,向他们说了一下,现在股市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待过段时间,公司的房地产业绩出来,就会打一个翻身仗,到时候,大家手中所持有的股票,都会涮涮地上涨…

 不过,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底气不足,真的是涨,还是不涨,就像一团雾,迷迷朦朦地,遮住了眼帘。

 不过,这军心要稳定,就得吹牛逼,说大话,就得让大家能透过这团雾,看到点点阳光透进来。没办法!在对许勇的山寨工厂进行突击执法的那天中午,我还是忍不住去看了萧梦岩。

 此时的萧梦岩已经出院回到了家里。我起初不知道,还开着车奔赶到市妇幼医院,跑到她原来住的病房一看,才知道,已经换了新的产妇,还没有手术呢。

 当即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她已经回了家。我便又将车开到她的家里。她的家,也是我曾经的家,熟悉,但已亲切不了,只能带给自己一些伤感的情绪。到了她家客厅,我叫了萧梦岩的爸妈之后,便想到没有看到壮壮,便问,壮壮呢?

 萧梦岩的爸说,跟着你弟出去了,去大梅沙还是小梅沙去玩水去了。我说,我弟怎么来了?萧梦岩的爸就指着桌上的一大袋子子东西,说这是他们早上拎过来的,哦,你坐。

 看着桌上的一大堆礼品,我就在想,我弟怎么会来,我妈被我气得回老家了,他们怎么会想到来我的前妻家里。

 我想不通…或是小玉执意要来的吧,或者,他们本来就一直与萧梦岩有着联系,反正,这离婚后前妻与家人的关系,就那样,像落了灰尘的阳台,你擦拭一下,他就光亮一点,不擦试,他就灰烬布满,迷蒙不清…

 我没有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而是走进萧梦岩的房间,也就是我与萧梦岩以前的卧室。萧梦岩还在月子里,按老家的规矩,不能吹冷风,她也学着老家的样子,戴了顶毛线帽子,有些卡通可笑。我倚着床畔坐下,看着萧梦岩,这一次,我对他说了“终极预告版”的实话…

 我问她,梦岩,你借给许勇的钱,他是没能还给你吧?我进房的时候,萧梦岩还正躺在床上,她将被子揭开,坐了起来,一面揭开衣服,让我看她的背心是不是褥红了,一边说,没有呀,人家说半个月之内嘛,这么急干什么!

 我说,你最好是让他今天给你拿过来,能拿多少,就是多少!真的!萧梦岩不解地看着我,说,为什么?我没有说话。她似乎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来什么?然后她就问,蒋望,你是不是有很多关于许勇的事,瞒着我?你说?我还是没有说话。她走到我的面前,将我的身子晃晃,说,你倒是说话呀,你哑巴了吗?

 我说,梦岩,你就是让他还给你钱就行,有多少,就还多少?萧梦岩见我这样说,又不肯说出其间的理由,她嘴儿一嘟,有点鄙夷我,误会我似的,说,蒋望你是不是最近很缺钱,你让我将他的钱收回来,你又借一点?

 我见她显然是误会我了,便说,不是你想象的那回事,也不是我缺钱要找你要钱!而是我听说…

 ***你听说了什么?萧梦岩急切地问。我说,我就是听说,有人要对许勇不利,你想呀,这许勇真要被人整了,他拿走你的钱,就还不起了。萧梦岩眼巴巴地望着我,眉毛拧成一团,问,你说什么?许勇被人整?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整他?

 见我没有说话,她说,许勇前天还在电话在中跟我说,他们工厂现在生产的那产品,效益应当还蛮不错的,挺赚钱的,怎么你会突然说些这样话?又说他会还不上我的钱?我说,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你现在家带小孩,你管那么多干吗?

 人要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说不定,他得罪什么人了呢?再说,他现在又没有与你结婚,会不会与你结婚,还不一定呢?

 他拿你的钱干什么?有本事,他要创业,要发财,他去挣呗,拿你的钱去赚钱,去开厂,这算什么本事,算什么英勇好汉?!萧梦岩被我这一呛,知道我的情绪上来了,话里带着销烟味儿。萧梦岩便忍着没有说话,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将自已的拖鞋汲上,到厕所小解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坐在床头。

 她说话,话锋儿已经没有刚才犀利,她说,蒋望,你就告诉我,是谁想害他,想整他,又怎么啦?见我没有说话,她停顿了约摸五秒,然后呵呵笑起来,她说,你以为我现在又在护着他吧?

 我可以坦白地跟你说,现在真的没有,我现在就是担心我的一百万块钱,你们男人,我也算是看透了,为了自已的一已之念,为了所谓的面子,为了所谓的发财,什么事都可以抛却,是不是?

 我装作用手逗萧小莲,故意回避她的话。她接着说,蒋望,我知道你现在缺钱,但我比你更想赚钱,你看看她,看看她稚嫩的脸,你就忍心她以后过上贫寒的生活?

 我被她这样一说,禁不住说道,梦岩,你只要将你的钱要回来就行了,其余的事,你管不了,男人之间的很多事,是你们女人一辈子不懂的,也想不通的,一个男人,他要征战江湖,要忍受委屈,独吞泪水,他为得就是君临天下,就是要将所有的坎坷和阻碍荡平。

 然后看着他的敌人,死无全尸!萧梦岩见我说得牙齿咯咯作响,眼神里有些不相信似的惊慌,她若有所思一般望着我,说,莫不,这个要整他的人,就是你吧?!我冷笑道,说,你想是我,他也够不上级呀,我会将他看在眼里吗?

 萧梦岩也冷笑道,说,不是你,那是谁,到底是什么回事?她很焦燥,将身子重起抬起来,又坐下,然后说,蒋望,我感觉我们真的都变了,你说说,我们当初来深圳时的纯真,善良,友好,我们的梦想与期望,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你看看你,那眼神里喷出的,不是眼光,而是仇恨的火苗,这一切让我感到后怕!我都快不认识你!她说着,将身子别了过去。我被她这样一说,意识到刚才只顾情绪表达。

 而忽略她作为一个横亘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女人的感受。我深深呼吸一口,说,梦岩,是我不好,一说到许勇,我情绪就失控。

 我真的只是给你提个醒,他借了你的钱,你能要回来多少,就让他先还多少?至于是谁要整他,要怎么样,他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或者被人家砍死街头,我想,这也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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