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在她脸上的声音,掷地有声,说出的话,更是掷地有声。温美娟被我一打,两眼通红,那张好看的脸,一下就花了。她瞪大眼睛,双手叉腰,说,你?你?…我说,你什么你?
对你这种卖肉的,没有什么客气地!她愤怒至有为,拿起萧梦岩桌上了茶杯,就砸了过来,可惜被我的手挡了回去,茶水弄我手上,杯子叭地掉地上,碎了…
这近乎就在一秒钟之类发生的事情,让萧梦岩一时还没有来及得从电脑桌前坐起来。待看到温美娟捂着脸,又见我被泼了身茶水。忙着走到我的身边,说,蒋望,你先走,今天你先走!
温美娟还在骂,姓蒋的,你有种,你在这里呆上一个小时呐,还有,你他妈别每个月只给壮壮搞五千块抚养费呐,你有种你就搞五万啊,我知道,你没有钱,你没种,不够格在我面前还说三道四!
哈哈…我还想转回去揍温美娟,却被萧梦岩连推带搡,给撵到了大门之外…这件事,竟让我对萧梦岩真是太失望。有好几个月,我都没有理她,直到许勇出来后,她要与许勇结婚,才怯怯地打电话给我…***萧梦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正是我在元海地产忙得焦头烂额,又混得正风生水起的时候。
那时,已经是2011年的春天。深圳的春天其实已经在冬天的时候就已经来了,满面的春风,暖和的阳光,满街的吊带,将一座城市都披上葱笼碧绿而又五彩缤纷的色彩。
瓦蓝澈澄的天空下,空气格外清新,忙碌的深圳人,几乎都在做一件事…举办第26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大家知道空气清新的原因了吧)。
作为新兴移民城市,举办一次大型盛会,是深圳实施文化立市战略、发展体育产业、推广全民健身的一个契机,更是深圳大兴土木,兴建城市基础设施的一年,道路、场馆,臭水河,还有大气污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下了很大的功夫来整治,目地就是向世界宾朋,展示经济之外幸福而又绿色的深圳。
作为房地产公司,元海地产面对这种举全市之力办盛会的状况有点郁闷,首先是噪音问题,生怕周边的商家或住户投诉,其二,怕扬尘,怕拉工程料的车在马路上撒上泥浆什么的,从而遭到重罚…
这就要求我们这些管理层每天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醒司机,让他们一定不能在马路上飞撒泥浆碎石什么的,别影响大运形象,给政府添堵,甚至派出清渣车跟着这些重型后八轮后面,帮着擦屁股!
这种几乎不分昼夜增加的工作量,让很多有老婆有情人的同仁叫苦连天。加之前海这地方,那时候却离福田这样式中心区还稍显偏远,很多有家室的,巴不得一到下班时间,就闪了人。
可那段时间,却正是我的空窗期,我没有固定的女伴,也没有性伴。感情的漂浮不定,让我干脆从南山的出租屋里,搬到了工地上。
虽然我生活的也是铁皮单间,但在工地上这片男人的世界里,我几乎让我忘掉自已是男人的事,几个月没有性生活在我二十岁之后几乎是不能想象的事,却在这一年春天竟变成现实。
寂夜廖廖,一柱冲天那鸟东西虽然有时候会不听话似的抬起头,但心里却没有多么地想女人,要是放在一年多前,面对这样的寂廖,我肯定会像往常一样,花三五百块,找个酒吧泡泡良家或者采采野花什么的,倒很多过漫漫长夜,自己硬是坚持过来。
因为是24小时施工,那么元海的白天上班的人多,施工的时候施工员找不着人,还有董事长在,有总经理在,但到了晚上,这些鸟人们个个都回家抱老婆压床板去了,我这个以前负责安全生产的没有实权的副总经理,倒一时成了香馍馍。
工地上晚上昼夜赶工,这施工过程中,总会出现这样的或那样的事,这些施工的头儿,一时作不了主的事,只得跑来与我商量。董事长见我晚上就睡在工地,而且工作又敬心敬力,便干脆将权力下放给我,说仓库拿出来的单据,有什么要签的,就直接找蒋望蒋总就行。
我的这种风生水起却又万般落寞的生活开始时候,实话交待,倒也有同病相怜的女人与我走得较近。她是一个装修公司的老总,叫阿静,是chong庆涪陵人,是个事业型的女生,今年三十左右。
她与她的哥哥合伙开了家装修公司,她哥哥白天来工地监督工人干活,她就晚上来。她晚上来自然就与我有了交集。常常见我独自一人穿行于工地之间检查,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熟悉了的我们常常去深圳湾看朝阳,也去红树林看飞鸟…她对我有好感,我看得出来。有一天甚至在晚上的时候,我们到伶仃洋畔夜泳回来,当我站在黑漆漆的沙滩上,望着远方的灯水发呆时,阿静逗笑着在我穿着三dian式的裤子上抓了一把。
然后吃吃地笑着,说你的鸟儿真的很大…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她的脸色就红了,如红富士一样有着好看的色彩。
而且,那天她只穿了泳衣泳裤,她的酥胸在月光下有层白,很晃眼…就连这样的机会,我都将她给放过了,我后来想想,自已就有点确实有点“累觉不爱”的感觉。
萧梦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是在白天的上午。白天的上午我一般都在睡觉,手机闹魂似的将我闹醒的时候,我就问她怎么啦?
她就说,蒋望你今年是不是死了?我说我好端端地你怎么咒我死?她说你从十一过后,你就消失了,现在春节又了过个月了,春节了,也没有见你,我以为你跟着尹秀珍那富婆匿到国外去了?!我说,我哪儿也没有去,我在公司里值年班,薪水三倍,还有女人陪。
事实也是这样子,我过年连老家也没有回?不是我不想回,而是我单枪匹马我回去干吗?找骂或者找鄙夷的目光,我才不会受那个罪,我知道,家里人接受不了。
萧梦岩说,你过年你怎么不来看壮壮和萧小莲?我说,你做的那些事,让我很看不起,你不是拉皮条赚大钱了吗?我晚一些送抚养费过去也没有什么事!萧梦岩说,你你别说了,我跟美娟闹起来了。
我说你们闹起来了?她说是啊,你走之后,我觉得,这虽然是在网络中帮人撮合这事儿,但网络的背后,也是活生生的人呐,所以,我就劝美娟不要再接那些需要过夜陪床的单了。
我说,温美娟狗改不了吃屎,她就是一个贱胚子,她会有什么改变?萧梦岩说,我想了一个办法让她改变的。我说,什么办法?她说,就是我威胁她,说她要是再拉皮条件什么的,我就将她的
事告诉她的爸妈,当天下午,她就彻底郁闷了,呵呵,现在,她自行带了十来个姐妹,做了一个文化模特公司,生意也挺好的,哦,就是在那湖北大厦那里边,看起来蛮不错的。
聊了一会儿天,我问她怎么一下想起我,是不是寂寞难耐?萧梦岩呸了我一声,然后说,许勇出来了,他昨天来我家里了,他还是坚持老样子。我说,什么老样子?她说,就是,让我与他结婚,但两个孩子,实在负担太重,所以,还是让他的表妹,给带去一个。
我说,要是你不同意呢?她说,我要不同意,估计他也会吓跑,毕竟两个孩子的负担,实在太重了,你不知道,前几天,壮壮感冒得了肺炎,我都急死了…***
这已经是萧梦岩第三次或者第四次说起将萧小莲送给许勇的表妹带养的事。如果前几次看着还有些玩笑的话,这一次确实像是说真的,或者说这一次,比以往的那几次,更加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