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恍如回到离婚之前,有时候,却又清醒在离婚之后。有时候,会有一些理智,有时候,也明白身子也有所召唤,有所需求。
而且,两人多年配合的床上战斗,也让我们明白彼此的快乐所在。就比如我知道,事前的时候,一定要吮一吮她的耳垂,她才会更加投入。
而我则要她吹一吹,这样。我说,没事!她说,你既然没事,稍晚些,不如待壮壮午睡醒来,带他出去玩会儿,这过年过节的,人家的孩子都在游乐场嬉闹,你看壮壮,多可怜。
他都跟我说过很多次了,可我实在抽不开身来…萧梦岩既然这样说了,我只得又一屁股坐下来。这下,我坐在她的床上,然后将身子一仰。大中午的,也想睡觉。
或是自已躺下的时候,力度过大的缘故,床的弹性将旁边的萧小莲给弄醒了,她哇哇大哭起来。这自然就没有办法睡了。萧梦岩边搂着萧小莲,边责怪我,说你就不知道轻点,带孩子多么辛苦…自然赢来她的一通数落。孩子还哭,她便哦地将衣服拢起来逗她,两团很鼓胀的东西,有着耀眼的白。
见我望着她的缘故,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身子去,然后将上衣用力往下拉了拉,可太拉下来了,又怕罩着,任萧小莲吃不住…我说:“又不是没有看过,用得这样吗?”她脸泛微红…自打离婚,又经历那天晚上偷偷“潜伏”进萧梦岩的房间,和她亲热之后,两人都对这种状况感觉有些怪异,明明是血海深仇似的,却又偏偏纠缠于一起。
下午,将壮壮带去游乐场玩了会儿,回来的时候,李晓婷打电话给我,说她从伊春回来了,楼小学也来到深圳了,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我带了些伊春伯特产来了…萧梦岩在场,我吱唔着没有吭声,她也眼巴巴地望着我,我估约她是看我是怎么回答?
没曾想,她说,是女人约吃饭吧,你去吧?我说,我望了眼她期望的眼神,说…我,今天在外边有些事呢!
估计去不成了,实在不好意思。李晓婷有些失望地说,哦,那改天我再打电话给你。我说嗯,好的。便挂了电话。萧梦岩望了望我。
然后很认真地那样说,蒋望,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我望着她,她说,就是上个星期,许勇利用监狱里打探亲电话的时候,也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想出来后东山再起,还想…
想让我跟了他…***我当时接电话,是站在角落里,免得一惊一乍地将萧小莲给惊吓了。这一听萧梦岩说许勇让她一起与他过的话,我近乎疾步近到萧梦岩的身边,似乎咆哮着,说话的声音也陡然增加了好几倍,我说,他?
许勇,你真的和他?你脑袋没有门框夹了吧?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与萧梦岩现在是什么关系?她要跟谁过,关我何事。
可是,听到萧梦岩真的会跟与她有过纠葛的许勇结婚过日子,我还是说出这番话。毕竟,这情人与妻子,性与爱,中间还是有着巨大的鸿沟,而且,我与许勇干架,与萧梦岩离婚,睡了许勇的老婆这事,早就闹得这么满城风雨,其间,大家都受到伤害,这曾经的感情,或是都已在这种伤害中消靡贻尽。
这时候来结婚,难道他们心里就不堵,就不能做到那般从容和坦然?更重要的,萧梦岩是我的前妻,她名下的两个孩子都是我的(虽然心里忐忑着想,会不会也可能是他的?),但是,在事实的真相没有摆出来之前,我就相信孩子是我的,万一这许勇对孩子不好,或是为报复我,在孩子身上撒气,小家子气一点,欧打他们,虐待他们,怎么办?
萧梦岩见我说出果断让她不要跟许勇的话,也感到很讶异,更有些气愤…她气愤,是因为她一再交待,说话小声点,免得吵着了萧小莲,可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这陡然的说话,将她给吵醒了。
萧小莲的身子,在萧梦岩的怀里蠕动了一下,然后又哇哇哭了。没得办法,萧梦岩只得一边嗔怪我,一边站起来,轻拍着萧小莲的身子,在屋子里转着圈,待萧小莲稍稍安静了之后,她将自己乳头凑到萧小莲的嘴边,任她吮在嘴里,吮着玩。
这事儿没有带过孩子的人真不知道,以为你不弄个玩具或者什么的逗她?而非得贴到那里?带过孩子的人就知道,孩子贴着你的身子,她才能感受大人带来的那种温暖和安全感。
萧梦岩的那儿或是常用来哄萧小莲的缘故,也或者是妊娠期一直省着奶粉钱,坚持用母乳喂养的缘故,我看到她的那头头有一圈很大的黑裸色,头头膨大得历害,似乎有些红肿的迹象。
这情境让人不胜唏嘘感叹,因为在生养之前,她那儿一直娇艳无比,呈粉红色的。待她将孩子安抚住,她才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不是不知道,你对许勇有意见,许勇来这个家里,也肯定不适应,便这事儿,其实还是我先开的口。我望着她,她说,我爸妈你也看着,他们身体都不好,风烛残年的,两个孩子又小,你说,这要没有个男人,总归不是个办法呀?
崩说搬水,换灯管这类活了,就是有时候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二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实在是抽不开手呀!眼下这样子,哪个男人敢来找我?你为我想过没有?萧梦岩说得很忧郁,很伤感。…萧梦岩说着,示意我到桌子上,给她端她的那杯冷在桌上的水给她喝。
我走过去,将水杯拿了,见她不好腾不出手,只得将那个杯子端起来,凑到她的嘴边,任她咕咚入喉。
她喝水的时候,我给她打气,说,怎么就找不着这样的人呢?这天下,三条腿的男人不好找,但二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离了他许勇,你还真不要活了似的…说完了,我才意识到,自已又差点将萧小莲给吓住了,只得住口。萧梦岩说显然觉得我这话太虚假,太笼统,我便说,我不是别的意思。
而是许勇这人,他真的靠不住!就一混混儿思想,他怎么就能赢得你们喜欢?…我本以为自己是好心,却没想,萧梦岩呛我道,他靠不住,那你就靠得住了?我心里一激,有些自惭,我知道,自己在她的面前,也掉价,也算是那类靠不住的男人。
但我还是说,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许勇他现在跟一个女人混在一起,那女的,瘦瘦的,才二十多岁,她和许勇关系不正常,难道你不信?
萧梦岩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小声说话,她辨解着说,许勇说了,那是他堂表妹。我说,操,表妹可以这样亲密吗?我都亲眼看到,他拥着那个女的进的迪厅。
而且,还拥面跳舞,难道,还非得看到两人脱光光,他压在她的身上,才算那回事?见萧梦岩仍然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便继续说,温美娟是不是你表妹,我们怎么可能有这么亲热?
这表兄表妹,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嘛!萧梦岩说,可他说了,真是他的表妹!我说,表妹个屁,情人还差不多!泡友还差不多!萧梦岩说,我不跟你说了,你一说,就是动气,就是发火,辨不上理儿!
末了,她接着说,我的意思,就是管他们是表妹,还是怎么样,那都是人家的自由,只要他与我一起生活用,能真正将心思放在整个家庭上就行!
我说,你理性一点好不好?他为什么跟你结婚,他哪点好了?他怎么可能将心思放在经营家庭上,他的本性就决定他不可能好好地护着你。
萧梦岩被我这一说,倒也没有哼声。过了一会儿,她将头垂下去,看萧小莲吃奶,然后才说,蒋望,今天是节日,我也不想和你争吵。要不,你去你的女人那儿吧,我也不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