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君说:“我也不知,到时跟唐斌商量。”且说王娟把寺院寻个遍,没看到半个人影,唐斌说:“没找着就算了,回密室吧?”王娟说:“那里不安全,不去了。”
唐斌说:“你想在哪里治病?”王娟说:“感觉没痒了,应该病好了,我决定回家。”唐斌苦留不住,说:“你回去也行,如果以后要治,再找我。”吃过中饭,王娟收拾起衣服行李,离开圣山寺,回县城去了。王娟的身影刚消失在山嘴拐角处,李小青和刘丽君从树林里走出来,唐斌说:“李小青,你坏了我的大事!”
李小青难为情地笑。唐斌直摇头,说:“先去休息屋坐。”三人来到屋里,唐斌说:“今天摄到视频没有?”李小青说:“没有,但昨天你给她按摩时,我摄了像。”
唐斌说:“你把视频复制一份给我,如果王娟知道我是培训班的老板,肯定不会放过我,到时看视频能不能派上用场。”
且说王娟回到县城,想起密室那条人影的事,仍心有余悸,肚里寻思道:“井壁有个入口处,作为普通老百姓,应该不知道,否则就不叫作密室。
既然这个人能从那条通道摸到密室来,一定是对密室极熟悉的人,这人是谁呢?唐斌知道这个密室,他会不会跟这个人有关系,仰或他们早就密谋好了,对她进行?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王娟肚里这样思量着,很快想到唐斌的身份,心想:“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可能是寺院的法师,自己曾经游玩全县大部分寺院,他们都是五六十岁的老男人当主持,根本没有三十五岁以下的男人,难道唐斌是冒牌法师?”
想到这,王娟决定去太山村打听一下圣山寺主持的情况。她提着皮包要出去。李勇说:“刚回来,又要去哪?”王娟说:“刚才走得急,有几包药没拿回来,我去医生那拿。”
她向男人撒谎。李勇说:“快去快回,家里还要搞卫生,这几天你不在家,家里脏死了。”王娟骑摩托车来到太山村,见山脚下有一户人家,距圣山寺一公里左右,便走过去。
一个老年妇人坐在禾场上逗两岁左右的小孙子。王娟说:“请问老人家,圣山寺的菩萨灵验不?我想去烧香求佛。”老妇人说:“灵验呢!只可惜现在香火不旺了。”王娟说:“怎么现在香火又不旺了?”
老妇人答道:“不好说。”王娟笑道:“难不成圣山寺发生什么事了?”老妇人只是不答理,王娟见她不说,便把小孩子抱起,说:“小孩子多壮实。”
用手指在他小脸上按了按,小孩就嘻嘻笑起来。王娟从包里掏出几颗糖,放到他的小手里,说:“阿姨给你糖糖。”小孩接过糖,便闹着要老妇人剥给他吃。老妇人剥开糖,塞进小孩嘴里,说:“小妹子烧香求啥?”王娟说:“求子。”
老妇人说:“两年前,一个四十岁、法号叫空山的和尚来到圣山寺,每天诵经撞钟,周围一些不孕不育的夫妇便去烧香求子,让人惊奇的是,居然每每灵验,这些喜得贵子的夫妇到处宣传求子经历,因而,没多久,圣山寺的香火就迅速旺兴起来。
特别是每年农历六月十九日观世音菩萨生日那天,更是人山人海,人多的时候,常常有五六百人在寺院吃斋饭。
然而,让人惊奇的是,一两个月前,空山和尚突然被警察抓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几个好事的群众到处打听,也只隐隐得知他好象是晚上钻进妇女房间做那事。
空山和尚被抓后,寺院没有主持,老百姓便很少去烧香求佛了,即使要烧香,也只在距寺院五六百米远的土地庙里烧上几柱。”王娟说:“不是听说有个姓唐的和尚在寺院当主持,三十岁左右?”
老妇人答道:“不可能,我每天都去寺院附近的山里砍柴,从来没见过什么年轻和尚,如果真的有,周围老百姓都知道。”王娟听了,暗暗吃惊,心想:“难道这个治病的唐法师是冒牌货,他跟郑芳以及那个的人一开始就预谋好的?”
王娟越想越后怕,再也没心情聊天,对老妇人说:“既然没有寺院主持,我不去烧香求佛了。”道过谢,骑着女式摩托车回了县城。
晚上,王娟慌称这几天好累,早早上床睡觉去了,然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唐斌和那条人影老是在脑海里交替浮现,直到凌晨两三点钟,才迷迷糊糊入睡。第二天,李勇开车去学区,王娟说:“老公,我想去东山镇玩玩。”李勇说:“去那干吗?”王娟说:“我想去镇上办个培训班。”
李勇说:“好主意!刘志军的老婆刘丽君现在东山镇上办了个培训班,一学期就能赚五六万块,这还是刚刚开始,估计以后每年赚二十万块不成问题。”
王娟见男人赞成,顿时来了兴趣,说:“是啊,刘志军现在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他老婆能办培训班赚钱,你现坐在学区主任这个位置上,我为什么就不能办?我不但要办,而且要办得比她更好,钱赚得更多!”
李勇说:“你想这学期办?”王娟“嗯”了一声,说:“我准备今天去镇上转转,租个好地段的房子作为办学场地。”两人来到东山镇,李勇跟学区另外几位领导打牌去了,王娟一人在街上转悠。当来到文曲星培训班附近的街上时,突然看见唐斌和刘丽君从培训班那边走过来。
王娟迅速背转身,戴上墨镜,假装看超市墙上的招聘启事。等两人从身边走过,王娟对身边那位电脑配锁摊位的师傅说:“请问老板,刚才从这里经过的那两个男女你认识不?”
配锁师傅不屑地说:“当然认识,两人是文曲星培训班老板。”王娟听了,暗暗吃惊,说:“只有那女人是培训班老板吧,男的怎也是?”
配锁师傅说:“培训班刚开始是由那个男的办起来的,听说没多久,这个女人也入股了,所以现在培训班有两个老板。”王娟说:“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配锁师傅说:“男的叫唐斌,女的叫刘丽君,他们两个每天从我摊位前至少经过二十次,所以,对他们太了解了。”
王娟心里一沉,把刘丽君传染给李勇淋病,唐斌给她治病时有人联系起来细细一想,猛然醒悟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唐斌和刘丽君策划好的!”
肚里骂道:“狗男女,你们合谋暗算我,看我怎么计算你,我要办个培训班,当面锣对面鼓地与你们抢生源,让你们欲哭无泪。”
王娟道过谢,开始一条街一条街地寻找教学场地。下午五点钟,终于看中镇中心小学附近的一幢民房。王娟打电话给李勇,说:“老公,我选中一个办学地点,就在镇中心小学后面,与学校只隔堵围墙,你过来参考一下。”
十多分钟后,李勇来到民房,将一至三楼以及房子周围的环境细细打量了一遍,说:“不错,是办培训班的好地方!这里距中心小学最近,既方便招生,又方便与学校老师加强联系。”
王娟说:“那我跟房东签租房协议?”李勇说:“至少要签三年,以防房东老板到时见你赚钱,眼红涨房租。”
第二天,王娟正式跟房东签了租房协议。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唐斌正坐在培训班办公室上网,只见刘丽君走进来,说:“唐总,我们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唐斌没有说话,只看着她。刘丽君在他对面坐下来,说:“李勇的老婆王娟在镇上办了个‘读书郎培训班’。”