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尹秀珍要宋明阳来做我的秘书,我真的想也没想,觉得她是在开玩笑!自打并购了元亚地产以来,鹏远集团的资产规模,实际上一下翻了二倍还多。因为尹秀珍和萧梦岩她们都要重新制定上市计划,重新核实那些净资产什么的。
而另几个核心成员,创始人,都在自个的岗位上扎下根来了。所以,两家公司合并后的人事重组和业务重组的事儿,就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一个人来弄这些事,来摸清这些人,自然心力憔瘁,每天累得像狗一样,根本还忙不过来,而且,在重组人事这一块方面,我还真的有些为难,因为什么呢?就是人情关系。
元亚地产在将股权交付给鹏远集团时,就声明他们必须有两名高管进入新的鹏远地产的核心管理层。
这也就意味着鹏远地产的两个核心成员要让出位置…一方面将给人家上位,一方位要将打拼多年的兄弟的位置拉得空出来,这事儿,真不好办!
这时候,我想到了北京的宋明阳,他不是企业管理公司的董事长吗?他不是自称企业管理大师吗,让他来深圳一段时间,帮我理顺整个鹏远集团的事儿,也莫不是很好?
而且,借他之后来安排人事,我也免得得罪人。就这样,我下了决定,引进一个管理公司,将鹏远集团的人事关系,管理分工,考核体系,借用他们之力,完善了之后,我们鹏远地产的团队,再接手管理…
殊不知,我这从北京引进来管理高层宋明阳,让鹏远集团跌入困境!***不得不承认,来自北京的企业管理大师宋明阳在企业管理方面,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他带着五个人,住在鹏远集团附近的酒店里,每天准时到鹏远集团的办公室上班下班。
花了差不多二个月,他就将鹏远集团的人事关系,给我理顺了,而且将我最头疼,也最怕面对的安置自己核心创业成员的事儿,也处理好了,由原来元亚地产的阿德,出鹏远地产出任副总经理。
原来的鹏远地产的副总杨超,出任集团副总裁。这段时间,宋明阳还帮我们花了二百多万元采购了一套致远网上办公系统(OA系统),并培训了企业中高层使用这系统。
这东西,能进行网上沟通,能发布内部短信,而且也能考核每个人的业绩工作量。这减轻了很多文件的传送与打印,同时实现异地化同步办公,赢得了公司中高层的一致赞许,也觉得在老宋身上花的这四百万管理咨询费用,没有白花。
真正让鹏远地产陷入困境的,还是担保贷款,还是钱。在他来深圳为我们管理企业后二个月后,因为在管理上面的卓有成效,再加之采购网络办公系统也提升了大家的办公效益。
这也让我倍有面子,几次交道打下来,我们俨然与我成了朋友。他常常约我出去吃饭喝酒,也常常拧着大包小包,跑到我与尹秀珍位于罗湖的家里。
然后与壮壮,与小莲、毛毛一起玩。就像所有的新老朋友一样,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不说,他说他的情人,说在北京的经历,说借着自已亲戚的曾是官员的背景。
然后每年在某国企业一年拿一百多万的顾问费,完了什么事都不干。也谈在北京帮某些企业跑过“条子”比如说某某行业标准由哪些企业定制等…说实话,我和妻子都认为他是个能说会道,也很有能力的人,而且,他还很够朋友意思,不是那种抠门到家的人。
大约是他来深圳近二个月的时间,有一天晚上,他将我和尹秀珍约了出去,然后说他温州有个开工厂的亲戚,想周转一些钱,而且,那工厂,他也有部分股份。尹秀珍便笑着说,是不是想向鹏远集团打主意,要借钱?宋明阳说,我不啦。
我就问他,那是?宋明阳就说,想让鹏远集团帮着做下连带的担保,而且担保的钱也不多,就是四千多万。宋明阳这样说,我和尹秀珍起初都不同意,因为第一,我们不知道帮着担保方的经济况状如何,她是不是真的具有还款能力。
其二,鹏远集团别看扩张速度很快,楼盘与项目在全国各地开花,但多是采用地皮贷款的方式在运作,且这些项目运营的时候较短,房子都没有盖起来,怎么赚钱?
因此,就鹏远集团来说,也是没钱。宋明阳当时听了尹秀珍的话后,并没有说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过了大约有十天这样子,宋明阳约我到鹏远地产附近的一个餐厅吃饭。
在餐厅吃东西的时候,他又与我说起这事,而且拍着胸脯说,没事儿,蒋兄,那边工厂也就是投入了一套设置,等那设备投产后,这现金哗哗地就出来了。
而且,我一直将你当兄弟,你眼见我遇上困难,也不帮一把?…我说过,这宋明阳就是一个很能说会道的人,被他那么一游说,我就有些心动了,虽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但我答应去游说妻子尹秀珍说,算帮他一把。
其实,与宋明阳将话说到这里,我基本上就同意帮助他了。我这人,有点江湖习性,瞎讲义气,见了朋友比老婆还亲…
这是尹秀珍说过我的,她对的评价。我其实觉得,大家既然是同道中人,处得好,自然就是朋友,朋友有难,自然要帮助度过难关,否则的话,那不就成路人了。
而且,这做生意的人,做买卖行当,互相担保,互助互帮,真的很正常,况且,人家所担保的那点钱,在总资产里边,也只占到一个的份额,并不是空手套白狼,人家银行也不是瞎了眼。
我与老婆尹秀珍说起这事儿,起初她极不情愿,说怎么会那样儿呢?怎么有这样的朋友?动不动就要人家帮他做担保?
我就劝说我老婆尹秀珍,说这样的朋友,也并不是没有呀,做为人家的朋友,人家耀煌的时候,你去捧场,去怎么样,那算什么朋友?而现在朋友遇上资金周转困难了,连伸手拉一下没有,那又算什么朋友?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尹秀珍听我这样说。
而且说得坚定,估计我已经和人家说好了,打下保镖了,她如果再行反对,就会打我的脸,驳我的面子,让我难受。
她便默不出声,任由我作主,不再管这事儿了,而且,自从送我到北京,花了六十六万块学费读了所谓的EMBA之后,她确实在公司里管事儿,要少了很多,觉得将担子推给我,将董事长的位置再转给我,这是她的心愿和目地。
我经不住宋明阳的怂恿和纠缠,还是用鹏远地产为他参股的温州服装公司,连带担保做了五千万的资金担保。
然后实话实说,我也收了老宋给我给海南带回来的正宗花梨树椅子一个,收了温州老宋那亲戚兼合作伙伴寄存在我那的二手车一台,说是估计那椅子能值七万元。
而那二手车,是宝马的520,那家伙从温州开到深圳来,就没有将开回去了,说是寄放在我们家里,任我开。
我有车也开不上,尹秀珍也有车,自然也不用开,我便将他那车,给了我弟DI开,总之,这宝马,比他现在开的那台皇冠,开着还是要爽很多。
这事儿,按说也没有什么,在深圳这座城市,太过于正常。担保贷款,朋友帮助,送点什么礼物感谢一下,也太正常,咱又不是国企老总,又不是上市公司,我就一民营企业,自已占股较多,这似乎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这事过去大约三个月之后,我的手机上收到一个消息,说是温州某鞋企的董事长跳楼自杀了。作为经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产企业的老板的老公,我对这类信息似乎已经培养了天生的敏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